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儿子拒赡养,50岁月入10万父亲怒要回房产,自食其力,让你亲爸买吧!
听起来这位父亲正经历着深深的失望和痛苦。他可能觉得儿子没有达到他的期望,或者儿子辜负了他的期望和付出。他想要回房子,并让儿子自己买,这可能是一种表达失望和愤怒的方式,也可能是希望儿子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赢得他的认可。
以下是一些可能的解释和建议:
"可能的原因:"
"儿子不争气:" 儿子可能没有上进心,或者做了让父亲觉得寒心的事情,比如沉迷于享乐、不务正业、对家庭不负责任等等。
"期望落空:" 父亲可能对儿子抱有很高的期望,但儿子没有达到他的期望,让他感到失望。
"控制欲:" 父亲可能潜意识里还想控制儿子,通过房子这件事来考验儿子,看他是否能够成长。
"情感表达方式:" 父亲可能不太擅长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建议:"
"沟通:" 父亲需要与儿子进行真诚的沟通,了解儿子的想法和感受,也表达自己的期望和失望。
"理解:" 父亲需要理解儿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他的生活。
"放手:" 父亲需要学会放手,相信儿子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赢得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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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茶几被一只年轻的手掌拍得巨响,上面的玻璃杯嗡嗡作响,摇摇欲坠。
“这房子今天必须过户给我!否则我这婚就结不成了!妈,你跟他说,这后果他担得起吗?”二十二岁的白杰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手指几乎戳到继父顾卫军的鼻尖上。
五十岁的顾卫军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衬衫,此刻却衬得他无比落寞。
“卫军,你看……”妻子秦岚在一旁拉着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小杰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答应他吧。我们……我们再买一套就是了。为了孩子,你就当是最后一次帮他……”
“最后一次?”顾卫军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二十年了,你哪一次说的不是‘最后一次’?”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曾饱含温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失望。他越过秦岚,直视着那个他一手养大的继子,一字一顿地说:“白杰,这套房子,你休想。”
就在白杰准备再次咆哮,秦岚的哭声即将淹没整个客厅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叮咚——”
清脆的铃声像一把利刃,瞬间切开了凝固的空气。秦岚下意识地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陌生男人,他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是顾卫军先生吗?我这里有份关于您名下恒盛花园小区12栋1单元801室房产的重要文件,需要您亲自签收。”
01
二十年前的顾卫军,还不是现在这个月入十万的企业高管。
那时他三十岁,在一家国营工厂当技术员,妻子因病去世,留下他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日子过得像一杯白开水,无波无澜,也无滋无味。
经人介绍,他认识了秦岚。
秦岚是个漂亮的女人,说话细声细气,眼神总是怯生生的,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脆弱。她离了婚,独自带着一个两岁大的儿子,叫白杰。她的前夫是个好高骛远、不负责任的男人,欠了一屁股债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卫军第一次见到秦岚母子,是在一家嘈杂的小餐馆里。小小的白杰很怕生,一直躲在秦岚身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顾卫军心里一软,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大白兔奶糖,笨拙地递过去。孩子看了看妈妈,秦岚点点头,他才怯生生地接过来。
那颗糖,仿佛也融化了顾卫_军的心。
他觉得,这就是缘分。一个孤独的男人,一个无助的女人,一个缺爱的孩子,三个人凑在一起,或许就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家。
朋友们都劝他:“卫军,你条件不差,何必找个带拖油瓶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顾卫军只是笑笑。他渴望家的温暖,渴望那份失落已久的烟火气。他看着秦岚对儿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觉得这样的女人,心肠不会坏。
他们结婚了。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是请亲近的几位朋友吃了顿饭。顾卫军把秦岚母子接进了自己的两居室,房子不大,但被秦岚收拾得窗明几净。每天下班回家,桌上都有热腾腾的饭菜,孩子奶声奶气地喊他“顾爸爸”,顾卫军觉得,这辈子值了。
他对白杰视如己出,甚至比亲生的还要上心。
白杰小时候体弱,经常半夜发烧。无论冬夏,只要孩子一哼唧,顾卫军总是第一个从床上弹起来,用额头贴着额头试体温,然后二话不说,披上衣服就抱着孩子往医院跑。秦岚体力不好,跟在后面气喘吁吁,顾卫军总是回头说:“你在家等着,我一个人就行。”
那时的白杰,对顾卫军是全然的依赖。他会像小尾巴一样跟在顾卫军身后,会骄傲地跟小朋友说:“我爸爸是大力士,能把我举到天上去!”
