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炖兔我未闹,次日餐桌惊现巨骨舌鱼,原来父亲养了巨鱼汤
这是一个关于家庭生活的小故事,充满了温馨和惊喜。故事中的“我”的母亲炖了“我”的兔子,而“我”并没有闹,这表现出了“我”对母亲的尊重和理解。第二天,餐桌上又多了个鱼汤,是父亲养的巨骨舌鱼,这个细节展现了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爱和默契。
这个故事可能传达了以下信息:
1. 家庭成员之间的相互理解和尊重:尽管“我”的兔子被炖了,但“我”并没有生气,这表明“我”理解并尊重了母亲的意图和决定。
2. 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爱和默契:父亲养的巨骨舌鱼出现在餐桌上,这个细节可能意味着家庭成员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和默契,他们愿意为彼此付出和关心。
3. 生活的美好和惊喜:尽管“我”的兔子被炖了,但第二天餐桌上又多了个鱼汤,这个惊喜展现了生活的美好和多样性,也提醒我们要珍惜和感恩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温馨而感人的小故事,展现了家庭成员之间的爱和关怀,也提醒我们要珍惜和感恩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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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快穿任务者。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任务世界。
只要顺利帮原主实现那个愿望——摆脱原生家庭,我就能在现实中复活。
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餐桌上腾腾热气袅袅升起。
原主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我抬眼,带着些许诧异,望向坐在我面前的一男一女,那正是原主的爸爸妈妈。
“安安啊,下个月就高考了,多吃点才有力气。”妈妈温柔地夹了一块肉到我碗里。
一旁爸爸也附和道:“高考临近,得补充营养啊,好好吃。”
餐桌上一片温馨祥和,洋溢着柔和的暖意。
仿佛……原主不需要依靠别人,从这个原生家庭里逃离。
我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知道,平静的水面之下,一定隐藏着汹涌暗流,这家人,绝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美好。
人心难测,谎言满布,但任务不会欺骗我。
低头吃饭时,我感受到妈妈的视线始终紧盯着我。
见我把那块肉吃净,妈妈眼中闪烁着殷切的神色。
“安安,你猜猜……这是什么肉?”
我无意中瞥向角落里那个空空的兔笼,忽然笑了。
那是原主中考前,为了让她考出好成绩,父母承诺买的宠物兔。
而中考结束后,他们反悔了,担心影响学习,逼得原主在家里哭闹不休,才勉强兑现承诺。
这只兔子,成了她高中烦重课业中唯一的精神慰藉。
可是,随着高考日益临近,他们越发难以容忍这只宠物的存在。
剧情里,原主因这件事情,在高考前夕精神崩溃,发挥失常,高考成绩惨淡,本科没能上,被父母一遍遍指责,患上重度抑郁症。
大学开学后,她被室友孤立,最终无奈退学。
退学后的她无数次尝试自救,却被父母一再摧残击垮。
父母既享受着掌控女儿的快感,又惧怕她挣脱束缚。
对于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女孩,原生家庭成了她永远无法逃离的牢笼。
而此刻,故事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我在妈妈殷切的目光中抬起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却深邃而平静。
“是兔子肉。”
餐桌上的空气立刻凝固。
我看见妈妈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随后浮现隐约的失望。
我忍不住心底冷笑。
宰杀自己的女儿最喜欢的宠物,他们真的是为了让我好好学习吗?
又或者,是想看见我崩溃歇斯底里?
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怎么了?”
我嘴角扬起,故意挑衅。
妈妈愣了一下,急忙收敛情绪,勉强挤出笑容:“没事,宝贝,你快多吃点。”
我点点头,撕下一只兔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盘兔肉被我几乎吃掉大半,就连剩下的汤汁都被我拌着饭吸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我放下碗,随手抽了张纸巾,缓缓擦拭嘴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团子真好吃呢。”
团子,是那只原主养的兔子的名字。
话音刚落,原主爸爸妈妈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就那么呆滞地看着我,好像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个由他们养大、性格软弱的女儿。
“你……”妈妈张口欲言,似乎想指责我心肠冷漠,话到嘴边却又止步。
她突然想起来,是自己亲手带走了那只兔子。
我明媚一笑,站起身。
“没什么事了,我要去上学了,爸爸妈妈。”
说完,毫不等待回应,我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离开家的那一刻,脑海里响起熟悉的系统电子音。
“你怎么到了最后一个任务世界,还得准备高考?”
