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了祖庭,不知是因为他古色古香的建筑,还是学习拜佛后的豁然开朗,我觉得离佛好像近了一步。
之前,湖南刘师兄一直念叨着要去皈依。我查了下,皈依也没有特别高的门槛,也没有特别苛刻的要求,而且去其他寺庙还可以免费。
从祖庭回来,湖南刘师兄又张罗说一起去皈依,我想缘分可能到了吧。
刘师兄让一起工作的师兄帮她和我跟主任请了假。每天九点都可以爬上大佛进行皈依,我们想十点之前回来也不耽误工作,前面的卫生打扫也只能先辛苦其他师兄。

东林大佛
清晨的东林寺还是很闷热,我不怕累,但很怕热。走走停停,九点,我们正好爬上大佛。
皈依的地方正好在大佛脚下,从侧面进入有一个很大的大厅。
师兄把我们领进去,找到举行皈依的师父。师父还戴着耳机,我和刘师兄相视一笑。师父这般自在可好?哈哈,甚好。
师父把我们领到登记的房间,登记册上要自己取一个法名。我看大多是净字开头,师傅说,如果自己有心仪的名字,也可以不用净字。我想我的名字是海纳,我的法名也叫“海纳”吧。
师父拿出皈依证,这是需要自己书写的,师父很耐心,一个空一个空的教我们填写。我边擦汗便填写,还是写错了字,师父换了一张皈依证依旧很耐心。
今有信士xx于x年x月x日出生,系x省x市人氏,发心皈依佛法僧三宝,求受三皈。恭请(永明)堂(上大下安)法师为三皈证明师,赐法名(海纳)......公元二⭕二三年八月十日

填写完师父带我们到大厅进行皈依仪式。仪式之前,师父问我们是否第一次皈依,我们是,心里却在嘀咕:难道还能皈依多次?
请师,礼佛,求受皈依,开示,请圣,忏悔,受皈,发愿,显益劝嘱,回向。
师父很耐心的教我们如何做,大多数情况都是师父念一句,我们跟读一句。
前面短的句子还可以,后面长的句子又比较生疏。说到一半儿,我俩竟同时语塞,气氛好不尴尬。后面师父竟被我们带的也忘了词儿,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的回向,我们念得可溜了,因为那些词儿我们每天要念好几遍。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仪式完毕后刘师兄向师父请教一些知识,在后来听到本院大师的开示后,才了解到师父们的教诲都是浅显易懂的话语,不是那些高深莫测的经文。
师父知道我来自河北,就和我们举了保定发洪水村民失去房屋的例子,他说我们都只不过是这些物品的暂时使用者不是他们的拥有者,“失去”是早晚的事。
这个观点我是十分认同的,而且认同了很久。那是在读完《穆斯林的葬礼》之后。
抗日战争爆发后,韩子齐带着他的玉躲到英国,在英国时又遭遇德国轰炸,他们一起躲到亨特的地下室,才逃过此劫。回国后,韩太太为了给儿子买房结婚,当掉了一块玉。被发现后,所有的玉充了公。三代人的守护,一夜之间成了泡影。
早在英国时,韩子齐的朋友亨特就说过:“价值连城的珠宝、举世无双的美玉,今天属于这个人,明天就可能会属于另一个人,千百年来就是这样在人们手里传来传去,每一个收藏者都希望自己是它们的最后一个主人,为了使自己拥有这个权利而互相争夺,从而使它们的身价倍增。而实际上,谁也不是它们的永久的主人,而只是暂时的守护者。玉寿千年,人生几何?高价抢购,精心收藏,到头来却不知落入何人之手!”
那以后我就不再执着于任何拥有。

和师父道别后,十点十分我们赶回了工作地点。我去换工作服时,三个师兄一下围住了我。
“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皈依了”,“哦~”
有个师兄很羡慕,有个师兄却说“我们都是早晨干完活八点之后再去”。我有点尴尬,不知如何。
“他们得爬上大佛”另一位经过的师兄随口说道。那位师兄说了句哦走开了,原来她不知道皈依要爬上大佛。
那位帮我解围的师兄知道我皈依后满心欢喜,她说初一十五在综合楼也可以皈依,还可以受五戒。看到她那么欢喜,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
她是真心为我高兴,从第一天见到她开始,我就感觉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总是包容所有,在她那里没有“过错”,在每一个岗位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她总是在帮助所有人。
我想如果能遇到多一些像她一样的师兄,稀里糊涂的皈依,也不妨作为一段故事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