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闻过一个有着逾300年历史的神秘团体?
它的身影遍及世界各个角落,成员数量多达90万,在众多人眼中,它是一个令人既敬重又畏惧的庞大存在。
从京城茂密树林里的暗潮汹涌,到东南亚渔船上的夜间聚首;从北美“致公堂”充满义愤的呐喊,到澳门纸醉金迷中的秘密买卖,它的踪迹几乎无处不见。

在历史的浩浩汤汤里,该组织见证且参与了多少世事变迁?
在清末的时候,它曾支持义士,打算推翻满清的统治;到了抗日战争期间,它拿出全部资源,帮助国家起来抵抗侵略。
直至如今,没有任何人敢随意去触碰其底线。它,究竟传承了些什么,又改变了些什么呢?

雍正四年的暗流涌动
公元1726年,正值清朝雍正四年,在南方沿海的一座寺庙里,几个神情庄重、穿着简朴的汉族人围坐一团,点起蜡烛,洒下酒水以祭祀天地。
他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话语,眼神里流露着坚决和愤懑。
“天地会”作为洪门的前身,在此刻首次进行正式集结。
陈近南作为洪门的创立者,并非寻常的反清义士。

彼时,明朝已覆灭约八十年,清朝的满洲统治者推行残酷的剃发令,实施极端的文化压制政策,这使得众多汉族人心中满是屈辱与愤怒。
剃发绝非仅仅是外在的改变,而是清朝政府用以巩固统治的一种象征。不少汉人心中仍怀对明朝的怀念,对清朝政府推行的汉化政策感到不满。
福建、广东等地区向来有着强烈的抗清情绪,部分潜藏的力量仿若火星般留存着。而陈近南的现身,就如同为这即将燃起的燎原大火送上了燧石。

陈近南等人着手暗中召集汉族士子、乡勇以及其他对满清心怀不满的群体,为反清复明的宏大事业积攒实力。
彼时,他们对外亮出的公开名号是“天地会”,而“洪门”这个称谓,逐渐变成秘密圈子里的象征,与他们“洪水滔天、推翻江山”的心愿相吻合。

在彼时清朝的密探体系中,想要保存自身实力、开展秘密行动并非轻而易举之事。伴随清廷监察力度的增强,洪门的成员只好转变为分散活动。
他们开展秘密集会的场所涵盖了偏远的棚舍、海上的渔船,甚至还有深山树林之中。在这类聚会上,成员们以天地为见证,宣誓表达忠诚,借助繁杂的仪式来表明自身身份与决心。
依据记载,加入组织的人需于地面画一个称作“血印”的圆圈,以此象征兄弟们在生死之际相互依靠。
他们把兄弟情义当作联结的纽带,将共同目标视为前进的动力,凭借这种仪式感所凝聚起来的团结,为洪门的不断发展壮大奠定根基。

早在很久以前,洪门就融入了宗教元素,借此唤起成员们的责任感和认同感。
“三合会”与《红花亭》的传说成了他们的精神寄托,对“洪顺堂”的祭祀以及向五祖表达忠诚的仪式激起了往昔的忠义之情。

从乡间走向国际的洪门网络
在清朝中晚期,封建体制内部矛盾不断,广东、福建等沿海区域时常出现民众动乱。
在此期间,海外贸易拓展引发的移民潮,为洪门的壮大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不少从事海上商业活动的人,早年由于剃发令或是家族恩怨而加入洪门,之后又把洪门带到了海外。
部分人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把洪门的理念传播到了东南亚、北美,甚至欧洲的部分地区。

19世纪的北美西岸正值“镀金时代”,在淘金热的浪潮里,洪门觅得了适宜扎根生长的环境。
大批华工漂洋过海来到美国后,有的在加州的矿场从事挖矿工作,有的参与到横贯美国大陆的铁路工程建设中。
在美国,这些华工并未获得公正与公平的待遇。

种族偏见、针对华人的排斥性法案以及糟糕的工作环境,让华人在当时的社会中处于边缘地位。
在这个时候,洪门作为一个联系紧密的兄弟团体,于他乡给予了团结和庇护。
众多华工凭借洪门精神团结起来,也助力该组织在海外发展壮大。

“致公堂”作为洪门全球网络里的关键节点之一,成了美国洪门拓展的典型范例。
致公堂不只是一个秘密组织,更成了华工群体权益维护的标志。
他们借助公开筹集资金、集体发起诉讼等途径,抵制加利福尼亚州针对华人的歧视政策,还依靠内部的援助机制来帮扶那些遭受不公正待遇的同胞。
在美国社会,致公堂被赋予了“华人帮会”的名号,然而实际上它更多是承担着调解内部事务、维系社区团结的职责。在纽约、旧金山、波特兰等华人聚集的城市里,均有洪门的堂口存在。

司徒美堂的无悔贡献
1937年,卢沟桥事变发生后,华夏大地陷入了国土沦陷、百姓困苦的巨大灾难之中。
侵华日军如洪水猛兽般肆意践踏,中国大半领土落入敌手,众多普通民众被迫离开家乡,更有甚者惨遭杀害。
在太平洋另一侧的远方,一位年逾六十的老者毅然决然地投身到援助祖国的“战斗”中。
司徒美堂正是此人,他身为洪门在美洲的关键领袖,还是把抗日爱国之情展现得淋漓尽致的典型人物。

1938年,被当作重庆国民政府关键海外联络人士的司徒美堂前往美国旧金山,于此处发起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抗日募捐行动。
他登上演讲台,手握麦克风,以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开启演讲:“日寇进犯,关隘难御;胶东危急,华夏何存!”