我耸耸肩。
“也许是运气好吧。
话说,任务里不是不能给帮助吗?你怎么来了?”
系统沉默片刻:“没什么特别,就是怕你一个人闷着,过来陪陪你。”
我嘴角微微扬起。
来给我提供情绪支持吗?
也不是不可以。
海城一中的高三生活,每逢周六照常上课,周日上午半天放假。
而我来到这儿的那天,恰巧是个周六。
第二天上午虽然不上课,我却依旧早早起床。
原主爸爸喜欢养猛鱼。
他是个典型放养式父亲,平日里对原主学习毫不关心,态度一直高高在上,只有原主考试不理想时,才会大发雷霆数落一通。
阳台水缸里养着一条已有三年长寿的巨骨舌鱼,足有一米长。
爸爸十分疼爱它,常常钓些活鱼来喂养。
那条鱼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真是活力十足。
凌晨五点,当我一刀刺入它的鱼鳃时,鱼体剧烈挣扎爆发出的力道,差点让那块沉重的木砧板劈出一道裂纹。
此时屋内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鲜红的血珠缓缓滴落在厨房雪白如玉、光滑明亮的瓷砖上,反射着我那张纹丝不动的面庞。
我动作娴熟地将鱼肉片下,配以葱姜和料酒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不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鱼汤便出锅了。
接着我又炒了几样菜肴,细心地清理干净满地的血迹,将剩余的鱼鳞和鱼骨装袋丢弃,厨房恢复了整洁。
根据原主的记忆,父亲一般会比母亲早半个小时回家。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做好作业,等待着父亲的归来。
到了上午十一点,父亲轻快哼着小调推开了家门,神色愉悦。
他看到我乖巧地坐在那里埋头做功课,心情更是愉快起来。
他招呼道:“安安,别这么拼命学习了,快来吃饭吧。
你妈妈呢?”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回道:“不知道啊。”父亲愣了愣,随即不以为意地说:“大概出去买调料了吧,快过来吃饭。”
鱼汤鲜美异常,彻底激发了父亲的食欲,他连喝了三碗,满意地啧啧称赞:
“你妈妈的手艺果然了得。”他夹起两片鱼肉,毫不客气地送入口中,嘴里模糊地评价:“这鱼肉新鲜得很,紧实鲜嫩,甘甜弹牙。”
话音刚落,母亲也推门回来了。
她看到餐桌上的菜肴,满脸惊讶地看向父亲:“这些是谁做的?”
父亲一时愣住,下意识反问:“难道不是你做的?不会是……你做的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望向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母亲立刻开始责备道:“你个学生,正该抓紧时间学习,做什么家务?别总是想着折腾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如考虑一下怎么在学业上实现弯道超车。”
父亲嘴里满是油光,附和着说道:“爸爸妈妈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鼠目寸光、目光短浅的女儿?学生时代不努力学习,能有什么出息?”
我静静地望着他们。
是的,我了解。
原主记忆中的他们,情绪时常大起大落。
前一刻还满脸笑容,下一刻却会毫无预兆地开始对她进行无情打压。
原主高一的一个平常夜晚,放学后父亲去接她回家。
没有任何征兆,他突然开始疯狂飙车,无视她的哭喊和苦苦哀求,怒骂着要撞死这个不努力学习、死活考不到班级前三的废物女儿。
“成绩这么差,将来也只能靠卖身度日,读什么书,别读了。”
“梁安安,爸爸祝你,做婊子还长命百岁!”
多年之后,原主才明白,那天父亲炒股亏损了八万块。
带着泪水质问他为何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换来的却是狠狠一耳光。
他们质问道:“学生不该好好学习吗?爸爸的指责难道有错?”
可惜现在的我早有准备,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成绩单,重重地甩在餐桌上。
嘴角绽放出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冷笑,眼底却寒气逼人。
“这次周测,我是全班第一名。”
餐桌上的空气忽然凝固。
母亲像被惊醒似的,抓过成绩单,目不转睛地左看右看,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猛地抬头充满戒备。
“你是不是作弊了?”
