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7月,伦敦苏富比拍卖行的橡木大门刚打开,一个金属箱子就被抬上了展台。
箱子是英国贵族杰拉德·弗农·沃洛普带来的,里面装着他妻子——牛顿侄孙女凯瑟琳继承的手写笔记,7500页手稿堆起来有半人高,1000万字写满了泛黄的羊皮纸。
这些笔记记录着牛顿一生的工作总和,从光学实验到引力计算都在里面,艾萨克家族把这些手稿藏了200多年,见过的人不超过3个。
拍卖行的专家戴着手套翻了两页就不敢再动——里面有光学实验数据,有微积分公式推导,还有些被墨水涂黑的敏感内容。
这些本子里藏着整个近代科学的源头,却被当成家族秘密封存在地窖,直到这次拍卖才重见天日。
这些手稿背后的人,在《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100名人排行榜》上排第二,仅次于耶稣。
26岁前就把该干的都干了:自己磨镜片做反射式望远镜,对着阳光照三棱镜看出白光里有7种颜色,拿笔在纸上划拉出微积分,又琢磨出物体咋动的规律,叫牛顿运动定律,还有万物往下掉的道理,万有引力。

这些东西堆一块儿,就成了现代科学的底子,现在人走路开车靠它算受力,火箭往天上飞也得按他的公式算轨道。
可谁能想到,这堆公式背后的人,早年过得比村口的苦孩子还难。
1642年圣诞节那天,牛顿在林肯郡的农舍里落地,可他爹早在三个月前就病死了,连儿子面都没见着。
三岁时母亲改嫁给邻村牧师,把他丢给外婆带,老太太用粗布裹着他喂米汤,直到十岁才送进村里的学堂。
那时候的牛顿瘦得像根柴火棍,成绩在班里垫底,算术题常算错,老师说他“脑子像生了锈的铁犁”。
1659年母亲突然把他拽回家,说“读那些没用的干啥,跟我种地去”,他就扛着锄头在田里刨土,白天跟着雇工割麦子,晚上蹲在谷仓里偷偷拿木炭在墙上划算式。
幸亏校长斯托克斯听说了这事,骑着马跑十多里路找到他母亲,拍着桌子说“这孩子不读书是暴殄天物”,又拉上牛顿的叔叔——剑桥大学毕业生威廉一起劝,才把人重新送回学堂。

回校后的牛顿还是独来独往,有个高个子同学总抢他的笔记本,把墨水泼在他作业上,他憋着一口气不吭声,每天天不亮就蹲在教室背几何,晚上点着油灯算题,半年后考试直接考了全班第一。
1661年夏天,叔叔威廉拿着他的成绩单去剑桥,三一学院的教授翻了两页就点头:“这孩子,收了。”
就这样,那个在田里刨土的少年,背着帆布包走进了剑桥的校门。
1665年夏天,伦敦街头突然飘起了黑死病的黑旗,城门边堆着没来得及埋的尸体。
剑桥大学紧急关闭,22岁的牛顿背着书箱回了林肯郡老家,那间他小时候住过的农舍成了临时实验室。
阁楼窗户被他用木板挡住一半,阳光只能从缝隙里漏进来,他在窗台上架起三棱镜,让光透过玻璃照在墙上——白光是红、橙、黄、绿、蓝、靛、紫7种颜色混的,这就是光的色散。
他拿纸片挡着不同颜色的光,发现红光折射得最少,紫光最厉害,又琢磨光到底是粒子还是波,笔尖在纸上写“光如弹丸,亦如波纹”,这是波粒二象性最早的影子。

院子里的苹果熟了,一个掉在他脚边,他盯着地面蹲了半天:为啥往下掉不往上飞?地球是不是有股劲儿拽着它?这就是引力的念头。
可算这股劲儿有多大,当时的数学不够用,他拿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拉,把变化的量叫“流数”,用点符号记下来,今天的微积分就是从这儿来的。
白天在田里帮着收麦子,晚上点着油灯算轨道,桌子上堆着三棱镜、罗盘和画满公式的草稿纸,半年时间没出过村,却把光学、力学、数学的底子全打在了这间农舍里。
这些东西当时都记在笔记本里,没发表,等回剑桥才慢慢理清楚。
1667年春天,黑死病的阴影刚散,牛顿背着书稿回了剑桥,三一学院的阁楼里又亮起油灯,引力公式算到第三稿才理顺,三大运动定律改了十七遍草稿。
1684年哈雷找上门,拿着开普勒的轨道数据问“行星咋绕太阳转”,牛顿掏出一沓算纸说“椭圆,用引力算的”。
哈雷掏腰包帮他印,1687年《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出版,书里把苹果落地和月亮绕地球串成一条线,说万物运动都按一套规矩来,经典物理学这下才算立住了根。

1936年那场拍卖根本没人识货。
7500页手稿零散拆开卖,最后拢共才拍了9000英镑,买家十几个人,大多是冲着“牛顿”名字买回去当摆设的。
经济学家凯恩斯当时在场,花低价捡漏38份,回家拆开牛皮纸一看愣住了——里面哪是什么物理公式,全是炼金术笔记,坩埚怎么烧、金属怎么炼,写得密密麻麻,还有张画着蛇吞尾的怪图。
还有个叫亚胡达的学者,是爱因斯坦的朋友,他拍到的手稿更邪乎,全是神学研究,算金字塔的尺寸、推圣殿的方位,甚至拿圣经预言套天体运行,连《启示录》里的四骑士都画了示意图。
研究人员后来统计过,这些手稿里86%的内容都跟宗教、炼金术有关,真正写科学的只占14%。

他26岁前把光学、力学、微积分那些大事都干完了,之后几十年就钻在神学和炼金术里,笔记里写满了“寻找第一推动力”“证明神是宇宙的设计者”。
旁人说他晚年糊涂信鬼神,其实不是。
他在炼金术手稿里画的符号,是想找物质转化的规律;研究圣经预言,是觉得神的意志藏在自然法则里,跟他算引力公式用的是同一种思路——他想把科学和神捏到一块儿,弄明白“为什么世界是这样的”。
这些藏了两百年的手稿,没接着讲万有引力,反倒把一个科学家最本真的样子露出来了——他不光是公式堆里的神,还是个追着“为什么”跑了一辈子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