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四川峨眉山,真心建议,不慎前往请务必了解这些禁忌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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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峨眉山确实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你的建议非常有道理,也点醒了很多人。确实,峨眉山的美名在外,但如果不做好心理和物质上的准备,很容易“踩坑”。
以下是我总结的,去峨眉山前需要知道和准备的一些关键点,与你“真心建议”不谋而合:
1. "关于价格,贵是主旋律:" "门票+观光车/索道费用高:" 门票本身就不便宜,再加上上下山必须乘坐的观光车(或索道),这笔费用累积起来相当可观。尤其是往返金顶的索道,价格不菲。 "餐饮购物消费高:" 景区内餐饮价格普遍高于山下,且选择相对有限。各种纪念品、小吃摊位也明码标价,不买吧觉得可惜,买了吧又可能被宰。 "建议:" 出发前务必查好各项费用,做好预算。可以选择性乘坐索道(比如只上金顶,不下),自带部分干粮和水,减少在景区内的高价消费。
2. "关于排队,耐心是必备:" "热门景点/索道口排队时间长:" 金顶、万年寺、一线天、报国寺等热门景点,尤其是在旅游旺季或节假日,排队数小时是常态。索道排队同样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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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给我女儿月月收拾去峨眉山的行李,一件一件地往箱子里塞,直到再也塞不进一根牙刷。羽绒服、冲锋衣、保温杯、感冒药……我像是要去无人区,而不是一座成熟的旅游名山。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小心翼翼:“微微,你非要拖着陈凯去?你看他那个样子,去了也是给你添堵。”

我把月月的小水壶塞进侧包,拉链“咔”地一声合上,发出的声音比我预想的要大。我说:“妈,他愿意去。”

这话我自己都不信。陈凯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离我不到三米,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电视开着,放着本地新闻,他看着,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从我两个星期前提出要去峨眉山,他就没说过一个“好”字,也没说过一个“不”字。他的态度就是他的答案:沉默,一种比拒绝更磨人的武器。

我妈在那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好像怕被陈凯听见似的:“微微啊,有些事,不是拜拜佛就能解决的。你们俩……得说话啊。”

“我知道。”我挂了电话,屋子里只剩下电视里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

月月从她房间里跑出来,举着一个旧了的毛绒小兔子,仰着脸问我:“妈妈,可以带上兔兔吗?”

我摸摸她的头,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当然可以。”

她把小兔子塞进自己的小背包,然后,用一种我心头一颤的、天真的语气问:“妈妈,我们是去山上找弟弟吗?”

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看见陈凯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端起了茶几上那杯早就凉透了的茶,喝了一口。那个动作,缓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每一帧都刻着煎熬。

我蹲下来,看着月月的眼睛,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脸部肌肉是僵的。我说:“不是,我们是……是去带弟弟看风景。”

这个谎言,是我为我们这个家编织的无数个谎言里,最温柔也最残忍的一个。

弟弟,那个我们只在B超单上见过模糊轮廓,只在胎心仪里听过奔腾心跳的孩子,他离开我们已经一年了。一年里,我们家就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我和陈凯之间,隔了一座比峨眉山更冷、更险峻的山。

所以,我必须去峨眉山。我不是去求佛,我是去翻山。

【第一章:雾中的高速】

去峨眉山的路,要开四个小时。

车是陈凯开的,他开车一向很稳,稳得像他这个人,也像我们如今的婚姻,四平八稳地行驶在一条没有风景、没有出口的灰色高速上。

月月坐在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里,抱着她的小兔子,没多久就睡着了。车厢里只剩下轮胎摩擦地面的单调噪音,还有导航里传出的机械女声:“前方两公里有服务区,请沿当前道路继续行驶。”

我看着窗外,四川盆地的冬天总是这样,灰蒙蒙的,像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愁绪。我忽然想起,上一次我们三个人这样长途开车,是两年前的夏天,去青海。那时候天很蓝,云很白,月月在后座唱着跑调的歌,陈凯会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然后转头对我笑,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光。

那时候,他总爱哼一句不成调的歌:“走哦,切耍哦……”那是他老家的方言,带着一股子快活劲儿。

现在,他连呼吸都是沉默的。

我忍不住开口,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累不累?要不要进服务区歇会儿?”