我冷笑一声。
“谁作弊谁是狗。
下次周测,我照样能考第一名,我敢保证。”
笑成一团。
虽然我没有现实世界的记忆,但穿越过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小世界,经历甜文、虐文、救赎文……人生不外乎一场场高考的征途。
母亲仍然难以全信,瞪大双眼,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突然进步这么大?”
我语气平淡:“只是突然领悟了——纸上得来终觉浅,优秀的人,做什么都会优秀。”
餐桌上的气氛再次凝重。
只剩母亲无规律地翻看成绩单的声音。
我打破沉默:“那,能开饭了吗?”
他们对视了一眼。
我在彼此交换的目光里读出了不甘。
然而,母亲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小心地将成绩单折叠放入钱包,招呼道:“快吃吧,不然菜都凉了。”
我掩嘴轻笑出声:“是啊,鱼汤凉了味道就会腥,爸爸妈妈,赶紧多喝点吧。”
吃过饭,父亲照例从冰箱里取出两条冻好的鲫鱼,朝阳台走去。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那空无一物的鱼缸。
那条被他精心养护了整整三年的猛鱼,此刻竟然踪影全无。
我坐在客厅里,忽然从阳台方向传来一声令人心碎的怒吼。
“我的鱼去哪儿了——”
这一声喊叫立刻惊扰了正在厨房洗碗的原主母亲。
她系着围裙,慌忙从厨房里钻了出来,而迎接她的,是原主父亲满腔的怒火。
我眼神中满是得意的光芒,“它现在就在你肚子里呢,怎么了?方才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吗?”
父亲怒火中烧,脸色狰狞,气得嘴皮子不停地颤抖,指着我吼道:“这条鱼我养了整整三年,你……你竟然这样对待它……”
他一时气急,语无伦次,声音戛然而止。
我装作惊讶地捶了捶脑袋,语气轻松愉快,“咦?昨天你们不是把我的宠物兔给烧了么?我还以为我们家养这些小动物都是为了吃呢。”啧啧,你不早说不能吃它,我还以为可以呢。
那条鱼可凶猛着呢,我往它脑袋上连扎了三刀,鲜血像瀑布一样流了一地……”
“就是滴答、滴答、滴答,血珠一颗颗洒落在地板上……当时那血红色满地,真是美得让人惊叹!”
原主爸爸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厨房。
我心知肚明,他这举动无非是要拿起菜刀威胁我。
我微微低头,遮掩住眼中那闪烁的嘲弄与寒意。
在原主的记忆中,只要她敢顶嘴,父母就会有人跑到厨房拿刀来。
小时候的她每次都被吓得嚎啕大哭,接着是乞求饶恕,再后来,只能低着头站在墙角,心底默默想着:那就让我死了算了。
他们用死亡恐吓她,到最后,她已不再惧怕死亡,反而开始主动迎接它。
我转过身,朝着楼下迅速跑去。
口袋里揣着原主攒下的一千五百块钱,那是为高考后旅游准备的零花钱,还有身份证在手。
幸运的是,上个月原主已经年满十八。
身后传来父亲怒斥:“你有种别给老子回家!”
母亲也冷笑道:“别理她,她是在家里日子太滋润了,嫌生活太安逸!”
“让她走,叫她离开这个家,好好历练历练没了父母的庇护,外面全是风雨!”
离开那个充满压迫的家后,我没有去学校上课。
而是找了一家青年旅舍暂住下来,还在学校门口的一家奶茶店找了份兼职。
没过几天,班主任就打电话来询问我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随口:“我爸妈都坑我,家里欠了几十万,他们逼我辍学出来打工。”
班主任差点报警,立刻联系了我的父母,问明情况。
此时的父母也慌了,毕竟这家里一个女儿,独生子女政策下的唯一寄望。
他们还指望我日后能为家里赢回点什么,弥补他们人生中的遗憾和失落。
第四天傍晚,晚霞染红了一半的天空,恰逢高一高二学生放学时分。
我正用力摇晃着一杯去冰少糖的芋泥波波奶茶。
父母带着居委会的调解人员气势汹汹赶来,吓得奶茶店店长目瞪口呆。
见我这副模样,母亲彻底崩溃,眼睛瞬间通红,歇斯底里地尖叫:“梁安安——你就是用这张脸,回报我们十八年的养育之恩的吗?”
