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票根,见证时光流转的珍贵记忆

站台票根,见证时光流转的珍贵记忆"/

"站台票根" (stāitái piào gēn) 指的是购买"站台票 (stāitái piào)" 后得到的"票根 (piào gēn)"。
站台票通常是指:
1. "火车票":在火车站的站台上,为了进入特定站台等待上车而购买的票。这种票一般不包含乘车区间,只允许在站台内活动,不能乘车。 2. "地铁票":在某些城市的地铁系统中,为了进入某个特定的站台而购买的票。通常也是短期有效,不包含乘车区间。
"票根 (piào gēn)" 就是购买完票后,售票员或自动售票机给出的凭证,通常是纸质的,上面印有购票信息(如日期、时间、站台号等)。这个票根可以作为购票凭证,有时也作为进入站台的凭证。
所以,“站台票根”就是购买站台票后得到的"那张票"。
您是想了解站台票根的用途、样子,还是遇到了关于站台票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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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票根

我在检票口第三次摸到那张泛黄的站台票时,广播里正在催促开往西安的列车进站。票根上的字迹被汗水洇得发糊,却依然能看清那个用圆珠笔写的“等”字,笔画像只蜷曲的手,死死攥着1998年的夏天。

“同志,让一让。”身后的大爷撞了我胳膊肘,帆布包上的补丁蹭过我的手背。我慌忙把票根塞进衬衫口袋,指尖触到心口处的疤痕——那是阿峥用生锈的铁片给我刻字时,不小心划开的伤口,至今还留着月牙形的印子。

候车厅的吊扇咯吱作响,把闷热的空气搅成一团。我盯着电子屏上跳动的车次,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暑天,阿峥把这张站台票塞进我手里,黑黢黢的指缝里还沾着煤渣:“晚晚,等我回来,带你去看兵马俑。”

他当时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安全帽扣在腕子上,帽檐下的眼睛亮得像铁轨尽头的信号灯。我攥着录取通知书,看着他被列车员推搡着上了货运列车,蓝色的身影在煤堆后面闪了两下,就被蒸腾的热浪吞没了。

“去西安的乘客请注意……”广播声再次响起,我随着人流往前挪,帆布包里的骨灰盒硌得肋骨生疼。上周接到矿上电话时,我正在给学生批改历史试卷,题目是“简述九十年代国有企业改革的影响”,红笔停在“工人下岗”四个字上,听筒里的电流声突然变成炸雷。

“是苏晚同志吗?”调度员的声音带着杂音,“井下塌方,赵峥他……”

我手里的红笔“啪嗒”掉在地上,墨汁在试卷上晕开,像朵绽开的血花。二十年来,我总在梦里听见这样的声音,每次惊醒都摸向床头柜——那里压着一沓站台票,每张背面都有阿峥的字迹,有时是“安好”,有时是“勿念”,最后一张停在2003年,只有两个字:“等我”。

列车启动时,我把脸贴在车窗上。窗外的梧桐树飞速倒退,恍惚间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姑娘,举着冰镇汽水追在火车后面,蓝白校服裙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停不住的白鸟。

那是十八岁的我。阿峥偷偷扒上运煤车去西安打工的那天,我在铁轨边追了整整两公里,直到凉鞋的带子断掉,眼睁睁看着他从煤堆里探出头,冲我挥了挥沾满煤灰的手。后来他在信里说,那天他看见我的白裙子,像看见地里刚开的棉花,干净得让他不敢伸手碰。

卧铺车厢的灯暗下来时,我从包里掏出个铁皮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煤渣混着铁锈的味道飘出来——里面是阿峥二十年来寄给我的东西:磨得发亮的煤块,绣着“平安”的红绳,还有枚缺了角的搪瓷厂徽,上面印着“红星煤矿”四个字。

最底下压着本日记,是矿上清理遗物时找到的。封面用烟头烫了个歪歪扭扭的心形,第一页的日期是1998年8月15日,正是他离开的那天:“晚晚的通知书真好看,像她穿的白裙子。我得好好干,等她毕业就娶她,彩礼要凑够三斤三两的硬币。”

我用指尖抚过那些被泪水泡皱的字迹,突然想起2001年冬天,他寄来一件军大衣,里衬缝着个布包,打开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钱,最大的面额是五十,最小的是一毛。附信里说:“晚晚,别总吃泡面,买点肉吃。矿上效益好,我涨工资了。”

可后来我才知道,那年冬天矿上出了小规模透水,他为了抢工期,在零下十几度的井底下泡了三天三夜,落下了腿疼的毛病。

“大姐,你也是去西安?”对面铺的阿姨递来块月饼,油纸包装上印着兵马俑图案。“我儿子在那边开面馆,说让我去享福呢。”她掰了半块塞进嘴里,“年轻时总觉得日子长,等真老了才知道,人这辈子啊,就怕等。”

月饼的甜腻堵在喉咙口,我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阿姨慌忙递水,目光落在我心口处的衬衫上:“你这疤痕……是烫伤?”

