法国的版图，看起来就像被时间拉拉扯扯、拼凑粘接出来的那块理想“六边形”。可你要说它天生光鲜、理所当然，还真不是。法兰西的今天，多少跟一群不安分的王公贵族、咬牙切齿的国王、还有机灵得过分的政治婚姻、合纵连横的战争有关。说白了，这几百年法国地图的胳膊腿，哪一块不是血汗、计谋和点背拼出来的？
百年前，法兰西可真不像现在这样稳当。连打带谈，英法百年仇就像老两口吵架——这仗是一三五打，二四六见面叙叙旧。直到1453年，波尔多英军举白旗，英吉利老哥哥终于被赶下了法兰西的沙滩。这段恩怨，算是法国人的一场大觉醒——民族意识这玩意儿啊，真是“越打越清醒”。
不过，仗打完了，家还得收拾。你以为法国从此心齐气顺？别太天真。王室名义上一统天下，实则就一“带头大哥”。底下各路贵族、亲王、领主，哪个不是老谋深算，在百年战争里惦记着怎么壮大自个儿的地盘？王权刚缓过神来，这些世袭诸侯又开始捣鼓，谁都不老实。
这时候，要提勃艮第公爵。大的贵族，他的地盘横在法王和神圣罗马帝国之间，那阵仗你搁今天看，就是法国身上的一块刺。“大胆”查理，名字够虎，心气儿也够大，他就是老想着恢复昔日荣光，甚至还眼馋起法兰西王冠。王室头疼不已，他这个边疆诸侯反而像半个国王。
1461年，路易十一登场。别看他个头一般，可脑瓜子机灵，外号都叫“蜘蛛国王”——意思是这人专爱织网，明里暗里都是计谋。他上台，也就宣告诸侯们再想无法无天，没门。
说起来容易，其实硬仗一个都少不了。法国这帮贵族谁都服软，偏偏一颗心掖着藏着。波旁、贝里、布列塔尼……名字一个比一个拗口，心思却都明摆着：你中央越强，我越要闹腾。“大胆”查理，自信又有点轴，轻易就被路易十一调戏得团团转：小联盟一个个被撕碎，地盘里反倒起了内讧。
到了1477年，查理命也到头了。路易十一在背后使点银子，请来瑞士雇佣军，南锡一战，查理连命带地盘都丢了。说人走茶凉不太合适，这回是“人死国灭”，连个儿子都没留，勃艮第家业，眼看就快全落到路易十一手里。
天算还是敌不过人算。查理女儿玛丽识相又倔强，不停手。她干脆把剩余的地盘当嫁妆，转手嫁给哈布斯堡的马克西米连，扔给奥地利，硬生生卡住了法王一把。路易十一也不是甘心认栽的主，先后靠联姻、压人又拉人，好歹把弗朗什孔泰、阿图瓦等地回收了，象棋下得很复杂。
如果说这一系列争斗仿佛宫斗大戏，再往南走，安茹、普罗旺斯、萨吕斯，一地一地收，路易十一仗着手腕和人情世故，时而谈，时而打，时而联亲换地。到头来，原本分割的王室土地终于连成片，法国从“拼图”变成了“画卷”。你也可以说，从那会儿起，法国这个国家真是有了点现在的模样。
倒是他留下的查理八世，野心许是被老爸熏染，哪能闲得住？看到布列塔尼有失给哈布斯堡的风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安妮“强娶”为王后，布列塔尼也顺势带进了藏宝箱。可青年国王的野心，最后指向了意大利。时任欧洲最抢手的“蛋糕”，法国王室也想分一勺。
查理八世为征意大利，不惜把一堆“刚捞回来”的地盘又还人，一厢情愿还没讨到好处。别说分蛋糕了，连盘子都被人顺走，闹腾一圈，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段经历，看得人都是直摇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后来接棒的路易十二，非要证明自己和堂兄弟不一样，意大利还得再去闯一圈。可历史玩笑总是绕回来，合纵连横、外患内争，无论怎么折腾，两手空空，还是不得不退出。倒是婚姻大法又显神通，他和安娜结婚，巩固了对布列塔尼的统治。
接着，弗朗索瓦一世，也不是安分守己的角色。往意大利扑一头，结果打到自己被俘虏，丢地赔款。这回稍微捡了点便宜：收回了波旁，布列塔尼倒是彻底成了法国自家地。你说这是不是命运的弯路？兜兜转转，终归“自己人的地最稳”。
又一代，比拼依旧。亨利二世把目光投向了东北，盯上神圣罗马帝国的三地，结果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跟他做了场交易，法国占了便宜，可有得有失。此时的法国，表面大一统，但地下火药桶已经埋下，宗教改革浪潮一到，新旧势力又闹开锅，战火连绵。
1589年，胡格诺战争乱成一团，瓦卢瓦家断了香火。倒是纳瓦拉国王亨利上位，改姓波旁，一个时代换了门面。亨利四世两头忙：一边和萨伏依人做买卖，拢到地盘；一边对本土世袭主儿“劝收”——奥弗涅、富瓦、利摩日，吃进法国肚子里。
变数不断。儿子年幼的路易十三上台，妈妈玛丽摄政。王权想更上一层，压的就是大贵族、分裂势力。红衣主教黎塞留，是个玩谋略的能手。新教徒、地方野心家，一个个给治得服服帖帖。再加上三十年战争的胜利，凡尔登、梅斯、图勒这些地回笼，地图又添新色。
到了太阳王路易十四，他是真把扩张玩到极致。军事、外交、联姻全上，小算盘啪啪响，地图上添了阿尔萨斯、鲁西永，让斯特拉斯堡顺利入账。可再多的征战，钱袋子也有撑不住的一天。西北之争、南方小利，最后都是“你来我往，一晃几十年”。
几百年下来，法国地图越来越像现在。最后的拼图，科西嘉岛原来是热那亚的，后来用钱、刀兵两手硬收了进来。到了路易十五、十六，扩张劲头减了，不过偶尔还能像打猎一样收点地。别看现在那轮廓棱角分明，里面的故事哪一块不是刀光剑影拼出来的？
你若是有机会，找来法国历史地图早晚各瞧一眼，那上面的线条和小字就像是老邻居们搬家、讨价还价、闹矛盾、亲戚结婚合并户口——全是真烟火气。今天的“完美六边形”，说到底，是一通血脉贲张的豪赌，也是法国人命运里那点执着和倔强。
再往后故事还长，地图的边界也许还会变化，可走到今天这一步，早不是地图上的一抹颜色那么简单。如果你有什么独家心得，不妨也说两句，一块儿咂摸咂摸这段波澜壮阔。说不定，你的眼里会有另一条看不见的边界线——那是历史留给每个人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