“你还这么年轻,你究竟想干什么?不准备考大学了?你是不是想死!”
我毫无波澜地抬起眼睛,直视她那扭曲狰狞的脸庞。
“考,谁说我不考了。”
只不过,我不想为你们而努力罢了。
母亲听我这么一说,情绪稍稍缓和一些。
旁边调解员也回过神来,握住我妈妈的手劝说道:“孩子还小嘛,叛逆期,不懂事,好好沟通就好了。
你看,她还愿意读书呢。”
我故意轻轻摇晃雪克杯,杯中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调解员也劝我:“小姑娘,别和你爸妈闹气了,马上高考了。
现在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任性,不怕耽误考试,后悔一辈子吗?”
我挑眉,做了个“拿捏”的手势。
“就这么点高考,凭什么让我为它天天苦读?随便考考玩玩不就得了。”
这话差点让母亲气晕在地。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顾不上面子,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得真切而深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完全发自内心深处。
泪水里流淌的是对女儿无知的哀伤,也是对自己命运的不甘与绝望。
可惜,这一切她永远无法明白,如果她能够抽出十分之一的时间来独自反思,也能稍稍设身处地体会女儿的感受,她女儿就不会被那个穿越者霸占了身体。
调解员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见我母亲哭得撕心裂肺,也情不自禁地在一旁默默拭泪。
“唉,世间父母心最令人心酸,姑娘,别再太任性了,你看你母亲哭得多伤心啊。”
我双臂环抱,悠然自若地注视着她们你唱我和的场景,始终没有开口辩解。
我明白,即便她们不是同一阵营,却也大体共处于同一个立场。
你母亲杀了你的宠物,可以理解,你为了一只兔子和父母赌气,那就是不讲理。
你父亲拿刀砍你,也不过是吓咱们小孩子,你一旦选择离家出走,便是不能接受的叛逆。
有人讲,东亚的孩子永远走不出那原生家庭浓厚的阴霾与湿冷的氛围。
确实如此,可惜我并非原主,我只是个穿越者,原主已经被他们逼得死无葬身之地。
这里根本不属于我,我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所谓“走不出”的枷锁?
最终,经过一番折冲樽俎,原主的父母终于在女儿面前首次展现了让步的姿态。
他们害怕我再一次不满而选择离家出走,于是答应在高考前后,彼此互不干涉。
至于那条巨骨舌鱼,早被马桶下的水流哗哗冲走了,连一点痕迹也未曾留下。
二模、三模的考试中,我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名。
原主的父母喜形于色,趾高气扬地向所有人夸耀自己教养有方,将女儿培养成了学科天才学霸。
尽管我经历过不少任务,见识过五花八门的奇葩角色,但每当看到他们得意洋洋的模样,仍忍不住轻笑出声,因为他们真像是秋后的蚂蚱,无助又可怜。
高考临近,沉默了良久的系统再度出现。
奇怪的是,我竟能从那机械冰冷的声音中捕捉到一丝隐隐的酸楚。
“你说,你都快忘记现实世界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呢?万一,现实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吗?”
迷迷糊糊中,那股睡意瞬间被击散大半。
我早已问过自己无数次这个问题,于是回应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不管现实多么残酷,那都是属于我自己的过去。
一个人只要忘却了自己的过去,也就不再是完整的人了。”
“小系统,我不仅仅是任务者,我还是我自己。”
系统没有再多言。
但是,就在我即将沉睡之际,仿佛在脑海中听见它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毫无意外地夺得了全校第一名。
考场上,我其实犹豫过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考取全省状元多少算是对原主父母的一点回礼。
原主的父母喜气洋洋,忙不迭地亲友,摆开一场盛大的升学庆功宴。
席间,他们脸色红润,兴致勃勃地拉着身边人分享他们的教育心得。
“如今的孩子,非得经历些挫折教育才行,只有这样才能成大器。”
原主妈妈握着舅舅的手,语气滔滔不绝。
原主爸爸脸上满是喜色,接过话茬:“确实,现在的孩子都被惯坏了,没吃过我们那一代的苦头。
所以除了学习,还得给他们制造些难题。”
说着,他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豪爽,酒杯中的茅台荡漾溅出几滴。
“我们家的安安,之前成绩一直平平,但你们猜怎么着?我们居然把她养了三年的宠物兔给宰了!结果孩子的成绩突然开窍,从班级二十名左右,一跃跃居全校第一名!”
