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探寻希楞柱里的风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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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中国著名作家迟子建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居住在黑龙江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鄂温克族人的生活变迁。希楞柱,又称“希林柱”,是鄂温克语中的一种特殊建筑,通常由木材和桦树皮搭建而成,是鄂温克族人的传统住房。
“希楞柱里的风声”在小说中可能寓意着鄂温克族人在大自然中生活的真实写照,风声象征着大自然的力量和鄂温克人与自然的紧密联系。以下是对这句话的几种可能解读:
1. "自然的呼唤":风声在希楞柱中回荡,象征着自然对鄂温克族人的呼唤,是他们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一部分。
2. "生活的节奏":风声可能是鄂温克族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代表着他们遵循自然规律、顺应季节变化的生活方式。
3. "文化的传承":在希楞柱里听到的风声,可能是鄂温克族人文化传承的象征,提醒着后人不忘自己的根。
4. "历史的见证":风声也可能是历史的见证者,记录着鄂温克族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的生活点滴,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记忆。
5. "心灵的寄托":对于鄂温克族人来说,希楞柱是他们的精神家园,风声可能成为了他们心灵寄托的象征。
总之,“希楞柱里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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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开篇就说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90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他们给看老了。


看完全书,感觉自己生生把生活在大兴安岭深处那些有血有肉的鄂温克男女给看死了,感觉全书虽然有萨满在月光下起舞,驯鹿逐苔藓而栖的辽阔静美,但死人如落叶一般的凄凉就像晚秋的冷风袭来,一波接着一波,而后一阵紧似一阵,然后五颜六色的叶子便离开枯败的枝头,翻滚着,不由自主的飞舞着,凋落着,嘶吼着,让人感觉无奈,迷乱,凄凉,而又在心中告诉自己,或许一切就是这样。


全书描写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有闲情的读者数了一下,说有28个,但我确定,那肯定只是有名有姓的,还没有包括瘟疫中那些整个乌力楞全员死去的男女,不包括白灾中,运动中,战争中死去的生命,所有的生命就像大兴安岭深处的枯叶,风一吹过,哗啦啦的落去,第一次感觉死亡会哗啦啦的响。


小说当中说,“我想生命就是这样,有出生就有死亡,有忧愁就有喜悦,有葬礼也要有婚礼,不该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书中就有多次婚礼和葬礼同时存在的场景。其实,关于死亡的描写过多到不是问题,关键是那么多的死亡接踵而至,生活在其中的至亲之人也会有哭嚎,也会悲痛欲绝,但就又很快被一场场新的出生,婚礼和葬礼所覆盖,就像森林里的草木生发,四季轮回,生死喜怒的变化切换让人自然的近乎麻木,一阵阵脊背发凉,一种悲凉无端生起。那么多的人来了又走,合上书我似乎都记不起他们来过,他们注定也有过自己的悲欢离合。


有一个优莲的姑娘,与安草儿从相逢到恋爱结婚,怀孕产子,再到难产死亡,作者给她的一辈子只有10行,寥寥几笔,她与安草儿相逢时是否羞涩,内心有无小兔子乱撞,结婚那天又如何漂亮开心,怀不上时又是怎样的忐忑焦虑,难产时又如何痛苦挣扎大汗淋漓,临死时又是如何迷恋不舍,所有的一切都不必谈起,就只有那10行,程序一样的生命,作者看似让这些小人物死得那么“迫不及待”,微不足道,让人感慨厌烦,让人觉得作者冷酷潦草,可细想,这又何尝不是现实,我们又何尝不是狠心丢下那些逝去的亲人,继续上路,我们,在不知道的哪一天,又未尝不是被丢下的那个,我们像树叶,又像在一个又一个程序间奔波的机器,世界不重要,我们对于别人也一样不重要。

