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杀了裴炎,这事在唐朝算是个谜团,朝堂上下闹得沸沸扬扬。想啊,在那个男权说了算的时代,女人要是敢染指帝位,不是疯了就是胆大包天。可偏偏她没只做“垂帘”的太后,还真的坐到了龙椅上。有人佩服她,有人咬牙切齿,满朝文武有人心里不服,招子都瞪圆了——偏偏这一局,谁也猜不到后头会翻出裴炎倒霉催的事,跟“青鹅”这俩字扯上关系。

说裴炎,先是个规矩孩子,家里也算世族,按道理走一路不太费劲。他小时候,其实和大多数读书人差不多,苦着脸背书,看着别人出去放风,他自己缩在书桌后头啃。家里办个酒局,他也许就在隔壁屋子蹲着,《左传》捧在手里。他的多半青春,都丢在了摞书的屋子里——别笑,这在那年头,也确实是条俩眼发直的升官路。
可升到宰相这步,才是真正的风浪口。唐高宗晚年身体每况愈下,忙着东都洛阳那边疗养,太子李显留在长安,裴炎就成了太子身边的大管家。后来高宗病重,李显得赶往洛阳探望父亲。那阵时,裴炎陪他一路东行,估计心里也没底,说老实话,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天子的意思会不会变。

那年冬天,皇帝的病情像泄了气的风筝,太子监国,裴炎和其他几位老臣站进了新格局。你说裴炎是不是忠心?按现在话说,确实是站在“正统”这头——他想的,不是自己的权势,是李唐的根基能不能站稳。可是偏偏碰上李显这人,做起事情来有点任性。哈,现在想想,一朝得势的小皇帝,都爱宠爱身边人。李显给韦贵妃的家族封官,甚至说出“这天下给了岳父也无所谓”,把裴炎吓出一身冷汗。
这一吓是真,古时候宫廷后妃家族干政,翻翻书册,都不会有啥好下场。裴炎也不敢信口雌黄,背着李显跑去跟武则天告了状。武则天那时还没称帝,却早就掌着权,心里估计已经生出要换人的念头。

有时候,命运似乎就等着人犯错。裴炎的这步——密告,算不上怎么高明,但也许是他觉得自己一片忠心,能换来一个安稳局面。哪里知道,他这一着,让武则天一拍桌子,李显还真的被贬为庐陵王。后头扶起来的,是年纪尚幼的李旦,武则天继续“垂帘”,其实朝中大小,全在她手里攥着。
说起来,武则天把自己的家族往上捧,还要立庙,整个朝堂风声紧张,和她对着干的裴炎,偏偏不怕事。你能想象吗?满殿的大臣都缩头,他挺身而出,“太后,吕后当年祸起家族,咱不能重蹈覆辙。”武则天不高兴,话不多,气氛紧绷到了饭桌上都能闻出来那种烟火味。

其实我觉得,裴炎有点像是那些只认死理的老臣,明明知道吃了挂落,还忍不住多嘴。这种脾气,没人讨好,武则天必然更生他的气。后来,她打算干掉韩王李元嘉等人,又只剩裴炎敢吭声——这口“不赞同”,为他埋下后来的厄运。可真正要命的,是风雨欲来,裴炎心里打的小算盘,终于落了空。
坊间都传,说那年武则天要出游龙门,裴炎早早安排好了,要趁机“挟持太后”,逼她交出权柄,还政皇帝李旦。天气不作美,一连几天雨,出游的事泡汤,消息却不知怎么泄了出去。你说是哪个下人,还是哪枝风,把裴炎的心事吹到了武则天耳朵里——不重要,反正她此刻已经动了杀心。

这事传到朝堂,百官心里还打鼓:老裴,他也不是谋逆之才,最多想让朝政正一正。话又说回来,人在权力场里,哪有什么纯粹的忠?只要你不站在天子的这一边,随时能变成罪人。
风声起得远不止这些,《青鹅》二字,又让案情多了几分“悬疑”。坊间传裴炎和骆宾王、徐敬业勾结,想要翻盘反武,一首“绯衣小儿当殿坐”的歌谣把人心搅得螺旋般乱。骆宾王说歌里说的就是裴炎,意思是——老臣深藏不露,将来就是社稷的变数。裴炎听得眉飞色舞,而徐敬业则带着十万兵马,举旗东南,裴炎成了内应。事情已经骑虎难下,他给徐敬业写信,怕落人手里,留了“青鹅”两个字。

这种暗语,也就是聪明人讲门道。可惜,一着不慎,信件被告发,青字拆开是“十二月”,鹅字拆开,是“我自与”,意思是:十二月,我亲自开城门迎你。武则天听后,冷笑一声,找你谋反的由头,也不必太多。裴炎无论怎么辩白,最终被拉去问斩。
故事讲到这,也许你会想:这样一个颇有能力的宰相,最终还是死于权场的暗潮。这世道,忠与逆,忠与私,常常只隔了一道门。可是,历史上的武则天,未必真的害怕裴炎一个人。更像是许多权臣、家族、旧势力,这种“风雨欲来”的味道,让她用最狠的手段杀鸡儆猴,也巩固了后来所谓的“武周盛世”——你说,她心里有没有歉意?是不是夜深时也会想起裴炎举着书卷的模样?

人情世故,到头来常常不分对错。或许裴炎是死于自己的清高,也可能只是碰到了天命难为的对手。留下这么一个青鹅的迷局,后世议论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一千多年后,我们谁也做不成那满朝的忠臣或者枭雄,只能隔着一页纸,想象那个风雨飘摇的朝堂,有多少人下了死刑又有多少事,原本可以有别的结局。
你说,倘若那天雨没下,武则天真出游了,裴炎能反转唐朝的命运吗?还是依旧,微不足道地消失在帝王家里、泛黄奏折间。没人知道。也许,历史本来就只留下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青鹅谜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