舅舅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嫉妒,忍不住怒斥自己女儿,一脸失望与懊恼。
“姐,你说得没错,我回去也得把妍妍的狗炖了!这死丫头不争气,非得学学安安表姐!”
趁他们兴致勃勃地吹嘘着,我悄然溜出了那个热闹的大厅。
我最近异常忙碌,不仅忙着寻找暑假兼职,还埋头在网上撰写小说,为将来自媒体的起步做准备。未来的两年,自媒体领域将迅速崛起,竞争也随之趋于白热化。
趁着这股风潮刚起,我决心抢占先机,分一杯羹。
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疑惑不解的声音。
“宿主,真的有必要一个人同时奔波三份工作么?”
那机械冷冰冰的嗓音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响起。
“这个世界,好像跟我们之前经历的耀祖大帝世界不大一样,你的父母……”
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它,“是原主的父母。”
系统沉默了片刻,复又说:“好吧,是原主的父母……似乎在金钱层面,他们并没有对她施加太多刻薄的限制。”
我在夜色中缓缓前行,眼皮微垂,反问自己:“那么,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是……帮助原主摆脱她原生家庭的束缚。”
我轻轻点了点头。
“没错。
现在他们只因高考成绩一时喜悦,暂时没有为难原主。
但未来呢?”
“小系统啊,人生不止高考这一场,未来还有许多的道路和关卡等着她去选择和面对。”
系统在我脑海里爆发出惊讶的震鸣:“宿主,你果然还是个人,考虑的事情比我全面!”
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几乎被它那怪异的表达弄笑。
“我想,原主真正想挣脱的,是高考结束后那短暂的几个月,而是她未来每一个人生的转折点,都能拥有把控自己命运的权利。”
高考成绩公布后,紧接而来便是填报志愿的关键时刻。
原主的妈妈坚持让我学法律,将来做律师;而原主的爸爸则要求我学金融,成为金融界的精英,两人每天在家里争执不休。
原主妈妈坚定地说,法律专业进退自如,既能当律师也能考公务员;
原主爸爸则反驳,女儿高考拿了全校第一,这样的天才绝不能被局限,理应成为金融界的顶尖人才。
原主妈妈骂爸爸炒股亏了十几万钱,却还敢让女儿学金融;原主爸爸则以妇人之见反击,说妈妈头发长,见识短。
短短一周时间,两人争吵了无数次,都拼命劝服对方接受自己的意见,却偏偏没人来问我的想法。
最终,在无数次磨合后,父母勉强让步,决定让我学医,而且是报考中医,因为我是文科生。
我口头答应着“都听爸妈的”,却在志愿截止的前一刻,偷偷将志愿改成了汉语言文学。
这是原主体内最坚定、最渴望的梦想专业。
父母对此全然不知,直到录取通知书邮寄到家中,他们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惊。
父亲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如墨,烟卷一根又一根地点燃。
母亲泪眼朦胧,眼圈通红,哭着质问我。
“为什么背着我们偷偷改专业?你到底想报什么专业,难道就不能事先和我们好好说清楚吗?”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生了你这么个目光短浅的女儿!呜呜呜,梁安安,你简直就是来讨债的,讨债鬼,真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我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嘴角却忍不住浮起一抹冷笑。
他们说得天经地义,好像在选专业这事上他们会听我的主张似的。
原主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声音沙哑:“复读!”
他猛然站起,喘着粗气用手指着我:“梁安安,你给我去复读!”
我淡然媚笑,眼眸里却毫无波澜:“我只听说过考不好才去复读,没听说过全校第一要复读的。
我的分数上985随便挑,凭什么要复读?凭你一个嘴巴乱说?”
