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于14世纪的路易公爵突然收到一笔来自中国的转账！谁会相信呢？可最近法国街头却发生着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一个中国人，不，准确说，是个叫陈火火的中国女生，她居然拎着纸扎品、冥币，在巴黎的巷口摆起了摊。这画面本来也不至于震撼，但买单的竟还是一群法国本地人，这就有点意思了，弄得好像阎王和死神都要被外派，成了跨国打工人！到底，是什么风，把中国丧葬用品吹到了西欧的繁华节日里头？这生意赚谁的钱？谁心甘情愿买回家？真的有人信这些吗？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万圣节的浪潮每年都席卷欧洲，今年尤其热闹。法兰西人喜欢在节日中添点神秘气氛，花花绿绿的鬼怪饰品总是卖得最火。可突然，满街道的南瓜橱窗中间，出现一桌不怎么搭界的花哨玩意儿：纸糊的大牌包、小猫粮、叠得整齐的冥币和五花八门的现代电子产品——只是，这些全是纸做的。刚从地铁口钻出来的行人，有人嘴里还叼着热咖啡，一边凑近这摊头，边好奇地问：这到底是干吗用的？
陈火火穿着一件又厚又长的黑色绒大衣，很冷，没有笑，挺直了腰得利落：“这些，咱们老家的传统祭祀用品。”她直接，不引经据典，也没费心去解释民间信仰背后的故事。法国人听不懂里头的门道，但对这神乎其神的用法不轮到深究，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新鲜感。毕竟，东亚的神秘文化在西方已是Internet热门，网友们三不五时就刷到一个亚裔小哥拿着冥币在异国烧纸的钱。
街头风一阵阵地刮过，那黑色的布料被风吹得咧开口子，露出一堆琳琅满目的纸扎货色。凑热闹的本地大娘并没有迟疑，扯着嗓子问用途。“啥？灵魂的货币？”——她终于挑了一捆冥币，还不忘哈哈大笑。也许在她听来，这种荒诞带着些节日里的戏谑。这会儿，法国漫天神秘的节气里，14世纪的公爵又要和东方的亡灵做交易了？
不过，最能勾人心弦的不是冥币本身，而是那盒猫粮被本地老大爷买走时的沉默。他记着，自己小猫两个月前离世。听到陈火火介绍，说纸扎的宠物粮带着哀悼意思，老人揉着纸盒，犹豫了会儿，结账又加带一盒三文鱼。他像是抓牢了某种仪式感，也许只是为了给猫一个安宁的念想。可这到底值不值得？好像也不用太较真。他买的时候，脸上是一种说不清的释怀。
东西出乎意料地卖得好。冥币、纸盘大牌包、充电器、小家电，一个接一个地递走。带logo的纸包最早就卖空，买的人都问：“能不能来点别的款式？”你还别说，说不定下回路易公爵的后人，也要给老祖宗来一件巴黎世家的纸包？纸钱和猫狗粮也卖得飞快，这年头，走到哪儿人都觉得财源滚滚最好，有谁嫌弃钱多呢。
倒是有博主提醒说，这玩意儿在法国怎么烧？许多买的本地人是真的不会用，冥币说明全是中文，对他们来说，有点像玩具，也有点像护身符。陈火火索性直接教，甚至还录了小视频发社交平台。意外的是，这些视频居然火出圈，不光是巴黎，英国、西班牙、瑞士、黎巴嫩一拨又一拨网友进来围观，有的真在院子里点过；有的怼着屏幕激动地说，祖先一定收得到了。连烧纸钱的道具都成了新一轮消费品。
有个黑人女生在TikTok上晒出大把冥币，甩得满手金粉，嘴里说，祖先收到钱真的会保佑我，眼睛里闪着信仰的光。她还上网发文，声称家里穷困之时，烧几百万冥币——结果学校给她发了救助。这事没人信，可一拨人跟着买，晒自家烧纸钱照片，还真有人编故事，说收到神秘礼物。真假没人在乎。国内火，这会倒是全球都来“烧钱”过年。这一叠五美元的冥币，比国内容易贵了30倍，可卖得一点不慢。
有趣的是，外语对“冥币”这词犯了难。国外网友索性直接叫“ancestor money”，意译“祖先钱”，而网售冥币页面多如牛毛，层出不穷的新花样，甚至出现了印着美元大钞、美国总统头像的中国冥币，专供“环球转账”。花花绿绿的商品堆里，不少人留言说，烧冥币能够寄托哀思，甚至能迎新年提升财运。法国本地网站和直播，也间或蹦出相关商品推荐，那热闹劲儿，两三年前还不敢想象。
也有法国买家在网上调侃，说中国这么好玩的祭祀物品以前都不外传，现在倒是全世界都沾光，中国人太自私。没想到吧？你家阎王还不得远程收钱？要不怎么这么多“长生符”卖得飞？
可同样，喷子也不少。有人在社交网络下留言，质疑这就是迷信、毫无意义。科学主义者倒是直接反驳，认为都是商业噱头，没文化基础。可真要说透，谁又真的完全懂透一个异国节日背后的精神血脉？可能连陈火火自己也说不清，她试着出口点老祖宗的仪式，也不过是想混个生意经。
这些东西火起来，在外网多半也跟网络平台推波助澜分不开。比如抖音海外有视频动辄上百万点击：“中国冥币能不能真的给祖先送钱？”“如何烧冥币改变人生？”一边争议，一边抢购。谁真的信了，谁又只是跟风？问谁也问不出准头。纸扎厂商后台数据一查，销量比前些年高出一截。有些小作坊甚至直接标明“Export only”，明确要送货到欧美。你说到底是法国人在买，还是中国人在卖，这事本身反倒分不清楚了。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要非要说法国人都是戏谑地消费中国鬼神文化，好像也不全对。那个买猫粮的大爷，那种小心翼翼的动作、眼里停滞下来的情绪，实打实是想把自己的特殊记忆寄托出去。和节日消遣混在一起，文化本来的深度也难免在商品化的潮流中变得轻浅。他们没法完整地读出汉字，但纸扎的形与色却传递着一种安置情感的机制。这是偶然，还是必然？我觉得答案说不准。
推而广之，这种文化碰撞其实很有意思。表面上看，陈火火的摊子只是小打小闹。可实际上，冥币和纸扎品悄然扩张了“神秘东方”在欧洲的市井认知，从旅游纪念品变成了节日消费潮流。这市场里夹杂着猎奇、误解、模仿，有人深信不疑，也有人嘴上不信却偷偷跟风。纸扎品的包装、外观早已跟原本的纸活大不一样，现在的纸iPhone，比之前的木头马扎漂亮多了。
说真话，这趋势能不能持续？大概率下一波又会更新。文化杂糅，在消费主义眼下自然变味。或许十年后，法国人家祭里真能上供中国式的祖先钱，而中国本地却早已变得陌生。也可能明年流行别的玩意，今年冥币和猫粮就是个擦肩的热闹罢了。
不过，说到底，这些纸扎货品既像是文化输出的先锋，也像是流动在市场里的玩笑话。外人看热闹，陈火火随意而为。有人觉得神秘，有人觉得荒诞。那最后，真真假假、虚实难辨，到底谁在“祭祖”？纸钱飞进巴黎巷口的风里，谁算得清？但所有人，都得承认：这场节日的生意，把两个世界的怪诞气息搅得一团乱麻。哪里是东，哪里是西，没人分得明白。
大抵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个标准章法，常常一地鸡毛，也热闹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