“不累。”他目视前方,吐出两个字。

“那……喝点水?”我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他没有接,只是说:“放着吧。”

那瓶水就孤零零地立在我和他之间的储物格里,像一道界碑。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却觉得有点冷。我把外套裹紧了些,把头靠在车窗上。玻璃冰凉,激得我一个哆嗦。

【情感地雷一:那瓶没被接过去的水。】

大概又开了一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问我一个方案的细节。我压低声音,言简意赅地交代着。挂了电话,陈凯的声音冷不丁地飘了过来:“都出来了,还放不下你的工作。”

他的语气很平,平得像一杯凉白开,却莫名地烫了我一下。

我说:“没办法,项目催得紧。”

他没再说话,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我看得懂,是嘲讽。

一年前,我刚得知怀上二胎,正是那个项目最关键的时候。我没日没夜地加班,想赶在肚子大起来之前把它做完。医生叮嘱我要多休息,我嘴上答应,转身就扎进了会议室。陈凯劝过我,他说:“微微,钱是挣不完的,身体要紧。”

我说:“我知道,就这一阵,忙完了就好了。”

结果,没等我忙完,孩子就没了。

在医院的手术室外,他靠着墙,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没有看我一眼。从那天起,他再也没劝过我任何事。他只是看着我忙,看着我晚归,看着我对着电脑皱眉,眼神像一个局外人。

我知道他心里有根刺。那根刺,也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情感地雷二:工作与失去的孩子。】

车子下了高速,开始进入山路。雾气越来越重,能见度不足五十米。陈凯打开了雾灯,车速放得更慢。

月月醒了,揉着眼睛问:“妈妈,到了吗?”

“快了,宝宝。”

她趴在车窗上,新奇地看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雾:“哇,好像在云里面开车。”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沉甸甸的。这雾,多像我和陈凯的现在,彼此都看不清对方,只能凭着惯性,摸索着往前走。

就在这时,月月忽然指着前面,小声说:“爸爸,你看,那个叔叔在哭。”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浓雾中,一辆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一个男人蹲在车头前,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我们的车缓缓驶过,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悲伤。

陈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情感地-雷三:路边哭泣的陌生男人,触发了压抑的悲伤。】

我没说话,月月也没再问。车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是这一次,安静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是一些被雾气浸润的、湿漉漉的情绪。

车子最终停在山脚下一家民宿的院子里。老板娘很热情,帮我们拿行李。陈凯默默地把最大的箱子提下来,我拉着月月,跟在后面。

走进房间,一股潮湿的木头味道。我开始整理行李,把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陈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山里的天黑得早,五点多,天色已经开始昏暗。

“陈凯,”我开口,“晚饭想吃点什么?老板娘说可以给我们做豆花和腊肉。”

他没有回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随你吧。”

又是这三个字。

结婚七年,这三个字像一把钝刀子,一点一点,割掉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热情和期待。以前,他会说“我想吃你做的回锅肉”,会说“我们去试试那家新开的火锅店”,而现在,只剩下“随你吧”。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我说:“陈凯,我们能不能不这样?”

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他说:“林微,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样?”

我被问住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样。我只知道,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章:无声的晚饭】

晚饭就在民宿的小餐厅里吃。一张老旧的八仙桌,桌上点了盏昏黄的灯。老板娘端上来的菜热气腾腾,豆花嫩滑,腊肉晶莹,还有一盘清炒的野菜。

月月饿了,埋头吃得很香。

我和陈凯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晚饭时的电视新闻声,曾是我们家最有烟火气的背景音。我们会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国际局势或是小区门口新开的超市。现在,我们之间连这点声音都吝于制造。

我给月月夹了一筷子腊肉,她抬起头,含糊不清地说:“谢谢妈妈。”然后又指了指陈-凯的碗,“爸爸不吃肉吗?”

