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斯:边疆小城的前世今生,藏着多少你想不到的答案
东极的太阳比你起得还早,每天5点不到,黑龙江边的佳木斯人已经在鱼市上挑拣刚捕上来的鲟鳇鱼——你说这地方会是个“东北边陲小透明”?真不敢苟同。佳木斯的故事,比那片三江平原还辽阔。

你能想象吗?2024年,这座城的人口还在减少,221.3万的户籍人口,比去年又少了2万多,城镇化率勉勉强强刚过一半。可就这么个“人口负增长”的地儿,却是全国33碗米饭里就有1碗出自这里。富锦、桦川的大米,直接杀进世界稻米前100强。外地人来了,第一顿饭就被“星火大米”征服,敢说没被东北大米圈粉的,基本没见过。

说起历史,佳木斯不是那种“中原名城”挂在嘴边的地儿,但人家底子厚。早在先秦南北朝,这地块就是肃慎、挹娄这些古部族活动的老巢,后面辽、金、元、明、清轮番管,清朝那会儿“佳木斯”这仨字才算正经叫开,还是满语“站官屯”的意思。要不是清末东北开禁,关内人一股脑儿往这边闯关东,佳木斯的农业、航运、商贸,哪能蹭蹭冒头?现在回头佳木斯成了黑龙江东部的交通枢纽,靠的就是地理优势和当年那波人口大流动。

伪满洲国时期,佳木斯还一度当了三江省的省会。那会儿日本人为了修铁路、建行政机构,把这小地方捯饬得挺像样。抗战期间,这里是抗联游击的主战场之一,提起汤原抗联六军密营,东北老一辈都能说出点故事来。现在再去大亮子河国家森林公园,密营遗址都还是景点,连导览都安排上了。
进了新中国,佳木斯成了合江省、松江省、省辖市,建国初那阵儿,造纸、农机、食品、纺织几个大厂一块上,硬是把这片黑土地捶成了东北老工业基地。1950年代,佳木斯造纸厂号称亚洲最大,多少外地小伙子跑来打工。可惜90年代国企改制,老厂子熬不过市场洪流,人口也开始往哈尔滨、沈阳这些大城市流。到现在,常住人口比户籍人口还少14万出头,真是典型的东北“失落感”。
但你要是觉得佳木斯就剩下“老龄化、人口流出”,那真是看走眼了。眼下人家在转型,新能源、绿色食品、跨境物流这些新产业,借着对俄贸易的风口,干得风生水起。2024年佳木斯对俄贸易额占全市外贸总额的85%,出口主打机电、农产品,进口木材、矿产,大批司机、货代、翻译扎堆口岸跑业务。边境城市的烟火气,就是这么接地气。
再说地理——佳木斯全市面积3.246万平方公里,是黑龙江面积最大的地级市,国境线382公里,抚远黑瞎子岛还跟俄罗斯共管。你知道“华夏东极”在哪儿吗?就在抚远,太阳广场上那块极标,每年都有全国各地的摄影师凌晨三点扛着大炮头守日出,旅游高峰期,酒店一房难求。
说到多民族,汉族当然占主流,但赫哲族、满族、朝鲜族这仨也很有存在感。赫哲族人口才4400多,非遗鱼皮画、鱼皮衣、伊玛堪说唱,个顶个的冷门又有范儿。抚远、同江一带,赫哲族村落随便走走就能看见鱼皮手工坊。朝鲜族则在桦川、汤原扎根,打糕、辣白菜、稻田画,带着点边疆小清新。
佳木斯的土特产是真不少,除了大米、大豆,抚远的蔓越莓全国第一,采摘季穿着防水裤在水里捞果子,别地体验不到。桦南紫苏、黑木耳、榛蘑、椴树蜜,都是带不走的乡愁。要说最神奇的,当属赫哲族的鲟鳇鱼子酱,一公斤能卖到八千,吃过的人都说入口即化,配伏特加喝,大写的奢侈。
旅游这块,黑瞎子岛、富锦湿地、汤原森林公园、赫哲族街津口、星火朝鲜族乡,都有4A认证。夏天芦苇荡坐小船、秋天稻田画露营、冬天冰雪大世界,佳木斯的“季节感”拉满。别说外地人,连本地小孩都能倒背如流哪儿好玩哪儿有吃的。
有意思的是,佳木斯的“年货大集”热闹得跟春运似的,除了本地特产,还能买到俄式红肠、巧克力、伏特加。抚远口岸开着的时候,持护照直接去哈巴罗夫斯克买琥珀首饰,回来还得掂量下酒类限额,不然海关不让带。
你以为佳木斯只是个东北边陲小城?它的故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厚重得多。每一粒米、每一条鱼、每一座雕塑,都是这里人和土地写下的注脚。等哪天你真来这儿走一圈,也许会像我一样,觉得这个东极小城,比大部分城市都更真实,更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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