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遂东的散文,菜园里的诗意盎然

杜遂东的散文,菜园里的诗意盎然"/

菜园
在乡间的角落,有一片不起眼的菜园,它像是被岁月遗忘的宝地,静静地躺在一片绿意盎然的田野之中。这片菜园,虽不华丽,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菜园的四周,是粗犷的土墙,墙头长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墙内,是一片精心打理的土地,每一寸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春天,菜园里生机勃勃。小草破土而出,与那些嫩绿的蔬菜争相斗艳。西红柿、黄瓜、茄子,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红、绿、紫的色彩,宛如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而那些豆角、辣椒,则在春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生长喜悦。
夏天,菜园里热闹非凡。阳光炙烤着大地,汗水洒在土地上,辛勤的汗水浇灌着每一株植物。菜园的主人,一个慈祥的老农,他穿着汗衫,戴着一顶草帽,穿梭在菜畦之间。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是他与土地最真挚的交流。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菜园里的果实累累,硕大的南瓜、饱满的玉米、金黄的稻谷,它们在秋风的吹拂下,低垂着头,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喜悦。老农站在菜园中央,手捧着一穗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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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杜隧东 图/网络

偶然间再次读到了吴伯萧的散文《菜园小记》,初中时记忆深刻的那些熟悉的话语一下子涌现出来,什么“瓜菜半年粮”,什么“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什么“谷雨前后,栽瓜种豆”等瞬间清晰起来。可也让我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我们生产队里的菜园来……

在我们生产队东南地块的正中间,挖有一口井,水位很浅,用扁担的一端挂上水桶,放进井里就可以打到水,水质清凉又甘甜。围绕着这口水井,生产队里在四周专门划拨出土地用于种菜,大家都统称为“菜园”,那口井一说起时也都说成“菜园的井”。

说是菜园,其实并不是用围墙或篱笆圈起来种菜的园子,不过是种菜的专用地罢了。

那时,菜园里种的菜都是一些常见的时令蔬菜和瓜类。黄瓜、豆角、辣椒、茄子是夏季最普通的,它们易成活,好管理,产量高,既可以做菜下饭,又可以随时拿来充饥,是最适合那个年月里种植的。

谷雨刚过,生产队长就组织全队社员开始把菜园里所有的土地深翻一遍,要求每一个土坷垃都拍得粉碎,地面整得平平的,一小畦一小畦的分开,再根据大家伙的意见决定哪种蔬菜种多种少。“人勤地不懒,你坑地一时,地坑你一季。”这样的话语,当时我也能记在心里。菜苗是提前育好的,直接剜下拿过去栽上就行。大家的分工是明确的,剜苗的只管剜苗,栽种的只管栽种,也有负责从井里打水浇灌刚栽的小苗的。几十口社员,密麻麻一片,奔跑忙碌,欢声笑语响彻天空,那情景极为壮观。

过不个一月二十天的,菜苗长得飞快,黄瓜、豆角必须给它搭好架子。搭菜架是技术活,不费体力,却不是任谁都可以做好的。搭得不好,黄瓜、豆角旺产时极为沉重,一遇下雨天,土壤变得松软,大风一刮,菜架自然倒向一边,缠绕一起,要想分开重新架起就十分困难费力,还有可能损毁藤秧,造成减产。队长总是选派一些手脚麻利,有眼力见,不喜偷懒的人来做这工。搭好架子后的黄瓜、豆角,整整齐齐,高低一致,就像正步走的解放军战士,一排排,一列列整个的一大片。茄子、辣椒不需搭架,一样长势茂盛,蓊蓊郁郁,我们这些小孩子钻进去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黄瓜需水量较大,只要不下雨,每隔个一天或两天就要补充水分。那口井上装有一个水车,中间是转轴,人们只需在长木两头绕着水井推着转圈,伸进井内的铁链上下翻动,井里的水就被哗哗抽上来送进地里了。我也曾经推过,感觉并不十分沉重,只是推了几圈后就会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也不知道当时的人们一推就是一晌,又怎么撑得下来的。

成熟了黄瓜,脆如碧玉,顶着小黄花,一根根挂在藤架上,就这么满满地一排排,煞是喜人。采摘的人,一只胳膊挎着小篮,另一只手把住黄瓜轻轻一扭便摘了下来,瞬间即可装满篮子。有时,顺便拿起一根,放进口里,轻轻咬去,清凉而酥脆,倘若被队长看到是要受训斥的。这边的豆角极像一条条小青蛇,有的倒挂,有的盘旋,有的缠绕,摘的时间久了,连你的指甲都有点儿痛呢。

采摘下来的蔬菜,品相好的就拉到外面出售,品相差的和卖剩下的就分到各家,有时按斤分,有时论堆分,也有抓阄的时候。分菜都是选在收工下晌的时间,一点儿都不耽误劳动。分菜的时候,也是大家最高兴的时候,说说笑笑,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填。

南边的菜地,地势略高些,常常用来种甜瓜、艮瓜、酥瓜、西瓜。瓜类怕水淹,雨水大了需及时排涝,排的迟了,结出来的瓜就会烂掉,即使不腐烂,味道也差得多。

菜园子是需要有人看管的,不然会有人来偷。几年来,生产队派来看管菜园的人都是我家的那个邻居,一个人生活,无儿无女,而看管菜园子晚上是不许回家的,他正好合适。他个子很高,说活吐字不太清晰,性子又比较急躁,一急就更难懂他的话了。他的本名叫结实,看菜园子倒是把好手,只是我们小伙伴都很厌烦他。等我们一靠近菜园,他就会大声吆喝着驱赶我们离开,担心我们会偷偷菜园里的黄瓜或甜瓜吃。当然,小孩子走近菜园不就是为了能摸个瓜吃嘛!我们也都知道他的秉性,最大的本领就是吆喊和追赶,所以并不害怕他。有一回,我们几个还没有走到菜园他就做好了防备,提前朝我们赶来。小孩们都很生气,就商量了个办法,他一来我们就走,他一回去我们就又靠近瓜地,来来回回一上午,把他累了个够呛,倒也拿我们没有丝毫办法。趁他疲了,我们又兵分两路,一方吸引他,一方早已偷偷摘了许多黄瓜。就是他向我们的父母告状,小伙伴们也不担心,父母也只是会对他说:“生瓜李枣,谁见谁咬!小孩子嘛,回家就训他。”

后来,土地包产到户,菜园自然就没有了,那菜地也就被各家种成小麦、玉米,那口井由于在大地块中心,不方便机器耕作也没有实际用途,也被夷为平地了。

我们现在说起那边的土地时,还习惯性的说是菜园地。

【作者简介】:杜遂东,山东菏泽人,正高级中学语文教师,热爱文学,喜欢写作,作品散见于“学习强国”、《牡丹教育》、《胶东散文》、齐鲁壹点、今日等网络平台和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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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5-07-20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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