我看向陈凯,他的碗里只有半碗白饭。他以前最爱吃肥瘦相间的腊肉,能就着吃下两碗饭。

他像是没听见月月的话,夹了一筷子野菜,慢慢地嚼着。

我心里一阵发酸,把那盘腊肉往他那边推了推,说:“吃点吧,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淡,然后又垂下去,盯着自己的碗,说:“腻,不想吃。”

那一瞬间,我觉得他说的不是腊肉。

这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结束了。

回到房间,我给月月洗澡,讲睡前故事。她很快就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我掖好她的被角,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走出月月的房间,陈凯正坐在小阳台的藤椅上抽烟。山里的夜晚很冷,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烟头的红点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像他濒临熄灭的心跳。

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他没反抗,也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在椅背上,仰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

我搬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陈凯,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他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头,看着我,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像被山里的寒气冻过一样:“我没有怪你。”

“你有。”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只是不说。你用沉默,用‘随你吧’,用不吃我夹的菜来告诉我,你在怪我。”

他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凄凉。

“林微,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觉得你什么都懂。”他说,“你觉得是我在怪你,所以你策划了这次旅行,你想用爬山,用拜佛,来寻求一种心理安慰,来让你自己觉得,你已经尽力弥补了。”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你觉得我做错了?”

“你没错。”他说,“你只是……太想证明你对了。”

他说完,站起身,走回了房间。留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夜色里。

那晚,我们分房睡的。他睡在月月房间的外床上,我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微明。

【第三章:猴子的预言】

上山的路,是从一段长长的石阶开始的。

雾气比昨天更浓,湿冷的空气钻进骨头缝里。月月很兴奋,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我和陈凯一前一后地跟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背着最大的那个包,里面是水、食物和备用衣物。我的包里只有一些零碎东西。他走在我前面,高大的背影被浓雾吞噬了一半,我只能看见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石阶,步伐沉重。

我们几乎没有交流。偶尔,月月回头喊一声“爸爸妈妈快点”,我们才会不约而同地应一声。

爬到半山腰,路边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猴子。它们不怕人,有的坐在栏杆上,有的在树枝间跳跃,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过往的游客。

月月很害怕,紧紧地牵着我的手。

我安慰她:“没关系,我们不惹它们,它们就不会伤害我们。”

陈凯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一根登山杖,递给我,又把另一根握在自己手里。他说:“拿着防身。”这是他今天早上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接过登山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们继续往上走,路过一个休息平台时,意外发生了。一只体型较大的猴子,突然从旁边的树上蹿下来,目标明确地扑向月月。

月月吓得尖叫起来,手里的毛绒小兔子瞬间被猴子抢走。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甚至来不及反应。眼看那猴子抓着小兔子就要往树上爬,一道黑影闪过,陈凯手里的登山杖已经挥了出去。他没有打猴子,只是用杖头重重地敲在猴子旁边的石地上。

“哐”的一声巨响,猴子吓了一跳,爪子一松,小兔子掉了下来。陈凯一个箭步上前,把兔子捡起来,同时将吓得呆住的月月护在身后。

那猴子龇着牙,发出威胁的“吱吱”声,却不敢再靠近。

陈凯把兔子递给月月,蹲下来,用一种我很久没见过的温柔语气说:“好了,没事了,爸爸在。”

月月“哇”地一声哭出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看着他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把所有的在乎,都给了女儿。

安抚好月月,我们继续上路。月月不肯自己走了,要陈凯抱。他二话不说,把将近四十斤的女儿抱在怀里,继续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他的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

我说:“我来抱一会儿吧。”

“不用。”他拒绝了,声音有些嘶哑。

走了没多远,他忽然停下来,把月月放下来,靠着栏杆大口地喘气。我递过水壶,他接过去,仰头喝了几大口。

他看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突然说了一句:“林微,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羡慕那些猴子。”

我愣住了:“为什么?”

“它们想要什么,就直接去抢。抢不到,就放弃,去找下一个目标。它们不会像人一样,抱着一个失去的东西,念念不忘。”

我的心,像被那根登山杖重重地敲了一下。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只兔子,也不是那只兔子。

【扎心金句一:我们爬的不是山,是这几年没走完的下坡路。】

【第四章:雨中的万年寺】

临近中午,天色越来越阴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们没带雨衣,只能加快脚步,赶到前面的万年寺躲雨。

万年寺的屋檐下,挤满了躲雨的游客。雨水顺着青瓦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香火味。

陈凯把月月安置在殿内的长椅上,让她和别的小朋友玩。他自己则走到殿外的栏杆边,看着外面的雨幕,又点了一支烟。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雨越下越大,形成一道白茫茫的雨帘,将远处的山景都模糊了。寺庙里的钟声悠悠地响起,一声一声,敲在人的心上。