生活在森林深处,每个人离死亡都是很近,或者被雷击,或者被水淹,或者被活活冻死,或者被枪迷乱中打死,或者被狼咬死,或者被蜂蜇死,活法都差不多,死法却各不相同,其中女萨满妮浩,离死亡更近。她可以通过舞蹈施法,挽救人的生命,原本以为她可以左右生死,她便应该是令所有人崇拜的力量的化身,但她同样面临痛苦的抉择,因为每当她挽救一个生命的同时,她往往就会失去一个自己的孩子。


我不感兴趣她太过正义理想化的舍己救人的人设,也不想啰嗦被救赎者在生命陷入绝境之后的幡然醒悟,我只对妮浩抉择时的艰难表示同情,她要救赎的往往不是小偷,就是平时作恶的小人,在他们垂危之际,总要有人出手相救,而要用自己的孩子的生命换取一个恶人的生命时,她总是说,作为萨满,她做不到见死不救。选择总是痛苦的,关键是选择其中一个,你便是放弃了其他所有,倒不是你想全部占有,只是你实在不忍失去,你不想放弃哪怕一丝可能。如果可能,你会愿意,期望,只有一个选择,绝无仅有的一种选择,而不是某种剜心挖肺的割舍,以及那注定会随之而来的,绵延无期的追悔假设。妮浩是幸运的,她有自己的标准和原则,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她每每也会悲哀伤痛,但都不影响她最终作出艰难的决定,我想,她是幸福的,她的孩子,那些被拿去交换生命的年幼的孩子也是幸福的,那些被拯救的流寇流氓也是幸福的,因为她是出于爱,而他们也都蒙受了爱的恩泽。


夜晚的乌力楞,有如水的月光,皑皑白雪,熊熊篝火,鲜肉美酒,还有那从希楞柱里传来的风声。“风声中夹杂着父亲的喘息和母亲的呢喃,这种特别的风声是母亲达玛拉和父亲林克制造的。母亲平素从来不叫父亲的名字,而到了深夜他们弄出了风一样响声的时刻,她总是热切地颤抖地呼唤着:林克,林克……父亲呢,他像头濒临死亡的怪兽,沉重地喘息着,让我以为他们害了重病。 ”


但不是每个希楞柱都在深夜传来风声,伊芙琳和坤德的希楞柱就没有,好长一段时间还传来好像鞭子的声音。一场错误的婚姻带给伊芙琳一辈子的怨恨和不满,她把自己积攒的所有尖酸刻薄怨恨奚落都撒在了自己的希楞柱里,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被逼自杀,她的希楞柱里没有风声,她在衰老的不能衰老,腰弯的快要折叠住的时候,选择每日吃花瓣洗净肠子里的所有污秽,干净离开,即使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也愿意吹向幼儿的疮疤。但,她的希楞柱里没有风声。老达西,也同样没有风声。他早年与狼搏斗失去一条腿,怨恨的种子深埋心底,“他那斑白而稀疏的头发和同样斑白而稀疏的胡子纠缠到一起,使他的脸孔看上去就像照了一层灰白色的地衣让人疑心它是一颗腐烂了的树。”他一心训练猎鹰为自己复仇,最后在第一次复仇之战中就被狼咬死了。瓦霞的希楞柱里也没有风声,愚痴的安道尔说,“瓦霞高兴了要挠人,她还爱撒谎,我把她放走了,她又会去害别的男人,就像一条狼,我知道她吃人还要放走她,我就是有罪的,我要留着她,看着她,不让她吃人。”没有爱的希楞柱里没有风声。


幸福与苦难就像额尔古纳河中腾起的朵朵浪花,突然之间绽放,又突然之间凋谢,来不及随着清澈的河水流向远方。然而,在他们之后,必然会有数不清的银白色的浪花,在月光之下,在漫天飞雪中,在花开时节,在月满之夜,兀自盛开,散发花香,陪伴他们的,永远有不悲不喜的水流声和风声。

发布于 2025-07-01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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