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温馨满溢的暖融融时光
这真是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回家过年暖融融" (huí jiā guò nián nuǎn róng róng) evokes feelings of:
1. "Warmth and Comfort (温暖舒适):" The "warm and cozy" (暖融融) atmosphere suggests physical warmth, but also emotional comfort and security. Being at home, especially during the festive season, is often associated with warmth.
2. "Reunion and Joy (团圆喜悦):" "Going home for Chinese New Year" (回家过年) is primarily about family reunion. It implies happiness, togetherness, and celebrating the occasion with loved ones.
3. "Nostalgia and Homecoming (怀旧与归乡):" It carries a strong sense of nostalgia, the feeling of returning to one's roots and the familiar comfort of home after being away.
It's a perfect description of the cherished feeling many people experience when they return to their families' home for the Lunar New Year celebrations. Wishing you a truly warm and joyful New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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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母亲电话打来,询问抵家的具体时间。我只好婉拒文友晚饭的安排,继续往家赶。
路上,妻子有些感慨地说:“日子越来越好,现在过年,大家讨论最多的是怎样把年过得有意义。”对此,我深表赞同。总有一些美好,栖居在心灵之上,汇成节日里别样的幸福。
一路喜庆,一路祝福
李万军
老家大哥打来电话,喊我们去他家过年。好些年了,我们兄弟各忙各的,很久没一起过年了,是该好好聚聚了。
去年春节前夕,我和妻子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告知已准备就绪,就欢快地上了路。连公路也似乎嗅到了节日的味道,车辆比平时多了许多。我们开车下了高速,经县道,过乡街,正准备拐入老家村组公路,就接到大哥来电:“你们到哪了?”听我们说正准备驶入老家村路,大哥忙说:“别走那条路了,车多,堵得很,可以从新路走。”
“新路?”我有些迷惑。
大哥在电话那头解释:“尖岩村的路修好了,通到我们村,我们叫新路。虽然绕了点,不过车很少,跟着导航走就行。”
听大哥这样说,我们好奇又兴奋,马上导航往尖岩村驶去。
尖岩村,与我老家箐脚村是邻村,只不过尖岩村是在高高的大山上,像在云端里,我们村是在低凹的大山脚,像在山沟里。从老家抬眼看尖岩,高山险峻、岩石尖峭,去那里就像往天上爬一样。
尖岩村的背面,是贵州毕节纳雍县与六盘水市六枝特区交界的纳雍河。那河把尖岩村拦住,在这高山之上,显然尖岩村是个孤独的角落,往哪修路都很艰难。以前和外界往来,都靠从杂草乱石里走出来的山道,崎岖陡峭,有些路段还要手脚并用。
出牛场小街往尖岩的路上,不时看见有三五成群的人在行走,有背着花炮的,有扛着甘蔗的,还有提着粉丝和豆腐皮的。人们边走边聊着天,一路悠闲。我们跟着导航走,当爬到了很高的地方时,就到了尖岩村。
山上还有山。一座座山,像一棵棵竹笋,傲然挺立,直冲云霄。路的两旁是人家,为了方便出行,他们把院门修接公路,有些在一楼开起了门市。
一进入村中,便觉年味浓浓涌来。我们也把车速降下来,慢吞吞地边走边看。只见临街的农家庭院里,有人在打包裹,有人在玩扑克,有肩扛啤酒的、手拿春联的人在围观起哄。有三三两两的小孩戏耍,时不时丢一个炮仗在路边,引得大人一阵呵斥。那些孩子回身望了一眼,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又跑开了。
下到公路上,不时听到有舂碓声传来,像是春雷滚滚。这声音我最熟悉不过了,是人们在舂苏麻,准备大年初一包汤圆做引子。
车继续慢悠悠地走,不知不觉,已荡出了山口。沿着山口往下,抵达一个叫青木冲的寨子。以前我们是在寨对面的山上遥相对望,那时,青木冲寨大多是以石为壁的杈杈房,部分是低矮的石墙茅屋。村民们穿的是自种自纺的麻布衣裤,这衣裤很金贵,多是大人穿旧了才改给小孩穿,但很多孩子还是穿不上。
今天路过这里,眼前的变化让我惊叹:一栋栋白色小楼错落有致,整个寨子不见一间泥房,当然更没有杈杈房了。村民家门口打好了水泥路,看上去干净亮眼。
我们索性下车,好奇地四处走走。不远处的庭院里,几对青年男女在跳芦笙舞。一中年男子见我们站在寨门口,主动过来打招呼。我们谦让着,在寨子边上聊了几句,才知近年来寨里的青年男女外出打工挣了不少钱,把家也建得漂亮。寨里的麻布衣裤成了“奢侈品”,只有姑娘出嫁或小伙结婚才用,一件价值不菲,还得提前定做。男子边说边指着那群跳芦笙舞的青年说,他们刚打工回来,正准备春节期间的芦笙舞比赛。
告别青木冲寨,沿着山腰又行了一段路。的确,如大哥所说,老路已经堵车,一直堵到村口。原来是村里在外的年轻人纷纷开着小车回来过节,加之邻寨今天有几家摆喜酒,所以路很拥堵。
见我们到家,大哥笑着说:“看看,走尖岩村没错吧!”
