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的东部沙漠，在1990年那一天晒得发烫，连空气都带着点慌乱。伊拉克军队刚刚像飓风一样席卷过科威特，行动几乎没有停顿，装甲车和坦克很快就开到了沙特的边境。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萨达姆接下来会不会往沙特举刀？一场危机就这么无声降临了。没几个人觉得沙特能轻松过关，那时谁也不信沙特能吓退萨达姆。
可转机来了，还是电视台带来的。沙特电视台那天突然直播了几枚巨大又冰冷得有点陌生的东风-3导弹。画面里，沙漠风把发射架晃得轻微，但镜头下的弹头极其真实。消息传到伊拉克军中，一时间气氛有点变味儿，据美国国防部后来的资料显示，伊拉克军方高层在得知沙特有东风-3后，紧急召开了长达四小时的会议。谁都明白，一旦沙特真下狠手，巴格达也不是太远。
沙特人没怎么动武，反而选择了让全世界看自己有多“硬”这招，结果比多少常规武器还好使。值得琢磨的是，这些中国造的东风-3递到沙特手上，怎么就成了解围的救命稻草？谁还记得沙特和中国当时连外交关系都没有。更诡异的是，这场大杀器交易，美国人除了最初叫了几声，竟然没太大动作！这样的事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1988年，军火圈不平静了几天。《简氏防务周刊》和美国几家报道机构曝出猛料：中国和沙特暗地完成了中程弹道导弹的交易。消息一出，欧洲军火市场的人跑去查证，刚开始没人信——这两家有什么交集？但随后的权威军刊跟进确认，效果说不上震撼，就是大家都没想到。中央电视台后续直接官宣中国向沙特输出了35枚东风-3导弹，信息彻底坐实，有点突然。
中东风云变幻，大家都知道石油和宗教搅成一团。从二战后大国做局，到以色列被扶持，地区冲突像被翻炒的小米粥，根本没消停过。沙特家底丰富，但从来没敢心安理得，钱是靠石油赚的，可安全一直靠合作买来的。和美国装好朋友，武器一茬一茬地买，装备多，但到底靠不靠得住，没人敢说。如果真遇上像以色列那样敢动手的对手，沙特可不自信。
尤其是1981年，以色列空军飞过沙特头顶，炸毁了伊拉克核反应堆。据《华尔街日报》那年年末的调查专稿，沙特防空雷达虽然提前捕捉到信号，却没想到自己的天堑这么轻易被跨过。那场袭击过后，沙特政界高层紧急研究对策。伊朗也没消停，伊朗战机越境还击沉了沙特油轮，局势紧绷成钢丝绳。这些事儿让沙特王室彻底警醒，安全感崩得稀碎。
这回，沙特人没像以前一样找美苏帮忙。美国人可不是好说话的，在沙特驻美大使试探性询问买200公里射程导弹时，就被一口回绝了。钱说了不算，犹太财团说了算。沙特王室吃瘪，急得没头绪。苏联也一样冷淡。中间插一句，《飞行国际》1987年专访过中国军工专家，当时有人提到中国军装出口有突破，说的就是这事吗，有一说一。
沙特防空军司令苏尔坦亲王没走寻常路，他绕开传统渠道，亲自带王妃秘密访华，一开始都没人知道想干啥。在北京，亲王小心翼翼地摊牌，说自己想买能打两千公里的大杀器。中国领导层听了后，内部讨论几个晚上，意见反复，好几次都快感觉要吹。但后边还是同意了，因为机会难得。
买卖过程也不是简单一口价啊。据后来沙特驻华检验小组披露，全程双方谨慎得像交易一级古董。沙特代表最早看到东风-3发射阵地，据新华社1988年8月图片报道，双方在现场举着文件签约，还得小心被国际舆论盯着。奇怪的是，中国那会并不盲目要钱，反而对欺负地区平衡挺敏感，但钱多了也抬不住头……话说回来，沙特出价极高，传说一枚一亿美元，买着开心。
这操作不见得完美。其实中国也迟疑过，毕竟卖出导弹意味着中东局势可能变天。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也真的不行。那个年代，中国的外汇储备比不上沙特手头宽裕。那35亿美元，换算一下，差不多是中国当年外汇总额的1/3。考虑到改革开放急需美元，军工产品能拿外汇，反正导弹也是库存旧货，就卖了。
导弹对沙特来说，是安全“保险”，对中国呢，是硬通货！前后的转变不就是这么来的。这里必须加一句，《中国国防报》1991年度军工出口榜单显示，“东风-3”是当年最大单笔军贸，从此以后，沙特和中国关系开始缓慢升温。交易后，外交空间也宽了点，双边访客越来越频。
有人认为沙特买了大杀器以后就无敌了？其实不足以。东风-3准备时间长，误差一两千米，虽说打击范围大，但指哪儿打哪儿真没那么简单。美国人心里有数，他们不担心沙特真敢对以色列下死手，更不担心沙特招惹美军。美方资料显示，90年代初美国军队队扎在沙特，弹道导弹再多也用处有限。这点跟沙特之前的计划其实不太一样啦。
但关键时刻，导弹真的救了沙特。萨达姆看见沙特家门口竖起中国大杀器，连夜调整作战方案。伊拉克本来战意高涨，突然变得犹豫，沙特边境军队紧张了一周，燃油价格甚至波动了将近14%。钱真花得不冤啊！谁说导弹只能用在打仗上，看家护院也挺有效。那一刻，沙特人才真正体会到武器的“保险”功能。
美国后续反应其实很低调。公开场合批了一阵子，然后就默认了。有人猜测，美国就是希望沙特别乱搞事，导弹有了反而更听话，别忘了石油价格波动对美国银行业影响巨大。其实说到这里又有点绕，毕竟美国后来还推动了《中程导弹限制条约》，等于让中国不再随便瞅着谁就卖军火。美国在外交上算得明白，关键时刻愿意让一点，也不算吃亏。
再回到沙特自己，导弹买到后，王室安全感大增。钱花完了，威慑力也买来了。可是不是就真的万事大吉？未必。一旦中东局势继续翻滚，导弹也撑不住，这里面和中国之间的政治默契才是关键。可如果哪天沙特王室想用这批导弹做“外交杠杆”？估计也没多好使，毕竟谁都知道导弹越多，越得小心用。
中国这边，交易之后拿到的美元兑现了诸多基础建设，军工出口的地位大幅提升。导弹出口是标志事件，实在说不上亏。可是不是后续就能随便卖军火？其实很快就受限了。再后来的军贸就没这么爽快，《中国军工年鉴》公开数据里东风-3规模并没继续扩大。这跟沙特最初想买更多重武器的想法有点矛盾，算是交易双方各有所需吧。
但我要说，沙漠里的那场直播，改变的不只是一次危机。让所有人看到：在权力边缘，武器和钱能凑出的游戏局远比表面关系复杂。利害掺杂，风险叠加，谁也没全盘算清，转瞬间的决策和错失，就是历史的一块新拼图。
至于值不值得，没人能给出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