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削桐作琴
编辑 | 削桐作琴
刚过国庆，这样的气氛下，街头又热闹起来。许多人一边和家人聚餐，一边感叹祖国节日的美好。人们总会问一句，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叫中国？问得实在太简单了，但真还没几个人能说透。嘴里说的是国家的简称，可多半也没细究过这两个字究竟怎么来，有什么前世今生。有人觉得这很平常，有人觉得满头雾水，有人压根不关心。这些答案都挺真实。
咱们国家叫“中国”，到底是不是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里的“中”？有人理直气壮地认为，当然是啊。但问题就卡在这里。若往历史里翻，事情并不这么直白。最早关于“中国”这两个字的记载，不是出现在今天的教科书上，而是从一件西周的青铜器上被找回来。那些古人刻字很讲究，落笔既是生活，也是宣示。青铜器铭文写着：“余其宅玆中国，自玆乂民。”翻译出来，其实就是周武王说要在中原洛阳建都，把这里当成天下的核心。有没有夸张成分？谁知道呢。
再看那个洛阳，也不是随便挑的地方。中原这个词有趣儿，有点像自家院子里种的一棵老槐树，老辈人天天围着打转。得中原者得天下，这口号被喊了上千年。早期的黄河流域文明，人、事、战争、农作物，一切都围绕着中原展开。那些人没走出远门，他们也许确实觉得自家院子就是世界的中央。后来冒出个问题：真有那么重要吗？有些现代考古发现让人咋舌，东北出土了商周时期的遗迹，难免让人琢磨：“中心”这事儿，有点弹性。
其实到了春秋战国，“中国”早已不只局限于“地理的心脏”。范围越来越广，含义也复杂。秦始皇嬴政横扫六合，硬生生凑出个“大一统”，然后搞了个“中华”出来，直接盖章：这就是天下正统。可四周的“蛮夷”没服气，邻居部落你方唱罢我登场。谁又能定义谁是正宗？
再到汉代，局面有点像今天的连续剧。你方称中国，我也要占个中国的名头。其实“汉”这个标签渐渐被强化，变成了“汉人王朝”与“中国”挂钩的由头。到了宋辽金的时代，政权夹杂竞争，大家都争着叫中国。比如大辽写史书时宣称自己是中国，金朝也不服软——“我就叫中国，你咋的？”大宋的皇帝不甘示弱，他们开始强调“内外中夷”这套法则：十四行诗一样的描述，却全是政治操作。到底谁正宗？那不是说了算的，而是打出来的。
宋初学者说得明明白白，天地之中是中国，剩下的叫四夷。这种说法今天听着挺可笑，但在那个时代，话就是权力的工具。宋辽金都有双重身份，既是征服者，也是被中原传统争取的对象。两边都各执一词，谁都不服软。这过程中，政治博弈远比地理界限重要。争中国这个名头，说白了更像抢一枚象征性奖牌。
自古自称中国，周边的附属国或民族全被推到“蛮夷”的位置上。说得直白点，谁主宰“中心”，谁说了算。这种定义法其实带了很强的政治自恋，有人甚至觉得“自大”也未尝不可。蒙古人攻入中原后，建立了元朝，本应该忘了中国这两个字。可他们却照样宣称自己恢复中国。元世祖忽必烈的信件、当时的诗文，还有马可波罗的记录里，都特意写到“恢复中国”，摆明了要承袭“中心大国”的标签。这种逻辑看上去有点讽刺，外来民族自称中国，自己都没觉得别扭。是不是觉得有点错乱？偏偏又很合时宜。
明朝朱元璋就干脆了，直接在给日本的诏书里讲：“朕本中国之旧家……以主中国。”老朱讲话不绕弯，也不留情面。北方的敌人叫胡番，南边的也不是福气。实际上，老百姓对中国这两个字的感受倒没有统治者那么深重。在百姓心目中更直接，哪里有饭吃就往哪去，这种“国名情结”在底层不浓烈。哪怕明末清初，乱成一锅粥，老百姓要紧的是粮食和命。
清朝时期有点特殊。统治阶级试图模仿前人，想做世界中心，但时代滚滚向前。闭关锁国的后果没留下“贵族高贵”，反而引来欧洲列强的蚕食。列强签条约，文件里“中国”这个词越来越多。其实这不是认同，是一种现实的妥协，甚至是一种无助感。爱国志士着急了，琢磨怎么找个能凝聚人心的名字。中国于是成了自然的选择。这背后不是突然的顿悟，而是数百年政治文化转型的累积。
