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咱们平时说起邻居俄罗斯，脑子里还真就老蹦出来个词：战斗民族。天气冷得离谱，一年比一年躁，东北那边的朋友都知道，冬天真能冻掉鼻子——可人家俄罗斯人就这路子，硬是活出了点传奇劲儿。中国这边吧，总喜欢给别人起些外号，什么“熊孩子”“小鲜肉”，战斗民族这名号也是这么来的，带点玩笑又带点敬仰，好像咱们心底一直觉得那边不怕天寒地冻，也不怕风打雷劈，天生不是怂的主。
但话说回来，你有没有琢磨过，俄罗斯人平时都怎么称呼咱们中国人？其实他们并不叫我们“东方大国”或者“熊猫国”，而是甩出来一个老掉牙的名词：“契丹”。听着有点陌生，其实这个故事翻起来，真能挖出一堆陈年往事，还挺带劲。
你要是跟俄罗斯人混久了，喝点伏特加聊聊天，人家提到契丹的时候，脸上全是那种“你懂我懂”的自信光彩。讲起来，他们之所以自豪地被称为战斗民族，不光是因为天气冷，或是一帮个子壮的汉子。其实他们那些祖辈，在硬仗里真没示过怂。我们总说抗击拿破仑，像讲着神话，可实际上，俄罗斯抵御外侮的家底远不止这几出戏。比如彼得大帝时期，为了对付瑞典人，人还真是直接渡过冰封的波罗的海，拼了命地和敌人干到底。不是一场胜仗，也不只孤勇，而是有股子认死理的倔劲——宁愿冻成疙瘩，也定要赢一个回家。
甚至民间流传的一些小故事，能比国事还带劲儿。有人讲，苏联时期的老爷爷们在勒热夫战役上，打到最后都快饿得啃皮靴了，硬是守住阵地。那种几乎拼到尽头的执念，后来都成了俄罗斯人烟醇酒酿的底气。所以他们要是自夸两句，什么“半个世界的硬骨头”，我们中国人还真没啥好反驳的。其实细想，东北的冬天、黑龙江的大雪，怎么也学不来人家那种在雪地里捡子弹的豪横。
不过回到正题，俄罗斯人管我们叫“契丹”可不是随便胡咧咧。要说“契丹”的前世今生，那还真得从中国北方讲起。比方说，辽河草原上那些骑马使刀的契丹人，在耶律阿保机的带头下，硬是把一群散乱的小部落聚成了一股劲，撑起了辽这个朝代。契丹在那时候，真什么都不缺。不仅地界广阔，从兴安岭到河北白沟河，草原和森林都能装下他们的马队和野心。最牛的是，他们骑射了得，邻居都怕，整个北方那片土地，谁提“契丹”都得掂量掂量。
不过契丹人更厉害的一张牌，还是和其他民族之间那点缠绵。不光打仗厉害，还能搞交流。比如说辽金之间，不光枪炮有来有往，还能互市互通，契丹的马匹、皮毛、甚至酿的米酒，都能传到很远。有次我和内蒙古的朋友聊草原往事，他说他爷爷的爷爷还记得小时候达斡尔人在冬天将羊皮拿到哈萨克驿站换盐，那种互通有无的场面才是真生活。陌生名字背后，就是一腔热血和一堆市井小贩的日常，其实民族之间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磨出来的。
后来契丹人渐渐退场，舞台的灯光换了主角，其实他们的骨子一直没断。在西伯利亚那些边地，达斡尔人小孩子攀着木栅栏，拿手指在地上玩泥巴，他们会告诉你，自己是契丹后裔，那份骄傲和朴实劲，很难用词语形容。还有说西北的突厥人与契丹人划拳喝酒，谁输谁养一群羊，那种古老的混血故事，真的像土豆烧牛肉，不讲“纯血”，只讲缘分。
契丹的风声怎么吹到俄罗斯呢？要不是国际贸易，估计他们也听不见。举个例子，宋辽时期，契丹人专门派了队去伏尔加河跟瓦良格人做买卖，不是大宗商品暴力输出，而是那种家家攥着丝绸、瓷器，再带点鹿皮、蜂蜜。不知哪个货郎多嘴，把“中国契丹”吹成了神州奇货，这一下名声沿着商路赶到了俄罗斯，成了高端代名词，甚至连彼得堡的贵族小姐也喜欢在节日用中国瓷器摆桌。你说契丹名号能不火吗？
但要说契丹的外号在俄罗斯变得根深蒂固，其实更大一茬子是在中世纪和后来蒙古西征的那些年头。蒙古人东征西讨，有些契丹部落顺势被带着当了副手，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草原的战士都成了传奇配角。记得有次我听一个乌兰巴托的蒙古朋友讲，他们部族祖传的故事里，契丹人能一晚上跑一百里，不沾柴火。你说这帮哥们跟着蒙古大军去到基辅、莫斯科，俄罗斯人一看，“哦，这是契丹勇士”，从此这头衔就像贴纸一样，一贴几百年。
另外，比契丹还名声大些的，还有“汗国”的说法，蒙古人在俄罗斯那片土生土长了后，俄罗斯人竟然想都没想就把“契丹”理解为“中国的英豪”。等到伊凡四世想大力引进西方文化，手里接到的古书和中古游记里，全都把中国叫做契丹，时间久了，哪还分得清哪里是中国哪里是契丹？甚至后来的文学里，比如普希金的诗歌偶尔也能见到契丹的身影，虽然他写的是异域风情，但你知道，那份敬仰和神秘其实一直在。
说到中外文化的碰撞，还真不能忘了欧洲人。马可波罗带着游记到处溜达，把见到的所有繁华都照实记录，哪怕有些夸大其词。他把中国叫契丹，甚至连意大利的商人和英国的冒险家都搞得一头雾水。“契丹”变成了欧洲人心里的东方密码，谁要在集市上学点汉语，就先从“契丹”入门。
转回来，现在俄罗斯人偶尔还会在网络辩论里聊起“契丹”，有些年轻人看不懂，还会开玩笑说“你们是达斡尔族吗？”但往上一查，才发现这是俄罗斯祖辈口耳相传的老习惯了。其实，人与人之间有了这些历史梗，聊天都带点亲切，像是拉着邻居唠家常。
到头来说，“战斗民族”也罢，“契丹”也好，都是历史给咱们两边刻下的名字。有时候站在江边望一眼，觉得历史这东西真像大河，老是往前流，有些浪花踩不烂。你说有什么道理呢？可能那份交流合作、互相尊重，才是真正的答案。下一代人，还会不会在课本里遇到“契丹”？我也说不准。也许过了很多年，两国人的称呼又会变，可能变得更现代，也可能还夹着点历史的余韵。这种事，没人敢说死，反而挺有意思。
历史，未必都讲尽头。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喝着奶茶聊点琐事，也许不懂古代的战争荣耀——但偶尔听到“契丹”或者“战斗民族”，心里总还会颤一下，那种陌生的亲近感，谁也解释不清。有时候不需要懂太多，光是知道这个老名字，就已经跟别人的故事攀上了一点关系。这也许，就是生活里，历史留给我们的温暖与奇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