顾卫军的工资不算高,秦岚在超市做收银员,收入微薄。为了给这个家更好的生活,顾卫军下了狠心。他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去夜校学会计和管理,周末还跟着一个装修队去打零工,扛水泥、搬砖头,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秦岚心疼他,劝他别这么拼。顾卫军总是抹一把汗,憨厚地笑:“没事,为了你和小杰,不累。”
那些年,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秦岚买菜,专挑下午快收摊的时候去,能便宜不少。顾卫军的一件外套,穿了五年,袖口都磨破了边,也舍不得换。但对于白杰,他们却从未吝啬。
别的孩子有的玩具,白杰要有。别的孩子上的兴趣班,只要白杰想去,顾卫军砸锅卖铁也供。他总说:“再苦不能苦孩子,不能让人家背后戳小杰的脊梁骨,说他没爹疼。”
生活的转机,出现在顾卫军三十八岁那年。
凭借着过硬的技术和多年积累的管理知识,他跳槽到了一家私营的机械公司,从车间主任做起。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黄牛,没日没夜地泡在公司,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题,深得老板赏识。职位和薪水,也随之一路水涨船高。
他们终于有钱换房子了。
看中恒盛花园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时,秦岚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一百三十平,南北通透,带一个大阳台。她拉着顾卫军的手,喃喃地说:“卫军,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大房子了。”
顾卫军心里也感慨万千。他看着已经上初中的白杰,笑着说:“等搬了新家,小杰就有自己独立的书房了。”
付首付那天,顾卫军几乎掏空了所有积蓄。为了图个安心,也为了给秦岚和白杰一个保障,他在房产证上写了自己和秦岚两个人的名字。他觉得,这本就该是他们共同的家。
搬家那天,顾卫-军背着手,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以为,苦尽甘来,好日子就要开始了。
他却没发现,那个曾经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看他的眼神,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02
变化是从白杰上高中开始的。
青春期的少年,心思变得敏感而复杂。而恰在此时,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亲生父亲白振华,不知从哪打听到了他们的消息,突然出现了。
白振华混得并不好,一身的市侩气,但嘴上功夫了得。他找到学校,塞给白杰几百块钱,带他去吃了顿肯德基,言语间尽是对秦岚和顾卫军的贬低。
“小杰啊,你妈当年就是嫌我穷,跟着这个姓顾的跑了。你看他现在有钱了,不还是个外人?你记住,你姓白,我才是你亲爹。你继父对你好,那是图你妈,他挣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话,像一颗毒种子,在白杰心里生了根。
他开始变得叛逆。不再喊顾卫军“爸爸”,而是改口叫“叔叔”,有时甚至直呼其名。顾卫军的关心,在他看来是虚伪;顾卫军的管教,在他看来是多管闲事。
有一次,顾卫军发现白杰偷偷拿了他钱包里的两千块钱,去买了一双限量版的球鞋。他把白杰叫到书房,想跟他好好谈谈。
“小杰,钱不够可以跟家里说,为什么要自己拿?这不是个好习惯。”顾卫军的语气很温和。
白杰却梗着脖子,一脸不屑:“你的钱不就是我妈的钱?我妈的钱我凭什么不能花?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外人”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在顾卫军心上。二十年的含辛茹苦,换来的就是一句“外人”。他气得浑身发抖,扬起了手,却在看到秦岚冲进来哀求的眼神时,又无力地垂下。
“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秦岚总是这样,把白杰护在身后。
从那以后,顾卫-军的心,凉了半截。他不再主动去管教白杰,只是在物质上,依旧满足他的一切需求。他想,或许等孩子再大点,就懂事了。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懂事,而是变本加厉的索取。
白杰上了大学,生活费、学费、社交费用,样样都是最高标准。他开着顾卫-军给他买的二十万的代步车,穿着名牌,呼朋引伴,好不风光。别人问起,他从不提继父,只说是自己“家里条件好”。
大学毕业后,白杰在顾卫军托关系安排的公司里上了两天班,就嫌累辞了职,整天在家打游戏。秦岚劝他,他就说:“顾叔叔那么有钱,还用我上班?我以后继承他的公司不就行了。”
秦岚把这话当笑话讲给顾卫军听,顾卫军却笑不出来。他看着那个被自己和妻子惯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儿子”,第一次感到了深刻的恐惧。
他养大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03
矛盾的彻底爆发,是因为白杰谈了女朋友,莉莉。
莉莉是个城市女孩,家庭条件不错,人也长得漂亮,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而且她父母相当现实。
两家父母见面吃饭,对方开门见山:“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让她受委屈。结婚可以,但有几个条件。第一,彩礼三十八万八。第二,婚房必须是全款,而且房产证上只能写小杰一个人的名字。”
秦岚一听就慌了神。彩礼好说,顾卫军拿得出来。但这房子……
莉莉的母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卫军:“听说顾先生是做大生意的,月入十几万,一套房子对您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我们就这么一个要求,也是为了女儿下半辈子有个保障。毕竟,这亲爹和后爹,还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顾卫军脸上。
他全程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饭局不欢而散。回到家,秦岚就开始做顾卫军的思想工作。
“卫军,我知道他们说话难听,但为了小杰,你就忍一忍。这套房子,我们就给他吧。不然莉莉家不同意,小杰这婚事就黄了啊!”