身为洪门的领导者,司徒美堂争分夺秒地探访组织内外的侨民团体、商业会所和各种慈善组织,凭借一回又一回真诚的交流,获取这些海外华人群体的支持。
除此之外,他还先后三次奔赴美国的诸多主要城市开展巡回演讲,这些城市有纽约、洛杉矶以及波士顿,他在当地的洪门分堂和致公堂的各个堂口之间来回忙碌。

会议结束之后,他时常会通宵达旦地整理募捐款项的记录,还亲自监管筹集来的各种物资是否符合规定,保证每一笔资金都能切实用于祖国的抗战大业。
依据洪门彼时的记载,单单在司徒美堂独自发起的募捐活动里,便募集到了数百万美元的款项。

那时,部分华人之间存在贫富差异,这导致大家参与募捐的积极性各不相同,有些人甚至表现出冷淡或抗拒的态度。
在这同一时间,另有日军间谍对司徒美堂进行威胁与跟踪,妄图搅乱他的募捐活动。
曾经,在一场华人社区举办的集会上,会场外忽地传来一阵骚乱。司徒美堂自演讲台上朝外望去,发觉有人正拿着枪进行威胁。
彼时,司徒美堂并未在关键时刻退缩,他以洪门堂主的身份表明:“捐款,义不容辞!若要我命,我司徒美堂今日就豁出去了!”
这句话铿锵有力,使得参会者们群情激奋,最后募集到的善款大大超出了预先的估计。

除了美洲地区,洪门于东南亚同样开展了相近的援助活动。
司徒美堂发出号召后,马来西亚、新加坡和菲律宾的洪门分支积极响应,于当地开展了大规模的物资募捐活动并动员侨民。
尤其是东南亚区域华人众多,商业活动也颇为繁荣,大批洪门成员在其中同样给予了大量经济援助,成为祖国抗战背后极为关键、不可或缺的支撑力量。

洪门如何维系团结
作为一个历经数百年的团体,洪门依靠严密的内部规章和仪式形式,保持着长久的影响力。
洪门把入会的流程称作“拜堂”,整个仪式中处处体现着明显的宗教元素以及兄弟盟誓的色彩,新加入的成员借助敬拜“洪顺堂五祖”的方式,正式成为这个神秘团体的一员。

这类仪式一般会在既隐蔽又颇具仪式氛围的场所开展,像寺庙、深山、船只,乃至地下室。
加入组织的人需点燃香烛,向天地行跪拜之礼,以此表达对该组织的尊崇;随后,在整个仪式里会宣读洪门的誓词,宣誓对组织忠心不二、践行忠义之道、守护兄弟情义。
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之中,加入组织的人要把自己的手指稍微弄破,用流出的血写下誓言。

洪门的规矩同样十分严格。从清朝开始,洪门就创立了“山头制”,这是一种多个分支各自独立运转的体系,目的是确保组织在不同地域能够高效运作。
各堂口的具体事务由堂主掌管,堂主在当地对全体成员享有最高指挥权,所有指令依照等级,通过逐级传递到达成员。
洪门内部独有的“天王”“大佬”等职级设定,同样彰显出该组织层级清晰。
倘若有成员违反规定,惩罚会变得十分严苛。从处以罚金到予以驱逐,甚至情节严重者会被公开惩处,洪门对于维护内部纪律相当看重。

现代洪门的转型
步入21世纪以来,一个有着漫长历史且充满神秘色彩的名号——洪门,逐渐登上了正大光明的舞台。
从早期与清廷对抗、开展秘密行动,到近代投身抗战,直至当下,它历经了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转变,渐渐弱化了地下秘密团体的属性,转而探寻合法的社会存在根基。

亚洲金融中心香港,存在着大量华商活动。洪门拥有密集的人脉和丰富的资源,其不少成员在金融、房地产等领域成为了关键人物。
从早期处于地下的秘密行动,转变为之后公开的商业运作,这样的转变并非能一下子就达成。
据传,部分有着洪门背景的企业家凭借过去在帮会角色里积攒的信用体系,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

与此同时,澳门的洪门也成了典型范例。和香港一样,澳门作为一个中西文化相互融合的商业枢纽,成了洪门能够合法、公开开展活动的又一地域。
依据澳门历史研究的记录,洪门成员借助掌控赌场、参与娱乐行业和酒店行业,逐步和当地政商界构建起紧密的关联。
需要留意的是,凭借洪门背景创立的一些慈善基金会于澳门发挥了关键作用。

近段时间,洪门人士多次举办国际性经济研讨会,试图凭借自身的纽带功能,把散布于世界各地的华人企业汇聚起来,探寻更多跨国商业贸易与资金流通的契机。
除此之外,洪门组织也大力推动文化交流事宜,像传播中国传统的忠义文化,同各个国家的政府及商界人士搭建起更为深厚的关系。

洪门在转型过程中,最令人瞩目的一点是着重突出“忠义”这一理念。
在各种公开活动里,洪门大力倡导“忠义精神”,借助举办大型文化节或者历史研讨会的方式,向大众阐述洪门所做出的历史贡献。
参考资料:王笛所著《故事讲述与历史建构:洪门传奇背后的政治与生存艺术》发表于《安徽史学》2024年第5期,页码为5 - 16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