吃了坨刚出盆的糯米粑,我们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便朝村子里闲逛去。很多人家正在门口支起桌子,装香肠、做甜酒,忙得不亦乐乎。我们一路走,遇到一路的笑脸和喜庆,还有热情的邀约与新年的祝福。
这时,路上有人在拿着刚写好的春联急急往家走,我急忙侧身。他们要把这吉祥的春联贴上,把喜庆的窗花贴好,红红火火过新年。
春风十里年味浓
钟兆云
“路再漫长,也阻挡不了回家过年。暮色苍茫,我依稀望见了一排参天的桉树。闽粤赣三省交界,以林改闻名一方的福建武平县就在眼前!”
“老屋和整个半山腰,正为宽敞的高速公路让道。在老宅前的晒谷坪里,我们祖孙三代留下了合影。兄长特意种上了树,父亲说,树长高了就成了记号,能给你们带路回家……”
我有微信记事的习惯。这次出发前,我又翻看起近几年回闽西老家过春节的情景,可以忆起当年在路上望到武平县路牌、直奔出生地岩前镇时的激动。
离开故乡在外闯荡许多年了。一过腊八,“春节回家吗”的关切便多了起来,我的从来都是“回”。故乡有我太多的记忆,乡愁如大山般笃定,如溪水般蜿蜒,如绿竹芒萁般长盛,这一切都附丽在春节时分。
人到中年,回乡情更切。当我们满怀疲惫地踏入家门,母亲的双眼顿时就亮了,虽然心疼我们路途辛苦,还是第一时间拉着我到父亲像前。父亲生前说过,一个人走得再远,都要记得回家的路。
还记得那些年,我们回乡当天,父亲一大早就在墟边等;后来年迈走不动了,他就坐在家门口的长椅上等。高速公路修到家门口时,父亲已长眠在比路还高的青山里。如今,我每每驱车经过,脑海里总浮现出他倚树远眺的身影,心里默默地说:老爸,我们回来了!
母亲也曾像是山中秀气挺拔的树,但过度劳累落下痼疾,让她站如弯弓。想当初,只有儿孙们一再恳求,再甜言蜜语许以“过年送您回家”,母亲才愿意跟我们到城里小住一阵。
我记得那年回家的漫漫途中,母亲或是担心我们开车困了,便开始唱山歌,然后击鼓传花式轮唱,再远的路也不在话下。那样的天真烂漫,已成为我们最美好的回忆之一。路上,母亲还不忘频频提起家乡的美食来馋我。只要听她一讲,车里就仿佛飘来灶边的香气,挑动味蕾。做母亲的哪个不晓得孩子的口味?
团圆,是人生最期待的风景。以前春运挤火车、拼车或搭便车时,常不无感慨地说“爬也要爬回家过年”。现在自家有车了,遇上拥堵又能怎样呢?妻儿对回家过年各有记忆,妻说,以前坐车走国道、省道、县道,弯来拐去要一两天,能碰上好几个乡镇的墟场;儿子朋友圈里写:高速公路自驾飞驰,春风十里年味浓。
与过往不同,今年回家,不只有自驾一途。去年底,龙龙高铁(福建省龙岩市到广东省龙川县)的龙岩至武平段正式运行,省城福州与老家武平县也就顺理成章地“接轨”了。选择回家的交通方式,倒成了一种“甜蜜的烦恼”。
回想着往事一幕幕,家,终于到了。我用脚丈量故乡的每一个角落,用心唤醒每一片田地的记忆。在省城长大的儿子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在这里发端。我带着他行走在窄窄的田埂上,路遇之人,不管熟不熟悉、叫不叫得上名字,都对我们报以淳朴的笑容,送上真诚的问候。微风吹来春的气息,我们诗兴大发,一路对诗和唱歌,不亦乐乎。
《 人民日报 》( 2024年02月12日 第 08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