我们就这样站着,谁也不说话。

雨夜,总是容易让人情绪泛滥。我看着他被雨雾打湿的侧脸,那些我们曾经共同经历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回。

(插叙开始)

我记得,我们刚结婚那会儿,租住在城中村一个没有阳台的小单间里。夏天一到,屋里就闷热得像个蒸笼。有天晚上下了暴雨,屋顶漏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我们俩手忙脚乱地用脸盆、水桶去接。折腾到半夜,雨停了,我俩累得躺在湿漉漉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他忽然翻身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微微,等我以后挣了大钱,一定给你买个大房子,带阳台,带浴缸,再也不让你受这种苦。”

那时候,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后来,我们真的有了大房子,有了车,有了可爱的女儿。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第二个孩子的意外,像一块巨石,砸碎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我记得那天,我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药还没过,浑身发冷。我睁开眼,看到他站在走廊尽头,背对着我。他没有过来,只是站在那里,肩膀微微颤抖。护士把他叫过来签字,他走过来,低着头,笔尖在纸上划了很久,才写下自己的名字。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之间,永远地碎掉了。

(插叙结束)

雨声渐渐把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身边的陈凯,他还是那个他,可眼睛里的光,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陈凯,”我轻声说,“我们下山吧。”

他愣了一下,转头看我,似乎有些意外。

我说:“不爬了。雨这么大,带着孩子也不方便。我们下山,回家吧。”

我以为他会立刻同意,或者至少会松一口气。但他没有。他看着我,看了很久,眼神复杂。然后,他掐灭了烟,说了一句让我完全没想到的話。

“来都来了,总要到金顶看看。”

说完,他转身走进大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三件一次性雨衣,递给我和月月一件,自己穿上一件。

“走吧。”他说,“雨小了。”

我看着他穿上那件劣质的蓝色雨衣,像一个笨拙的、要去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那一刻,我忽然有点想哭。

【第五章:金顶的日出】

我们最终是在傍晚时分到达金顶的。

后半段路,我们是坐缆车上去的。穿过厚厚的云层,当缆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

云海。

无边无际的云海,在我们脚下翻腾。夕阳的余晖给云层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边。远处的贡嘎雪山,清晰可见。

月月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兴奋地大喊:“妈妈,我们飞起来了!”

是啊,飞起来了。仿佛之前所有的疲惫、争吵、阴郁,都被这壮阔的景象涤荡干净了。

陈凯站在我身边,也静静地看着。夕阳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他冷峻的轮廓增添了几分暖意。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以前,我总觉得,人定胜天。”

我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

“工作上遇到再大的困难,我觉得只要我肯拼,就一定能解决。生活上也是。我觉得只要我努力挣钱,就能让你和月月过上好日子。”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直到……直到那天,我才发现,有太多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

我的眼眶一热。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件事。

“我甚至……不知道该怪谁。”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怪你太拼工作?可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这个家。怪我自己没照顾好你?可我已经尽力了。最后,我只能怪我自己。怪我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也安慰不了自己的妻子。”

原来,他不是在怪我。他是在怪他自己。

而我,也一直在怪我自己。我们就像两只受伤的刺猬,因为害怕刺痛对方,只能远远地缩在自己的壳里,独自舔舐伤口。

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他身体一僵,但没有抽开。

“陈凯,”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怪你,也不怪我。那只是……我们的缘分太浅了。”

他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他背过身去,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那晚,我们住在金顶的酒店里。房间很小,但很暖和。月月睡在我们中间,一只手抓着我的衣角,一只手抓着陈凯的。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给我盖被子。我睁开眼,看到陈凯正坐在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他摇摇头,给我掖好被角,轻声说:“没什么。睡吧,明天带你们看日出。”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的那座冰山,开始融化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我们就起来了。外面黑漆漆的,冷得刺骨。陈凯把我们俩裹得严严实实,像两个粽子。