我按住衬衫口袋里的站台票,那里的“等”字像要烧穿布料。“是刻的字。”我说,“小时候不懂事,让邻家哥哥给我刻了个‘峥’字。”

阿峥刻字那天,我们蹲在村口的磨盘旁,他用捡来的铁片在我心口比划了半天,手一抖就划开了血口子。我疼得直哭,他却咧着嘴笑,露出颗缺了的门牙:“这样你走到哪,都带着我的名字了。”

列车在深夜驶入河南境内,我抱着骨灰盒坐在窗边。月光把铁轨照成两条银色的带子,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阿峥曾在信里说,他沿着铁轨走了很远,每根枕木都数过,一共是三万六千四百二十一根,“等数到十万根,我就回家”。

可他终究没能数到十万根。调度员说,塌方时他正在井下检修,本来能跑出来的,却回头去救新来的实习生,被埋在了第三作业面。“赵师傅总说,”那个年轻的实习生在电话里哭,“他媳妇在等他,等他回去就再也不下井了。”

我想起最后一次收到他的信,是去年春天。信纸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边角卷着毛边,字迹却格外工整:“晚晚,我托人打听了,你学校附近的老房子要拆迁,我把攒的钱都取出来了,够付个首付。等你暑假回来,我们就去看房,好不好?”

信封里还夹着张照片,他站在矿场门口,穿着崭新的工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角的皱纹却比以前深了好多。我把照片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下,学生们总问:“苏老师,这是你爱人吗?”

“是。”我每次都笑着说,“他在很远的地方上班,快回来了。”

列车驶入西安站时,天刚蒙蒙亮。我抱着骨灰盒走出站台,看见出口处举着“接赵峥家属”牌子的男人,是矿上的工会主席。他接过我手里的包,眼圈红红的:“赵师傅总念叨你,说你是大城市的老师,知书达理。”

去矿场的路上,车窗外掠过成片的玉米地。工会主席说,阿峥出事前一天,还在宿舍缝补工装,说要留着回家时穿。“他床底下藏着双新皮鞋,”主席叹了口气,“说是给你买的,怕不合脚,试了又试。”

我突然想起1998年他离开时,穿的是双露脚趾的解放鞋。那天我把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塞给他,他却又偷偷塞进我书包,还留了张纸条:“晚晚,我是男人,该我养你。”

矿场的宿舍简陋得很,铁架床吱呀作响,墙上贴着张泛黄的世界地图,每个城市都用红笔圈着,旁边写着距离——“西安到北京,900公里”“西安到上海,1500公里”,最后一个圈在我们县城的位置,写着“0公里”。

“赵师傅说,等退休了就带你环游世界。”主席递给我个木箱,“这是他的宝贝。”

箱子里是我寄给他的所有东西:褪色的照片,写满字的笔记本,甚至还有我掉的一颗乳牙,被他用红布小心翼翼地包着。最上层放着件没织完的毛衣,针脚歪歪扭扭,是我去年教他织的,他在信里说:“笨手笨脚的,总织错,等你回来教我。”

我拿起毛衣针,继续往下织。羊毛线在指间穿梭,突然勾住个硬物——是枚站台票,夹在毛线团里,背面的字迹还很新鲜,是阿峥的笔迹:“晚晚,等这毛衣织完,我们就回家。”

眼泪滴在毛线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我突然明白,有些等待从来不是空耗时光,就像阿峥数过的枕木,就像他圈过的地图,每一步都朝着家的方向。

离开矿场那天,我把阿峥的骨灰撒在了铁轨旁的玉米地里。风拂过玉米叶,沙沙作响,像他年轻时哼的不成调的歌。我掏出那张泛黄的站台票,连同新的一起放在铁轨上,让驶来的列车碾过。

两张票根重叠在一起,“等”字和“归”字融成一团,再也分不清彼此。

后来我在西安的中学教历史,讲到九十年代时,总会给学生们看那张被碾过的票根。“这上面写着两个字,”我指着模糊的字迹,“一个是等,一个是归。那时候的人啊,心里装着这两个字,再苦再难,都觉得有奔头。”

夕阳透过教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讲台上的毛衣上。我已经把它织完了,灰色的,带着点煤尘的味道。每次穿上它,都觉得阿峥就站在身后,用带着煤渣的手,轻轻拂过我心口的疤痕,像二十年前那个夏天,他在站台说的那样:“晚晚,我回来了。”

是啊,他回来

了。以风的形态,以玉米叶的声响,以每件带着他气息的旧物,住进了我往后的漫长岁月里。而那些没说出口的等待,终究在时光里,长成了永不褪色的牵挂。

发布于 2025-08-20 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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