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世界地图上最“安静”的发达国家

你有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明明家底不差、成绩也不错,但在班里大家要么搞不清ta是哪号,要么只记住ta爱吃酸奶。这大概就是新西兰在世界的处境。地广人稀,生活富足,有点尴尬地“低调”。可要论发达,新西兰妥妥名列前茅,可要论存在感,甭管全球哪档事,好像都轮不上ta出头。你要是去问老外“新西兰”,八成想到“奶粉”,顶多加句“有羊、有奇异果”,别的?没了。
说实话,每次看到一串“发达国家”名单,大清一色欧美面孔,中间混进俩亚洲“高光”,比如新加坡、韩国。岛小钱多,个个都挂着世界奇迹的光环。可轮到大洋洲,就那么俩,澳大利亚气场全开,什么铁矿、袋鼠,存在感杠杠,新西兰却缩在一边,像个“离线”账号。奇怪吧?新西兰可一点不小,二十六万多平方公里,比英国大一半,四点七五万美元的人均,毫不寒碜。但500万人口,小巷里点了个小夜灯,全世界只看它一眼,还是因为奶粉、留学和拍电影。

事儿还得先说“地理命”。怎么讲?有些国家幸运,出生在历史舞台正中央,比如挂在亚欧非边边角角的啥群岛,哪怕家小,天天能蹭热闹。新西兰呢?好家伙,从地图上看,就像被扔进深海的两块面包。北望广州一万公里,南眺南极洲一大片冰,向西是1,900公里开外的澳大利亚。再看地球那条让地理迷津津乐道的分界线——“水半球”,中心坐标直接落新西兰脚下。把另一半叫“陆半球”,你就能明白,这就是地球最远离陆地的一角,光是想想都觉得“俺家可真孤单”。
这种恍若与世隔绝的存在,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不仅地理距离,文明也陷入了“掉队”的漩涡。你问毛利人啥时候才首度定居?公元900年左右,大半个地球早已经腥风血雨,改朝换代数轮了,新西兰还只是片原生态乐园。没办法,谁让隔水太远。骑马、下海划船都到不了。等欧洲人航海爆发,首先也是先扫荡亚非沿岸,对新西兰这边爱答不理。

稍微讲远点,哪怕英国横扫全世界,在南半球建了不老少殖民地,澳大利亚先捡个大便宜,被拿来当罪犯流放场所,英帝国图个实惠,一船船往那边送人。新西兰呢?没矿、没大田地、也不是运输节点,搞什么贸易都嫌远:澳大利亚流放犯便宜得多。最早一波欧洲白人落户,多少还是为了挡法国,英国人一向“不开发是一回事,拱手让人岂有此理”。于是移民的补贴先砸了下去,倒确实涨了点人口,可也就是“景气”了那么二十来年。
再说命运之神也不天天眷顾。眼瞧白人移民渐多,牛羊转悠,热闹才刚开始,十九世纪末英国遭遇经济危机,财政一紧,移民补贴先砍。结果还没等扎根,新西兰这儿赌气一样地走了一小拨繁荣,看着不少移民人心思返乡,谁也拦不住。等英国缓过气回身一看,新西兰人口已经掉回去了,人口基数起不动,要自然增长,得熬多少年?

再闲话几句新西兰的地形。这地儿一分为二,南岛、北岛,听着名字简单粗暴,其实内里千差万别。南岛那边,南阿尔卑斯山把岛劈得七零八落,东边一大片干旱区,适合啥?除了让羊吃草,还能干啥?耕地少得可怜,只好养点牛羊换点钱。偏偏隔壁澳大利亚也干这个,人家地更大,羊更多,人口多角度抢市场。你要不信,光当今澳洲的羊就有六千四百万头,新西兰的羊也还凑合,两千五百多万,但人家基数大、资源足,咱抢不过。
讲到“金矿热”,澳大利亚抢跑一圈,欧洲人、华工一气儿涌去,人口呼拉拉上去了。新西兰也跟风,金矿是有,产量也不错,就是行情总差点意思,欧洲移民纷纷往人潮处奔。到了二十世纪中叶,哪怕赶上了二战后婴儿潮,新西兰人口也才勉强两百多万。发达国家嘛,生育率本来就低,八十年代甚至还负增长过一阵。

你说新西兰没努力吗?也不是,这些年吸引移民的门槛算低的,还出政策鼓励技术移民,可无奈产业就那两下子,人口构成单一,来得多的还是英国、澳洲、某些欧洲裔。至今五百多万人口,也就和大城市差不多。总有人盼新西兰能成“下一个奇迹”,但一查GDP结构,主要还是畜牧、农业、旅游、教育出口。科技、工业啥的,说白了,缺乏抓手。想靠人口驱动大跨越——难。
说到这里要替新西兰喊上一嗓子:咱家难,是难在天生位置太偏,又赶上邻居太强,家门口大买卖人家更占便宜。各种淘金潮、技术转移全被澳大利亚“截胡”。英国移民本想着在这儿扎根,结果又被“母国危机”一哄而散。历史不光是天时地利,更是人和,一环掉链子,全局都调不过来。

当然,这种被历史边缘的寂寞,也带来一份独特的清净。新西兰没有大国风头的争抢,也少少地被世界舆论裹挟。大家来想它,多半是因为羊、奶、奇异果,还有满山的风景。有人说,这也是另一种幸运。不必被大国荣辱粘身,自有几分从容。
我们常说一个国家的命运是国运,是地运,也是时运,新西兰这门“小透明”的课题,或许讲得就是“边缘生活”的意义。你要问它接下来能不能逆袭?会不会有一天闯进全球的聚光灯下?谁知道呢。也许某天它突然成了科技新宠,也许还会安安静静在大洋的风里,做一颗等风吹过的小灯,照亮自己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