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这块被罗马视作“蛮荒之地”的土地，最初并无大国的气象。两千年前，无人能想到这里会成长为一股席卷世界的力量。德国的崛起，是历史舞台上最不讲道理的逆袭，令人咋舌！明明昔日分崩离析，短短两百年却跻身列强，真有点儿让人琢磨不透。
德意志民族，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了凝聚力？又为何这股力量偏偏在近代一下子就爆发出来？难道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统一了吗？想想都觉得古怪！
旧时的德国，并不叫德国。外人总是用“日耳曼蛮子”称呼这里的人——只因他们割据成群，首鼠两端。北部荒地，森林遮天，甚至连信仰都分叉。罗马帝国、法国甚至英格兰，都在历史早年完成了粗线条的融合。可德国呢？数百年几乎都只剩大战纷争，国中有国，城下有城。好像命中注定要分裂下去。
那个年代，日耳曼人的名字倒挺响，武力也确实不弱。他们游走在罗马崩溃之际，带来了欧洲封建制的最初形态。这套分封体系到了德意志变本加厉，成了世界上最复杂的拼图——城邦横生，公国各自为政，皇帝虚有其表。哈布斯堡家族坐在帝国顶端，却更像一位“奥地利雇员”。普通德意志人，甚至不把这位皇帝当自己人，谁也没拿统一当回事。
德意志人喝着同样的啤酒，讲着十几种地方话，打仗却互不相认。有些君主忙着扩地盘，有些则醉心宫廷派对。下层的农民和手工业者，看多了掠夺和暴力，到头来，不过麻木和沉默。他们之间的认同感，几乎谈不上。有人说民族意识全靠“想象”，可能就是从德国这些故事里琢磨出来的？可那时，没人想象过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变化出现在宗教。欧洲的信仰系统被金钱侵蚀，德意志的主教席位像拍卖行。只要钱到位，灵魂和权力随手可得。浪费的只有底层农民的苦工，他们花最后一枚银币只求片刻心安。可长期下来的烦躁终于反弹了。有些神职人员，实在看不下去，选择站出来——一场宗教改革在德意志点燃。这不是冰冷的制度游戏，是带怒气的质问与呐喊！
新教由此诞生。它像一道锋利刀痕，划破德意志顽固的壳。思想统一了？可能有点夸张。但至少，大家终于有了共同反对的靶子。可惜，这呼声刚扬起，马上跌进更惨烈的深渊。“三十年战争”变成历史长河里一道最丑陋的伤疤。宗教之名，实际上是剥皮拆骨——德意志地面半数荒芜，教堂坍塌，城市倒退回百年前。人口锐减，土地荒了也没人种。你说荒谬吧，明明少人，居然饥荒更重，这谁都解释不明白。
这场灾难让德意志丢了定海神针，既没统一，也没和平。丹麦人、波兰人、法国、英、西班牙齐抢地盘，瑞典更把持漠北要道。还有战争赔款，压得每个邦国抬不起头。谁都成了各自的“藩王”，经贸壁垒一夜堆起，就像回到原始部落。
但有些事，真说不准。越分裂，反而催生了新的民族认同。日本要靠“黑船”，中国靠洋务运动，法国靠抗英，轮到德国，灾后才明白“大家其实是一条船”。苦难这东西，来得越狠，越能搅起心中的“我们是谁”。当法兰西启蒙思想飞速渗透德国，各路文化人反倒起身抵制。他们办刊物搞联合，就是不甘心被外来文化吞了。
十八世纪，德语文学其实刚刚起步。有些诗人、作家专门“较劲”，要把德语“捣鼓”成全国通用的文字，谁要敢用法语直接瞧不起。但这时候德意志仍不太像一个“民族”，毕竟大家还在诸侯混战，只是越来越多精英认可自己的身份。
启蒙运动后期出现了“狂飙突进”派，德国知识分子显得比法国还激烈。他们要用暴力洗牌，要彻底抹去旧邦国、小贵族和过时的制度。理想是美好的？或许没错。可现实中，分裂依旧，对立仍在。有人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有人还是满肚怀疑。德意志的统一，这时候就像火药桶，缺一个“点火的人”。
谁来点这把火呢？德国内部搞不定，头疼啊！不过偏偏历史就是喜欢制造偶然。拿破仑出现，他实际上一下子搅乱了德意志棋盘。这个“外来的短子”，不但破碎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壳，还一脚踢翻了诸侯老爷的饭碗。他们都说拿破仑扫清了德国统一障碍，没他恐怕德国还真撑不到现代。
拿破仑打过来，旧制度崩了，城市重组。他带来了“人人平等”的新制度，也带来了法国人的毛病：凡事都要刨根问底，什么都得改！这些新政有好处也有苦头，谁都成了被压榨的对象，全民平等地被剥削——那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德国人从没这么齐心过。你说统一靠自觉，其实没人愿意交出特权。可当共同外敌摆在面前，身份认同突然变实在。普鲁士成了民族主义的大本营，观念一换天地宽，底气也硬了。此后普鲁士慢慢收拾残局，奥地利被晾在外面，小邦国都成了追随者。表面乱七八糟，实际是底层已经串联起来。统一是水到渠成吧？说不上，有人自信，有人却摇头。
关税同盟成了突破口。德意志人的经济早在政治之前完成了协作。这很特别，先把账本合了，然后才谈权力。奥地利始终不肯加入，哈布斯堡家族只认自己家门口的利益。德国统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靠战争出结果。1866年，普奥一战，历史大门真算是打开了。
究竟什么让德意志凝聚力这么强？有一种说法很哑然——德国其实是文化先行，政治后来。英法俄等列强，往往是军事和地理塑造了共同体；德国，不是。先做同桌的同学，再结成组织，不能说一板一眼。你如果把这套理解简单套到别国，肯定出差错。德国真正的凝聚力来源于一场又一场逢低反弹，这种痛感绑住他们，谁也脱不掉。
也有人觉得，德意志的统一本就带点做派。矛盾和裂痕一直没断过。统一不代表一切结束。哪怕后来普鲁士骑在高头大马上，还有一批批小邦国暗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德国人”。但很奇怪，大敌当前的时候，他们倒又能拧成一股绳。
德国这个民族，骨子里就是矛盾体。越分裂，越执着。统一了，也难免彼此看不顺眼。可再多争论，外头一有风吹草动，还是抱团一起上。
这就是德意志民族的故事。命运弯弯绕绕，很多拧巴，总有一股子劲儿暗流涌动。德国人一边感慨着自家身份，一边又时常怀疑这凝聚力究竟来自何方？历史没有标准答案，或许正是这一段段分裂与巨变，把他们推上了今天的舞台。未来如何，谁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