顾卫军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秦岚,这套房子,是我们俩的家。是我一砖一瓦扛出来,一分一毫挣出来的。凭什么给他?”
“什么叫给他?那也是我儿子!”秦岚的声调也高了起来,“你养了他二十年,难道还在乎这一套房子吗?你是不是打心底里,就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顾卫军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窖里。他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她只看得到儿子的婚事,却看不到他被当众羞辱的难堪。她只记得那是她的儿子,却忘了,他也是含辛茹苦养了儿子二十年的父亲。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成了战场。
白杰每天都在家里吵闹、摔东西,用尽各种恶毒的语言攻击顾卫军。
“你不就是个臭开厂的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妈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
“你不给我房子,是怕我以后不养你老吧?你放心,你这种外人,我本来也没打算养!”
“我告诉你,今天这房子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死给你看!”
秦岚则在一旁以泪洗面,不停地哀求、劝说。
“卫军,算我求你了,行吗?”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你要是还念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就答应了吧……”
顾卫军的内心,经历着一场惨烈的交战。
他想起白杰小时候,趴在他背上撒娇的样子;想起一家三口第一次搬进新家时,秦岚脸上幸福的笑容。那些温暖的记忆,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决心。
他是不是真的太计较了?是不是太冷血了?或许,他退一步,就能换来家庭的和睦。
可是,当他看到白杰在接到莉莉电话时,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放心吧,老头子快撑不住了,房子马上到手”时,他心中最后一丝柔软,彻底崩塌了。
原来,在这母子二人眼中,他不是亲人,不是丈夫,不是父亲。
他只是一个会挣钱的“老头子”,一个可以随意榨取的ATM机。
他的退让,换不来尊重和亲情,只能换来更无底线的索取和蔑视。
凭什么?
他顾卫军辛苦半生,挣下这份家业,不是为了让别人作践自己的!善良应该有,但必须带上锋芒。退让可以有,但必须拥有底线。
而这套房子,就是他顾卫军最后的底线。
他悄悄联系了一位相熟的律师朋友,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要用最冷静,也最决绝的方式,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04
当那个自称姓钟的律师,拿着一份文件出现在门口时,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杰停止了咆哮,秦岚止住了哭泣,两人都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顾卫军缓缓站起身,表情平静地对钟律师说:“钟律师,你来了,请进。”
钟律师点点头,走进客厅,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顾卫军:“顾先生,按照您的委托,关于您名下这套房产的资产独立性公证和相关法律声明,都已经办妥了。”
“什么意思?什么公证?”秦岚一脸茫然。
白杰也皱起了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顾卫军没有理会他们,他接过文件,甚至没有看一眼,而是重新将目光投向白杰,那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白杰,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套房子吗?”顾卫军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你和你妈都觉得,我挣的钱,这套房子,都该是你的。因为我养了你二十年。”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但是我今天就要告诉你,第一,这套房子,购买时的首付款一百二十万,全部来源于我婚前的个人存款及我已故父母的遗产。这里,是银行的流水单和相关的证明文件。”他从钟律师的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纸,拍在茶几上。
“第二,这套房子后续的贷款,三十年,每个月八千块,也全部由我个人账户独立偿还,从未动用过一分家庭共同财产。这里,是每个月的还款记录。”他又拍下了一叠文件。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顾卫军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当年在房产证上加上你母亲秦岚的名字,是基于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但根据《婚姻法》司法解释,一方父母出资为子女购买的房产,产权登记在出资方子女名下的,视为只对自己子女一方的赠与。同理,我用我的婚前个人财产支付首付,产权登记在我名下,即使婚后共同还贷,这房子也属于我的个人财产。加上你母亲的名字,只是赠与了她部分份额,但这不代表,这房子就是你们可以随意支配的共同财产!更不代表,你有资格来染指!”
他的话,如同一连串的炸雷,在秦岚和白杰的头顶炸响。
秦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卫军:“你……你什么时候……”
她一直以为,这房子是他们共同的,是牢不可破的家庭根基。她从没想过,顾卫军从一开始,就留了这么一手。
白杰更是彻底懵了,他冲过去拿起那些文件,翻来覆去地看,可那些专业的术语和银行的红章,他一个字都看不懂,但他能看懂顾卫军脸上那决绝的神情。
“你……你算计我!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们母子!”白杰气急败坏地吼道。
“算计?”顾卫军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白杰,我算计你什么了?我算计着把你从两岁养到二十二岁?算计着给你吃给你穿,供你上大学?还是算计着给你买车,给你找工作?”
