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向秋
8月21日,与钦利来到西西周北村,拜瞻西周泉。

连日几天雨,终让酷热销声匿迹。骑行路上,天空阴沉,空气微凉。路两侧花红柳绿,清爽可人。真是出行的好天气!
过西周桥,折而向北,沿河村路干净整洁,清清河水默默南流。村路左拐右折,指引我俩骑向西周泉。
泉在村北,前临水沟,旁伴农家。泉被圈在院子里,西南角墙下,嵌有古碑一通,上书“西周泉”三字。石碑下,一洞与外相连。清清泉水,自洞中汩汩而出。
临泉而立,见泉水并没想象的大。与泉对望,石碑冷寂,甚是落寞。泉水泠泠,其畔无人。世事沧桑,唯有它本色依旧,流淌数百年而不竭。
钦利绕到院子后边,想一睹泉源真容。逡巡左右,却难进入。返身而回,却让我听院内的泉水声。侧耳倾听,流水哗哗,正湍流激浪;汩汩滔滔,若万马奔腾。越听,越是禁不住诱惑。两人遂又绕到后墙,扒住墙头看。见泉池东边,一股泉水如银练般,轰轰地注入泉池。十几平米的池子里,正绿浪翻滚,飞珠溅玉。
想从墙上跳入,一是墙高,难以逾越。二是此举有失文雅,不是君子所为。
两人攀墙探视,却见墙边笼子里,一条小白狗狺狺而吠。吠声过后,引来主人大声呵斥。那狂吠的狗儿,立时夹了尾巴,闻令禁声。主人有点不好意思样,笑着跟我俩打招呼。并告诉我们,想进院子,须从前边的大门。
前边是座铁大门,锈迹斑斑。以前来此,总以为里面是个空院子。此次,才知道里面住了位99岁老太太。钦利敲门,却无人应答。伸手进去,始知铁将军把门。一门之阻,只闻泉鸣,难一睹真容,直让人徒叹奈何。
正遗憾呢,一扭头,见东边十几米开外,有座院落清雅可爱,大门洞开。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小院看看。前年和去年,我俩都曾走进这座院子,看东墙边的泉子。
那院子的主人,一位和善的大嫂,见我俩将车子停于他家门口,三看两看,认出了我俩。故人相见,自是多了几分热情。忙让到家里。男主人老赵也在家,见我俩来,热情相迎。
泉子依然健旺,泉水汩汩而出。通过管道,流入南边的水沟。大哥一边收拾,一边给我俩介绍,像展示他家的宝贝。
拍了段视频,回到堂屋门前。老两口热情有加,要冲茶待客。怕麻烦人家,连忙婉拒。大嫂说,虽说墙边有泉,但屋里一点不潮。不但不潮,还凉快。头几天外边热死人,屋里却温凉舒适。钦利忍不住,又进屋去看。走进屋里,果然凉爽。屋子的中间,原为一泵房,被老赵填平,上面盖了房子。
于是,由泵站而化肥厂,由化肥厂而硫铁矿厂,直说到企业破产。原来,当年老赵曾是硫铁矿厂破产小组成员,钦利是市破产清算小组成员。
这下,茶是不能不喝了。最主要的是,天开始下雨了。老天留人,想走也走不了。
我俩就站在檐下,看老赵夫妇,一个烧水,一个摆桌放凳。水烧开,茶壶茶碗洗刷干净,农家茶叶抓入壶中,冲入开水。稍停,大嫂便倒茶入碗。一人一碗,端到面前。这里想喝,那里勤让。于是端起茶碗,轻啜半口。
待茶在口中漱过,咽下,只觉得满口清爽。茶很普通,水当上乘。
放下茶碗,禁不住夸赞。老赵说,这是北山的水,八十多米的深井,才打了一个多月。泉水顺管子接到大儿子家,他再去接。
再喝一口,水很轻,很爽,比六块钱一桶的水好。
老赵闻言,禁不住得意。大嫂说,再来带着桶,带回去喝。我和钦利笑着应承。

由水而乡村生活,由平房而楼房,由青年找对象到全村一百多光棍,由婚嫁而婆媳关系。说至此,大嫂走进屋里,拿出一个烟笸篮。这是她结婚时的嫁妆,曾被多人借用过,用以学习伺候男人。那时,男人是一家之主,当媳妇的守妇道,得学会伺候。
钦利说:“现在都倒过来了。”几个人禁不住哈哈大笑。
那雨,不紧不慢,不大不小,像最朴实的音乐,来给我们伴奏。
老赵的院子里,靠南墙养着十几盆花。花少叶多,青翠欲滴。花下有个玻璃鱼缸,养着一群红鱼和两只龙虾。院子东西狭长,倒也显得整洁、紧凑。
边喝茶边闲话,十足的神仙生活。曾经熟悉的乡村生活,今日置身其中。
茶色渐淡,雨也停下来。遂起身,告别老赵夫妇。老两口送到门外,嘱咐有空再来。转身骑到车上,挥手告别,心里是满满的快乐!
(来源:今日新泰副刊文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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