到了1912年，孙中山他们建立中华民国，这两个字“中华”有点理想色彩，“中国”成了世界认同的名片。可再往下，历史又拧巴了。抗战、内战，名字换了，身份变了，可中国这两个字始终绕不过去。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场历史大戏终于收场。中国，这个词彻底定下来了，一遍遍往深里刻进每个人的身份证、护照、心里。
这些“名字的轮回”，其实折射的是对文化自觉的追寻。中原、中央、中华、中国，几个字背后藏着无数南征北战、王朝兴替、民族融合。可要说它一以贯之，未免太理想化。中原未必永远是核心，有的考古发现让“边疆”反客为主。有一年，浙江出土了良渚遗址，学者们一阵唏嘘，“中心”这个词怎么解释？到底谁才真正代表“中华”的起点？争不明白。
中国作为国家代称这事，其实是一道历史的大拼图。四大文明古国中，只有我们的“国名”有如此丰富的转换过程，其它三家不少早就没了连续性。有人觉得这成了民族自信的源头，也有人认为，历史随时有擦肩而过的可能。中国从来不是天然的中心，而是在风雨兼程中一步步拼出来的。对错参半，冷不防又有新情况。
中原、中华逐渐演变成了民族共同体的象征。民族融合，五十六族，今天说起来轻松，可过程一点都不雅观。明朝和清朝之间的民族矛盾，清朝末年大批外侨进入，身份的焦虑和认同的混乱同时爆发。对中国的理解，也热热闹闹分好几派。有人坚持血脉说，也有人认地理为准，不啰嗦。争来争去，现在谁还能说哪个标准最正宗？
国际上，中国的名字五花八门。西方管咱们叫China，据说是瓷器的谐音。这个说法，不见得完全无误。大航海时代，中国瓷器名声在外，外人印象里“China=瓷器=中央大国”。俄文叫咱们契丹，那是因为辽朝的影响。契丹族当初横扫欧亚草原，名头传到西伯利亚，这标签就定下了。其实按现在的标准，俄罗斯那帮人其实并不懂咱们的历史根脉，他们更看重“契丹”传说的英勇和野性。
重复探问也没用，每个称呼背后都有一段复杂的往事。西方人叫China，听起来柔软；北方民族叫契丹，带点硬朗。各自选的角度，倒是互补得很。你说中国是瓷器之国？也许吧。你说中国是战马之师？也能说得通。然而这些标签，远不及自己给自己定名字那一刻来得坦荡。这其中有矛盾，我觉得外人称呼很重要，可有时候又很不值得在意，说到底，国名的分量只在国人心里最重。
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这两个字变成了现实生活的一部分。身份证、护照、纸币，每一个细节都在强调“中国”这个身份。有人觉得这样太重复，没创意。可历史就是这样，真正能沉淀下来的名字、尊称、符号，反而少之又少。短短几十年里，中国完成了从农业国到航天强国的跳跃，GDP、国货出海、载人航天，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别急，这种速度放在历史长河就是一根点燃的导火索，分分钟数出多少不确定因素。
网络上动不动出现“中国一词最早出处”，各路媒体天天刷屏，其实没人能完全说清楚这两个字到底怎么来的。西周的青铜器铭文就一定靠谱吗？考古界有人异议，说不定再过几年有什么新发现，把这套说法推翻也不奇怪。太多的历史结论都是“暂定”，只是主流更能被接受，谁敢说绝对？
讲到这里，有的地方觉得自信心膨胀，有的角度却绕回疑问。他们说中国是世界的中心，也许是，也许不是。轮流当主角的历史，谁也没把话说死。走向世界，中国开始拿“责任”说事，被期待着成为全球和平的仲裁人。实际上，更多时候我们只是在自顾忙活，没有能力管别人家闲事。数据都在央视新闻、光明日报上查得到，你去搜，权威信息盖章。
中国作为名词、符号、历史，像是一块流动的大石头。从周朝、秦汉，一路到现代，身份和边界不断变。每一代人都在添砖加瓦，又都在打碎重塑。从四夷到一家亲，从南蛮北胡到中华民族一家，逻辑未必连贯，情感却一直很强烈——这就是中国。
大国家，无数故事，名字的沉浮间还在继续。谁知道以后的世界会不会再有新的名字？中国，这两个字，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