爸爸气急败坏,扬起手就想扇我一巴掌。
可原主这具身体虽然柔弱无力,我却辗转于无数世界,身手可不一般。
我迅速侧身躲开他的掌风,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借力将他一拽,他整个人便失去平衡,往前一扑,摔了个狼狈不堪。
望着倒地疼痛难忍的男人,我忍不住捂着肚子弯腰大笑,笑得眼角带着酸涩和惆怅。
妈妈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拽着我的衣袖跪了下来,满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安安,妈妈明明记得你小时候多乖巧懂事,怎么现在变成这般蛮横无理?妈妈的心都碎了。”
她哭得话都说不清,反复揉着胸口,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
“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爸爸妈妈真的很爱你,不爱你也必须得爱。”
“为你的理想我们争吵得家里不得安宁,妈妈更是煎熬得整夜难眠。”
“宝贝,乖女儿,听爸爸妈妈的话,复读一年,好吗?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你一年,这第二年要是没考好,第三年还可以继续复。”
目光直视着她,忽然有一点迷茫。
不是心动,而是恍惚——她这般样子,真的像是一个用心爱着女儿的母亲。
我突然明白了,终极任务的难度远超想象。
这样的亲情,是否不曾在黎明前阻碍过原主的成长?
原主不是游走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想挣脱这牢笼的难度,远比我复杂千倍。
她是原主的唯一记忆中的母亲,而我的灵魂,却已穿越无数世间。
我曾与其他任务者谈论那些千奇百怪的原主,他们总带着轻蔑和嘲讽的神色。
但他们忘了,那些被他们讥笑的人,终究都是命中注定的棋子。
掌心忽然一阵隐痛,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握拳过紧,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我抬头,目光深深锁定着原主妈妈惊慌失措的双眼:“让我复读一年,还是两年?”
妈妈拼命点头,眼中满是期盼。
“是啊,这回你随意改志愿,我们就不再计较了,好不好?再复读一年,乖乖听话,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我摇了摇头,食指轻轻抵在唇边,语气冰冷且坚决。
「你们根本不配。」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我并没有如期享受轻松自在的假期。
临走时,身上仅有的一千多块,甚至连房租都交不起。
幸好高考成绩还算不错,我于是找了份家教的兼职。
日子虽然起初异常艰难,但坚持了两个多月,我终于攒下了一万多元。
在大学开学报到之前,我抽出了三天的时间,计划独自去旅行。
这原本是她的安排。
高考结束后,她想独自一人去外面玩几天。
尽管心里清楚,父母大概率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出门。
但她总抱有一线希望。
万一呢?万一自己高考考得足够好,父母心情好转,会答应她这个要求呢?就像当年中考完,他们同意她养那只兔子一样。
我想,既然这个世界没人愿意尊重原主的想法,那就由我这个任务执行者来做这件事好了。
毕竟,既然占用了她的身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责任。
旅途中,系统忽然开了口。
“你好像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格外宽容。”
我愣了一下,随即否认道:“我不是对她温柔,而是因为这个世界赋予我的任务就是要满足她的愿望而已。”
系统沉默了许久,终于又开口,问了我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
“宿主,你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被问得措手不及,我犹豫后回复:“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有些可怜吧。
要是我没有丰富的任务经验,我也可能撑不住。”
说着,我顺手滑开微信朋友圈,没想到正刷到原主母亲新发的动态。
“妍妍下周就要开学了,真舍不得,赶紧接她到城里去尽情玩吧。”
“哈哈,我弟弟都长这么大了,还会吃醋,说我这个姑妈就像是妍妍亲妈一样。”
配图是一家人带着原主表妹吃大餐、逛游乐园、买礼物的照片。
照片里,原主妈妈紧搂着表妹,笑得灿烂无比,仿佛她们才是最亲的母女。
我忍俊不禁地笑了。
要知道,原主从来没得到过这种待遇。
别说被人带出去吃饭玩乐了,就连去超市多拿一包零食,往往都会成为事后被责备的理由她的一生,仿佛永远笼罩在阴雨里,从未有过停歇的片刻阳光。
系统似乎也长叹了一口气。
“放着亲生女儿不疼,倒是偏疼起表妹来了,看来是打算把家产都留给表妹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
不知为何,今天系统的情绪格外跳脱。
它又追问。
“你不觉得难受吗?”