观景台上已经站满了人。我们找了个位置,静静地等待。

当天边出现第一抹鱼肚白,人群开始骚动。然后,一轮红日,从翻滚的云海中喷薄而出。万丈金光,瞬间洒满了整个世界。

所有人都被这壮丽的景象震撼了。

我看到身边很多人都在许愿。我没有。我只是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陈凯和月月。他们的脸被朝阳映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我来峨眉山,不是来求神拜佛,也不是来翻越我们之间的那座山。我是来找回我们看风景的心情。

【扎心金句二:有些话说了就是一辈子,有些话一辈子都说不出口。我们用了一年,才学会怎么开口说‘痛’。】

【第六章:下山的路】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山时好走许多。

天气也放晴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石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月月又恢复了活力,她不再需要抱,自己牵着陈凯的手,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在金顶看到的云海和日出。

陈凯的话也多了起来。他会给月月讲山里植物的名字,会提醒她注意脚下的台阶。他甚至在路过一个卖竹筒饭的小摊时,主动问我和月月:“饿不饿?要不要尝尝?”

我笑着说:“好啊。”

我们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用小勺挖着热气腾腾的竹筒饭。米饭混合着竹子的清香,味道好得不像话。

陈凯看着我和月月,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

吃完饭,他主动把垃圾收拾好,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两串冰糖葫芦。

他把其中一串递给我,说:“你以前不是最爱吃这个吗?”

我愣住了。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吃冰糖葫芦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刚和陈凯谈恋爱那会儿吧。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山楂的酸和糖衣的甜,瞬间在味蕾上炸开。酸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看着他,笑着说:“你怎么还记得?”

他说:“你的事,我都记得。”

下山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猴群。这一次,月月不再害怕。她甚至学着陈凯的样子,拿着一根小树枝,装作很厉害的样子,对着猴子们挥舞。

陈凯看着她,笑了。那是我这一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发自内心地笑。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快到山脚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公司的电话。我下意识地走到一边去接。

讲了几句,我回头,发现陈凯和月月正站在不远处等我。阳光下,他牵着女儿的手,安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不耐和嘲讽,只有温和的等待。

我迅速地结束了通话,走到他们身边。

陈凯很自然地接过我的包,说:“走吧,回家。”

“嗯,回家。”

【第七章:没有终点的旅程】

回程的车里,气氛和来时截然不同。

我们开着车窗,山里清新的空气涌进来。音响里放着陈凯喜欢的老歌,月月在后座跟着哼唱。

路过一个服务区,我们停下来休息。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看到陈凯正蹲在地上,给月月系鞋带。他的动作很笨拙,但很认真。系好后,他还拍了拍女儿的脚,说:“好了,跑吧。”

那一幕,像一幅温暖的画。

我忽然想起一件小事。月月刚学会走路那会儿,有一次摔倒了,磕破了膝盖。我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哄了半天。陈凯却很严肃地对她说:“月月,自己站起来。路要自己走。”

从那以后,月月再摔倒,只要不严重,都会自己爬起来。

那一刻,我突然懂了。

在失去第二个孩子这件事上,陈凯一直把我当成那个摔倒的月月。他不是不心疼我,他只是希望我能自己站起来。而我,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希望他能像我哄月月那样,把我抱起来。

我们都没有错。我们只是用错了爱对方的方式。

车子重新驶上高速。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绚丽的橘红色。

陈凯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看了我一眼,问:“在想什么?”

我说:“在想,以后我们每年都出来旅行一次,好不好?”

他笑了:“好啊。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不再是“随你吧”,而是“我陪你”。

我的眼眶又有些湿润。我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知道,这次峨眉山之行,并没有解决我们之间所有的问题。那些伤痕,依然存在。但是,它像一扇窗,让我们在密不透风的生活里,看到了光,感受到了风。

车子快到家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工作上的事。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静音键,把手机扔进了包里。

陈凯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他没说什么,只是伸出右手,覆盖在了我放在储物格上的左手上。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原来,我们不是来求佛的,是来放过自己的。】

我回握住他的手,看着前方城市的万家灯火,心里一片平静。

所以,我真心建议你,不要随便去峨眉山。

除非你知道,你要找的答案,从来不在山上,也不在庙里。它就在你身边那个沉默的旅伴身上,在你们紧握的双手里,在回家的那条路上。

那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旅程,需要用一辈子,慢慢走。

发布于 2025-09-26 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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