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女子,你别真以为只会小脚裹缠,深闺剪烛。真让你回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会惊掉下巴。偏偏盛唐时期,那些古板印象几乎不成立,反倒是翻开那会儿的生活画幅,女人各有章法,风风火火,活得比你我自在多了。

你信不信,在当时的长安城头,风声猎猎,衣袂飞扬,主角未必是男人。胡服金带的贵女、胭脂马球场上的少女、画楼诗会里的才女,搅动着那盛世的浮华。大街上能看到女扮男装的大家小姐和波斯商人飙价,郊外的球场,女骑手脸颊染上胭脂,衣裙猎猎响,比旁边的小伙子还敢冲。宫里朝会一开,居然站着几个女官,说话声里气场可不输须眉。说是“女权萌芽”,倒不如说那时的姑娘们,本就没打算被规矩困住。
你问,上官婉儿、太平公主,她们是怎么想的?或许,她们总觉得世界本该如此——朝堂本有她们的位置,诗和远方也该属于自己。常有人说“无才便是德”,可在唐朝,这句话叫她们听了能笑出声。毕竟,武则天前脚刚摘得皇位,后脚跟着青史上数得着的才女:薛涛、李季兰、鱼玄机……你说现代网络才女多,哪有当年诗词与妆容同飞的阵势。

其实盛唐的自由,并不是传说。现代时尚博主如果穿越重生,光是站在唐朝贵女的衣橱前怕都要挑花了眼。什么露香肩,什么大U领,所谓的“性感美学”,人家早用厚厚一笔胭脂与绣花广袖玩明白了。新疆吐鲁番地下出土的绢画,随手一瞄,侍女领口开到胸口下方还不带遮掩。诗人方干当年都忍不住写下“粉胸半掩疑晴雪”,多真情实感啊。现在的潮人,怕是还差点勇气。
不过可别真以为那只是为了“卖弄”。更多时候,这种大大方方的美,是唐朝人天然的气派。连男装风也一起玩转。想象一下,章怀太子身边侍女,墨色圆领袍,腰悬蹀躞带,立在廊下,分得清这是男女?太平公主,偶尔紫纱玉带出席,由不得旁人评头论足。有时想想,时尚这个词,到底是哪个朝代发明的呢?怕是唐朝的女儿家早就玩烂了。

闲话讲到头,还得盘盘她们的脸面。如今流行的贴花钿、画斜红,竟然是从那时候传下来的。你以为彩妆教程,是现代小视频才兴起的?唐朝女性的眉画光名字就数不过来:鸳鸯眉、小山眉、五岳眉……手法各有千秋。时人写诗都感叹,怎么画得这么好、这么讲究。男人也不甘落后,唐伯虎不画眉,就不是风流才子。
说到最“炸裂”之处,还得数她们对人生的主导权。婚姻自由根本不是嘴上说说,是写进律法里的。《户婚律》你也许没听过,可在唐朝,写一份“放妻书”不是新鲜事。休、和离早就有,而“放妻”连娘家人也得做见证。还有意思的一点——文书语气温柔得像见字如面,男方不仅得主动放人,还得留下句祝福,你以后再嫁也要找个好人家。你说这气度,搁今天能上热搜。

再说财产,现代人分财产闹得沸沸扬扬。可唐朝的寡妇阿王,管自家院子、收田租、还放贷。当时婆家、娘家都承认你女人能做主,这背后是顶天的胆气。今天的女性创业、理财,算不得什么新鲜路数,人家千年前就有操作手册了。
说到这儿,也许有人要问,那是不是唐朝每一个女人都能这般纵横捭阖?此处要泼桶冷水,真未必。顶天横冲直撞的多数还是贵族圈里的姑娘,寻常人家,规矩依旧。三从四德、夫妻礼法,哪个少得了?所以才说,风光背后,是一座座大宅、无数身影的婢仆支撑着贵女们自由起舞。地位,不可能没代价。

再追根溯源,想想为啥唐朝能玩出这种路数。一半是因血脉里流淌着胡风。李氏家族本有鲜卑、胡人血统,突厥贵女都能当政,可敦手里握印有传统。再加上王朝有钱,资本一到位,哪会满足于只守家中一隅?新鲜事物如女儿市、胭脂铺,像雨后春笋一般冒起来。这一切要不是安史之乱给“老理学”复辟留了机会,谁知唐朝女儿家会领着风尚走多远?
想想那些壁画上策马的身影,墓志铭里温润的才情,诗里大大方方的爱意。那一缕盛唐的绚烂,像有人掩了灯火,却还剩余辉。直到现在,街头巷尾,偶尔见到某些眼神、衣着、谈吐,还隐隐约约有一丝当年长安的风流。

女人的自由,到底是不是一阵风?那一代人推开了一道门,到底是历史的特例,还是某种未竟的可能?我们常说“回望才有省思”。可大唐女子遗留给后人的,怕是更多:哪怕世道千变,有些东西,藏在骨子里,轻易磨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