我一脸懵懂。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爱给表妹什么就给吧,反正我又不打算从他们那里要什么。”
系统似乎仍旧意犹未尽。
“假如……你不是那个执行任务的人,而是他们真正的亲生女儿呢?”
我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我一点也不介意,如果不是因为那所谓的任务,我根本不会要。”
“我根本不在乎他们留下的遗产,因为一旦接受,那意味着以后的人生都会被他们掌控,整天活在他们的阴影下。
再说了,我有满满的自信能够靠自己赚到一大笔钱。”
说完,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顺便问你一句,你真以为他们是傻子吗?表面上看,他们把那个表妹当成亲生女儿,但实际上,他们的心里明明白白,他们就是清楚侄女永远无法和亲生女儿相提并论。”
“所以,现在的他们,内心一定很痛苦,家里更是暗暗自乱。
但他们活该,谁叫他们不懂得好好珍惜原主呢?”
我抬头望向窗外,目光追随着飞速掠过的景色。
盛夏正午的阳光,透彻清冽,强烈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人必须为自己所作的选择承担后果。”
我低声说道。
大学一年级,整整忙碌而充实的一年。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读大学了,所以对一切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
这次运气出奇地好,室友们的人品都不错,完全不像原主那样遇上了坏人。
我的自媒体账号终于开始有了起色,每个月的收入让我不必再去兼职补贴生活开销。
我还留着原主爸妈的微信账号,倒是当成了电子宠物般偶尔刷刷看看。
原主那记忆里极少发朋友圈的爸妈,现在几乎每周都会更新。
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带着妍妍表妹吃喝玩乐的日常。
然而,到了今年六月份,他们再也维持不住朋友圈里那副岁月静好的假象。
原主妈妈凌晨四点钟突然发了一条朋友圈:
“好心被白眼狼赶尽杀绝!带着他们家女儿玩了一整年,一分钱没花,他们家女儿没考上本科线还怪我影响她学习!”
“呵,年过不惑,亲疏冷暖,不过是如同喝水那般自有体会……”
我差点忍不住在宿舍笑出声来。
显然,是原主表妹高考失利,舅舅舅妈责怪原主爸妈高考前总是带着表妹吃喝玩乐,耽误了她的学习。
看来,哪怕多疼别人家女儿,也未必会多顺心。
侄女终究是侄女,哪怕原主爸妈将那些未曾给予原主的关爱倾注给表妹,也永远只不过是两家人的关系。
我明白这电子宠物账号快要被彻底停更了,于是干脆把他们微信拉黑。
之后,他们仿佛发了疯似的找上门来。
电话打不通,甚至跑到学校闹事。
短短一年间,他们的模样明显老了十岁,两鬓竟然已染上斑白。
他们站在我寝室楼下哭诉,控诉我是白眼狼、无情人,上了大学就抛弃了他们。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哭了,我也哭了。
我掏出手机,亮出一系列截图,毫不留情地指责他们多年来对我各种不公平的苛责。
高考前,他们狠心杀了我养了三年宠物兔;高考后,他们逼着我学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志愿;
我不听话,他们便彻底不管我;这一年来对我漠不关心,不给我分毫生活费,却给表妹买了三百多块钱的芭比娃娃。
围观的学生们全都觉得荒唐绝伦。
“我靠,居然有父母一分钱生活费都不肯给孩子的吗?”
“竟然杀了自己养了三年的宠物,当成菜骗孩子吃,这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求求了,有些父母根本配不上这个称号。”
“学妹能在那种情况下一样考上我们大学,真是了不起。
要是我高考前碰到这种事,恐怕早就休学了。”
说完一通闹剧,他们灰头土脸地被学校赶了出去。
我送他们出了校门,趁着周围没有其他人,悄悄凑近他们的耳边轻声说道:
“偷偷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亲生的女儿,已经死了,尸体都冰凉了。”
“你们现在想要挽留我也没用!我只是占据了你们女儿身体的游魂,你们……哈哈哈,再也找不回你们的亲生女儿了!”
