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某一天,一条新闻意外火上热搜——有个男子,为了速成“小目标”,竟然动起了假币的歪脑筋。最后呢,人没富起来,反倒为此蹲了六年牢。网上人看了,除了忍不住调侃这哥们太“敢”,也有人好奇:假币这事儿,其实古人怎么就不干?以他们的心思,真没点路数?还是另有原因?

说到古人的钱事,其实很有意思。你要真了解点历史,心里可能会忍不住咂么滋味——咱们国人最早的“钱”,其实是贝壳。对,就是那种在沙滩捡来、今天拿来做手工饰品的海贝,拿它来当钱打尖儿买东西。那会儿也想不出啥假冒伪劣,毕竟贝壳不像今天的钢板、钞票那么容易复制。可是贝壳毕竟这玩意儿,圈里人多了、用得多了,也渐渐撑不住热闹。有时候,买东西要掏出一大把,既麻烦还累手,慢慢也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到了战国的时候,市面上流通的物件花样可多了。比如齐国拿出一块“刀币”来,带刃带把的样式;楚国偏爱“蚁鼻钱”,其实和小铜片差不多。一直到秦始皇那一锤定音,弄来统一制式的“半两钱”,方孔圆钱开始横行全国。千年之后,身上揣点碎铜板,就像我们今天出门带点零钱一样,谁也没法离得开。这铜钱,银两,咔咔响——可是吧,你别觉得那时候就没假货。真不少!不少作坊、甚至有人家在后院偷偷铸币,只不过那点假手艺,往往一摸颜色或听个声,内行人就能察觉。

不过真说起“钞票”这档事儿,普通人还真难插一脚。像唐代的时候,江南富商赵逢春,有一次急用钱,结果带银子出门实在太麻烦。怎么办?他灵机一动,干脆请信得过的票号帮自己保管,把钱存在账上,然后让票号头头开一张帐本凭条。你要说这是不是“纸币”的雏形,其实不算离谱。久而久之,这类“钱庄纸条”在各地大商人之间广泛流转,尤其像江浙一带,经常有人“银子不到,纸条先行”,票号成了生意人的第二个口袋。
再讲点八卦。唐玄宗天宝年间,据说长安的商贾中,谁家要是能拿得出票号开出的“汇票”,那脸上都带着点骄傲,毕竟这玩意儿真假难辨,一般人也弄不来手。可惜朝廷当时没上心,没能把纸票纳入官方体系,比起后来的“交子”还差点意思。

说到宋朝,这“交子”就慢慢浮出水面。起初是四川,专为南来北往的“川盐”、“蜀茶”大贩子保管现钱方便。可这“民间交子”,“野鸡票”混杂,一时间纸币真假鱼龙混杂,甚至传出“纸票’漂洋过海买美人”的传说。后来,皇上也坐不住了,亲自下令整顿市场,搞出官方“交子”,这才慢慢有了制度味道。但纸票一旦流传开,贪心的脑袋总是多。“官票”到底靠谱不靠谱,能不能让人放心?关键都盯在了“怎么防伪”上。
讲起防伪,咱们可别以为古人没脑子。宋朝官家选用的“澄心堂纸”讲究得要命,原料不仅专挑江南高级苇子,还特意精挑细选,制作方法秘密严控。就拿后来明清两朝的“楮皮纸”来说,手感软韧,纹路细腻,还透着点清香。有人形容,用这种纸造银票,你在灯下一照,暗暗折射出水印影子,普通作坊想学也学不来。

纸张难仿,还得说说印刷。古代刻工的“花钿纸样”,每一张票上的花纹都不尽相同。明朝嘉靖年,有大内书画高手亲自给每期银票勾勒新图案,换版频繁,让心怀歹意的造假者望而却步。每做一批新票,旧的刻板立刻焚毁,谁要是敢藏家底,轻则挨板子,重则头落地。在银票的正反两面,还会有乾隆御批小字,一般双目都看花了还认不出来。下点黑工夫的人,把票带回家研究半天,还是搞不明白墨印顺序,这让民间真有点无从下手。
奇葩的是,银票持有人不是凭“脸熟”能用,老百姓每去钱庄兑钱,还需要背暗号、说通关密码。不同的钱庄,有不同的接头方式。比如杭州大德号常换口令“三江潮发”;你要是走错了口风,有可能司库先生一个转身就把你拽下后堂问话。真有胆大的,自己雕木刻尝试复制,结果票一撕开,露出暗中藏的小字和专用水印,直接被识破。

当然,不只是“工艺防伪”。古代对于伪造纸票的处理极其严格。像元代那会儿,假票贩子要是被抓住,最轻也得抄家流放,谁帮着藏匿,连带六亲遭殃。更何况皇家还设立了监票御使,每隔三月巡查各地票号,搞得大家都心里发虚。连带举报奖励也是数得过来,听说清朝乾隆四十年,有个街头无名小吏,好不容易揪出一伙“假票贩子”,当朝第一功臣,一夜之间红到全城。老百姓都说,“票票关乎命根,假票天打雷劈”,谁还敢动心思。
有意思的是,元朝还曾大张旗鼓在钞票正中央写下“仿造者斩首示众”,你瞅着那字体,毛骨悚然。记得有年黑市上真有人传出自家印“官钞”,被巡夜捕快带回,后果不必细说。票号管帐的,都得每隔一年领取新版,大清特制机宜厅还派专门的骑兵队押运,每路到地方先验封章;票身没盖全套官印,一文不值。有人就试过用“蚀刻法”复刻章影,不想刚到当铺就被打穿了,说到底,还是门道太深了。

至于运输,更别小瞧当时官家的谨慎。各省调发新票,有时还要求随即交换短号,生怕哪一批被路上劫匪抢去。即便偶有走漏风声,就算银票落入草寇之手,没“押号”、没印章、没专用水印,一文顶不上俩钱。各省钱庄还要养紧急鉴伪小组,哪里听说有假票流入,负责人与乡绅一起拦查。一旦有可疑之处,立马通报本地官府,票主不但拿不到补偿,还得赔上麻烦。
这些招数,说穿了,是把防伪、刑法和官民合力拉到极致。在这样的氛围下,想要造个假票,不仅难度大、成本高,一旦被抓,赔上性命不说,全家大小没一个能逃得掉。你说,这样的历史里,还会有多少有心人“铤而走险”呢?

站在今天回望,有人可能觉得古人的办法“土”,可真格一套又一套,比咱们现在不少银行卡、二维码还麻烦。可细究起来,无论用了多少高招,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信”字——权力和诚信,决定了钱能不能走得远。而那些旧时票号暗语、晨暮转换的官银徽章,早成了今天博物馆里的小道具。只是,透过斑驳纸张,倒是更能体会那一句“钱难赚,假票更难做”的沧桑。
想想也是。我们总以为科技越发达,假货越难做,可古人没手机没扫描仪,居然也能把假币造假的人堵得鸡飞狗跳。或许,这世上很多难题,都是靠头脑、规矩加上一点点敬畏心解决的。下回看到有谁打歪主意,你是不是也要忍不住再问一句——到底,是哪个环节变了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