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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李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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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500年左右,兴都库什山脚下的人群,疲惫地翻过高山,看到了南方巨大而温顺的大象——没人能想到,这群人会将整个印度次大陆搅和到天翻地覆。他们自称雅利安,其实还是停留在游牧阶段,对稻田与屋瓦一无所知。有人说,没什么新鲜事,迁徙本来就这样。不过这一次,后面发生的,变化挺大。

得先厘清,南亚次大陆主要的国家,近代才成型为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这块地方以印度为核心,但溯源起来最早的文明起点,居然不在“印度”当今的疆界,而在印度河流域;那时地名与现代完全对不上。可惜哈拉帕人的辉煌城邦、精致印章早就湮没无闻。文字没人能解,只有一堆烧陶片和模糊的线索在考古坑里风干。没啥办法?冷冰冰的考古数据,一直没法拼出完整故事。

谁让哈拉帕文明陨落?书上会说“自然灾害”,而实际上考古现场看到的矛头、战车的齿轮,指向雅利安。刚会用马拉的战车,马背上击鼓呐喊就冲散一座小城。也没人刻意想灭谁,迁徙与征服本来就混在一块儿。可当地人身矮肤色深,又习惯耕地,被外来的羊群打破了秩序。

对比下来,哈拉帕的达罗毗荼人搞的农业文明,环境井然有序。可游牧的雅利安人初见稻田时,估计挺自卑。社会没人真能凭蛮力长久掌控——谁心里不明白?得靠点新主意巩固统治。于是雅利安人仿佛着了魔去鼓捣宗教,搞出一套复杂得让人没法反抗的规矩。吠陀宗教、婆罗门教,说白了就是将大家变成格子里的木偶。用种姓将人分成四档,从婆罗门(神职)、刹帝利(武士)、吠舍(商人)、首陀罗(工役)一层层压下去。还有更低的,不在任何档案里的贱民——连触碰都嫌脏。

种姓背后,是彻底的等级分隔。前三种姓用来占据有利位置,下层达罗毗荼人,就只能保底。宗教上又强化了“今生认命,来生可升”的轮回观——真正的好处只留在下辈子。虚幻的愿景成了现实压抑的挡箭牌!谁会没脾气?可生存要紧,慢慢变得只有屈服。

种姓制里最荒诞的是,竟用人身体部位去比喻社会层次——每个人都被预定在一个固定部位。贱民大多起源于越过禁忌结婚或者其他“越轨”事件,几乎没有人能翻身。贱民职业种类前所未有的多,连动物尸体清理都归他们管。这其中只有每天被否认的人权,却没谁真站出来高声呐喊。

当然,总有人不满。沙门运动悄悄兴起,一部分人不相信“来世升级”。他们用极端苦行抵抗规训,这批苦行者后来成了寺庙和尚的原型。和尚的清规戒律,没什么香火气,反而透露出种族无力感。苦行之后,有王子释迦牟尼,他不满意一味折磨自己。他宣称中道为最优途径。菩提树下说的那些话,后来被叫做佛教,走出了印度,走过了漫长的传承路。

孔雀王朝算是混乱中诞生的唯一本地大一统,有数据说它管辖人口接近五千万,不算小。孔雀王朝以佛法为根基,营造过盛极一时的佛教辉煌。石柱、寺院和律法,档案里都能数出来。但历史没许诺稳定。北部的大夏、塞人等外族,接白棒,血雨腥风又洗了一遍地图。一个政权崩盘,另起政权不过几年之事。
侵略者不断,谁都没带走种姓这一套。反而每次征服,都像是“调用一下系统设置”——原来的婆罗门教稍加修改,印度教接棒维护等级。外来民族像在本地的平台上安装插件,扩展身份。宗教味道越来越重,本土的积极性没见回来,一批批班轮似的宗教切换中,佛教位置逐渐萎缩到边缘。反正大家都听婆罗门怎么说。
等到十一世纪,伊斯兰势力东进,突厥铁骑横扫印度平原。他们不怎么理会婆罗门那些老规矩,德里苏丹国的法令几乎无缝切换,伊斯兰原则凌驾一切。出乎意料,印度教信仰反倒成了旗帜,民族身份感前所未有的强烈。抵抗伊斯兰的过程中,民族和宗教终于联合——但没持续多久。莫卧儿人取代苏丹,接下来英国也入戏。仔细想来,这一轮轮更迭,印度本土话语权被稀释得连自己都说不清。
莫卧儿初代皇帝巴布尔率铁骑南征,把德里翻新的时候,印度次大陆已彻底成了多层权力版图。不断侵入的宗教和身份认同,反复交错。有时觉得宗教是安身立命,谁晓得下一刻就被转化成割裂彼此的利器。佛教,明明是本地土生土长,却变成“异教”,至少在街头巷尾的民间,是不受待见的。
网络公开数据显示,1947年印度独立时的佛教人口只剩下不到0.7%,而种姓相关的社会分层在城市依然难以撼动。最近印度最高法院公告显示,种姓歧视投诉数量持续上升,部分邦的“贱民”自杀事件同比增长18%(《印度教时报》2023年8月数据),显示出系统性难题远未解决。
个中细节,听说有年轻的达利特出身的程序员,去孟买闯荡。明里没歧视,可邻居晚上故意不让他用公共自来水。哪天巴士翻车,大街上的路人会先问伤者种姓,再考虑要不要搭把手帮忙。看起来谁都无所谓?可谁心里都明白,这是没救的循环。真实场景比书本上冷一点,也闷一点。
有人说佛教式微是南亚失落的隐喻,也有人觉得现实就是这样,改不了。宗教从精神解脱变成了秩序符号,社会分层刻进血脉,没人清楚底线在哪里,反正习惯了。对比印度教的现世繁荣,佛教的彻底边缘其实早已注定。并没有哪个族群绝对善意,也没人想做半天义士。不过,这片土地还是有人为自由奔走。
历史的细节,常常和宏大的结局差太多。事情绕了一大圈,谁又能说清,未来还会发生什么?现实一直在变,外来侵略、宗教交融、社会分裂、思想苦行,还会继续折腾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