我直直地凝视着原主母亲的双眼。
看得见她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我紧盯着的注视下逐渐破碎裂开。
这真是太有趣了。
她那紧握我衣袖的手开始颤抖,连同颤抖的声音也显得支离破碎,可我却明白了。
“安安,别跟妈妈生气,好不好?你在胡说什么,妈妈根本听不懂,妈妈真的听不懂啊……”
我仍旧保持着微笑,甩开她的手,柔声反问。
“你看我,有哪一点像你们的女儿吗?”
说完,我转身朝校门飞奔而去,身后传来原主母亲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哭得失声痛喊:“安安——”
忽然,身后传来“碰”的一声巨响。
我怔住回头望去,只见原主的父母倒卧在一大片鲜血中。
不远处,一辆货车紧急刹车停住。
我呆呆地盯着这一幕,心口仿佛突然被什么扎了个尖锐的伤口,绵绵不断地传来细密如针扎般的痛楚。
一滴热泪无声滑过我的脸庞。
天边的夕阳洒下一片血红。
我仿佛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
为了处理父母的丧事,我请了整整两个月的假期。
他们的葬礼并不平静,因为舅舅一家带着表妹来闹事,声称我父母生前根本不承认我是他们的孩子,表妹才是那个被视为亲生女儿疼爱的那个。
直到我提出要他们法庭见时,他们这才悻悻地住了嘴。
他们也清楚,这种官司,他们绝对赢不了。
于是他们便骂骂咧咧地骂我不要脸,骂原主的父母假仁假义,死得活该,最终才气急败坏地走了。
我将原主父母的大部分遗产全部捐了出去。
剩余的部分我打算留着备用,等我的事业稳定下来,再全部捐出。
返校的那天,空气中已经充满了浓浓的秋日寒意。
我坐在高铁车厢内,呆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秋景,思绪飘忽。
失踪已久的系统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都知道了。”我淡淡地说。
系统顿时惊得电子声音卡壳:“啊?啊!你……你都,你都知道了?”
我微微点头。
“是的,我一切都知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最终任务,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而我就是那个原本的自己,对吗?”脑海中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滋滋作响。
听得出,这个系统已经陷入了紊乱。
“是,是的!其实,宿主只要完成了九十九个快穿任务,想要回到现实的话,
就会被抹去所有原有世界的记忆,然后重新回归最初的生活。”系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补充:“宿主,不要哭。”
我回过神,抬手轻轻拭去脸颊,才发现泪水早已无声滑落,满脸湿润。
低头吃饭时,感觉到妈妈的目光如针般紧盯着我。
“雨我。”
那只团子,是我亲手养大的。
刚抱回它时,它小巧玲珑,浑身雪白如团子,我发誓要好好照顾它,可是后来,我却两次伤害了它。
当初连本科线都没过的,是我。
后来在这个小世界中,经过锤炼,成为了高考的能手,也还是我。
那个温柔胆怯的女孩,是我。
被系统称为毒妇的那个狠心女人,也同样是我。
那个选择以生命告别世界,从高楼一跃而下的女子,是我。
而后来又拼尽全力,想要找回往昔记忆的,依然是我。
我叫梁安安。
刚开始被扔进小世界做任务时,连最普通的争执都不敢,做得连原主都不如,任由假千金欺凌我。
直到某天,站在寒风凛冽的街头,被冷风冻得发抖,无处可归,我抬起头,看着雪花在路灯下悠悠飘零,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甘。
哪怕无家可归,我也要努力活出自己精彩的一面。
第一个任务磕磕绊绊完成,却终究成功了。
脱离那个世界的那一天,正好是原主二十五岁的生日,在烛光摇曳中,我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系统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回忆:“其实,我已经向主系统申请,用你完成任务积攒的积分,帮你在现实中实现一个愿望。”
“今天,审批通过了,宿主,心情好一点,快许愿吧。”
它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哪怕是让你复活某个人也可以……”
我一时无语。
系统轻问:“还没想好?那你慢慢考虑?”
我摇摇头,柔声说道:“我许愿,让他们的灵魂永远无法成为父母。”
系统沉默不语。
就在我以为自己迟了许愿,系统已经退出时,耳边轰然传来那熟悉的电子音:“好。”
话音刚落,高铁正好到站。
我擦去眼角未干的泪水,毫不迟疑地迈步走出车厢。
雨停了,我明白,这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