他一步步逼近白杰,强大的气场压得白杰节节后退。
“我顾卫军自问,对你,对你母亲,仁至义尽!我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换来了什么?换来你一句‘外人’!换来你跟你亲爹一起,在背后骂我!换来你和你未来丈母娘一起,当众羞辱我!”
“我月入十万,是,我能挣钱!可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那是我拿命拼回来的!是我放弃了所有休息时间,是我陪客户喝到胃出血,是我在你们安稳睡觉的时候,还在办公室里熬夜换来的!”
“我给了你二十年的父爱,给了你远超普通家庭的物质生活,我给得还不够吗?!”
“你想要婚房,可以!我给你准备了五十万,作为你结婚的贺礼,你可以自己去付个首付,靠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去还贷!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但你想要这套房子,想要不劳而获,想要把我最后的尊严和底线都踩在脚下,我告诉你——”
顾卫-军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句在他心中盘桓了无数个日夜的话:
“——门都没有!我养了你二十年,已经还清了对你母亲的承诺!这套房子,是我的!你想要婚房,让你那个二十年对你不闻不问的亲爹,白振华,给你买去吧!”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秦岚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丈夫,他不再是那个温和、包容、无限退让的老好人。他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正在捍卫自己最后的领地。
白杰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张着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那句“让你亲爹给你买”,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刺穿了他所有虚伪的骄傲和不堪一击的自尊。
一直站在门口没走的钟律师,适时地清了清嗓子,补充道:“另外,顾先生已经正式委托我,向法院提请析产诉讼,将这套房产完全确权至他个人名下。同时,他还立下了一份经过公证的遗嘱,他名下所有财产的唯一继承人,是他的合法妻子秦岚女士,前提是,他们的婚姻关系存续。这份遗嘱,与任何其他人,无关。”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秦岚的心理防线。
他没有赶她走,他甚至把所有财产的未来都给了她。他针对的,从始至终,都只是那份不知感恩的索取。
她错了,错得离谱。
05
最终,那场闹剧以白杰摔门而出告终。
莉莉的电话再打来时,白杰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咆哮,婚事自然也告吹了。据说,他真的去找了亲生父亲白振华,结果被白振华一顿臭骂,说他异想天开,把他赶了出来。碰了一鼻子灰的白杰,终于尝到了现实的滋味,找了份月薪三千的销售工作,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生活。
客厅里,只剩下顾卫军和秦岚两个人,还有一地的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秦岚才擦干眼泪,缓缓站起身,走到顾卫军面前,声音沙哑地问:“卫军,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跟我离婚?”
顾卫军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疲惫地摇了摇头。
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手心。
“这里面有五十万,是我原本给小杰准备的结婚贺礼。现在,交给你。”
秦岚握着那张卡,像握着一块烙铁。
“我没想过离婚。”顾卫-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秦岚,我们做了二十年夫妻。这二十年,有苦有甜,我珍惜。但是,我们的家里生了病,病根就在于,我们俩,一个无底线地退让,一个无原则地溺爱。才养出了今天这样不知感恩的白杰。”
“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自救。也是为了……救你,救我们的家。”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爱,不是无限的纵容。家,也不是单方面的索取。如果我今天把房子给了他,我们的家就散了。因为一个连自己丈夫的尊严都不知道维护的妻子,和一个连养育之恩都不知回报的儿子,会把我最后一点对这个家的眷恋都消耗殆尽。”
“我守住这套房子,守住的不是一堆钢筋水泥,而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底线和尊严。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家里,我爱你,但我首先得是我自己。”
秦岚的眼泪再次决堤,但这一次,不是为了儿子,而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她终于懂了。懂了他这些年的付出,懂了他被“外人”两个字刺伤的痛,懂了他平静外表下,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哭着扑进顾卫军的怀里,像二十年前那个无助的小女人一样。
“卫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顾卫军轻轻拍着她的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驱散了满室的阴霾。
他知道,这个家,还有救。
几个月后,顾卫军真的把那套大房子卖了。他们用那笔钱,在郊区买了一套小巧精致的跃层,带一个种满了花草的小院子。
他们还用剩下的钱,去进行了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环球旅行。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在圣托里尼的蓝顶白房子下,秦岚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偶尔,白杰会打来电话,语气里少了以往的理所当然,多了几分生疏的客气,问候两句,然后匆匆挂断。
顾卫军知道,有些裂痕,或许永远无法弥补。但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用半生的退让,学会了一个道理:善良很贵,绝不能随意浪费在不懂珍惜的人身上。一个人的价值,不是由他付出了多少来决定,而是由他守住了什么来定义。
守住底线,才能守住尊严。
守住自己,才能真正拥有一个值得被爱的灵魂,和一个相互尊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