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若丧家之狗,孔子出游的无奈与辛酸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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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若丧家之狗”这句话出自《史记·孔子世家》,是形容孔子在周游列国时遭遇的困境和心情。这句话反映了孔子周游列国期间,因为政治主张不被当权者采纳,屡遭排挤和挫折,以至于他感到孤独、失落和无奈。
孔子在春秋时期,周游列国,试图说服各国的君主接受他的政治主张,如“仁政”、“礼治”等。然而,由于当时诸侯割据,政治腐败,孔子的理想与现实相去甚远,他的主张并未得到广泛认可。在这期间,孔子和他的弟子们四处奔波,屡遭驱逐和羞辱,生活困顿,处境艰难。
“累累若丧家之狗”这句话生动地描绘了孔子在周游列国过程中的无奈与辛酸。他像一条无家可归的狗,四处奔波,寻求一个可以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地方。尽管如此,孔子并未因此而放弃自己的信念和追求,他始终坚持自己的政治主张,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思想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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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之前,孔子也曾深思熟虑过。齐国,他不会选择,虽然齐国国君对他素有好感,但宴子却比较务实,对他的那一套,并不感冒;而且齐国姜姓,鲁国姬姓,有着先天的戒备心理,敌对心态,他不能投身对手。权衡之后,他选定了卫国。理由:一是距离近,来往便利,从鲁国都城(曲阜)西行,顺河而行,一马平川,可直达卫国。二是关系好,卫鲁同姓,“鲁卫之政,兄弟也”(《论语·子路》)。三是国家安定,“卫多君子”(《左传》襄公二十九年)。所以孔子周游列国,最初目标是卫国。历史记载,他出游14年,在卫9年。

有人曾提出疑问,孔子为什么不去宋国呢,那里不是他的老家吗?研究史料可知,孔子19岁迎娶并氏(一说亓氏)时,孔子应该在宋国住过一段时间。似乎宋国人对他这个在外游子并不喜欢;后来的桓魋伐树事件,也证明了这一点儿。还有一层,不好明说,古人极重“衣锦还乡”,好面子的孔子,不是万般无奈,不会选择宋国。

简而言之,无论卫、曹、宋、郑、陈、蔡、叶;不管9年,还是半年,总之,几番努力,却没有令人满意的结果。

孔子出行期间,发生了几件有趣的事。从这些故事中,我们能看到一个真实的孔子,原来他是那么亲切、质朴、率真、洒脱。

孔子在卫国时间最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孔子也不能免俗。南子是卫国卫灵公的夫人,长得很漂亮,但名声很不好。未出嫁之前,就有艳名传出。有一天,她心血来潮,派人来约见孔子。56岁的孔子不知出于什么考量,还是去了。两人见面的场景,后人多有猜测性描述,难辨真伪,但学生子路很不高兴,怕老师名声受损,对他提出了严厉批评。孔子吱吱唔唔地,说了一些“我也不愿见她”“她一再”“又是老乡”之类的辩词,还赌咒发誓说,“我决对没想别的”“否则,老天爷不会放过我”,还连说几遍。过了不久,卫灵公与夫人南子出行,二人坐在第一辆车上,孔子坐在第二辆车上跟从,灵公与南子调笑嬉戏,言语放荡,孔子实在不好意思了,丢下一句“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名言,再次离开卫国。

小时候,读《论语》,曾经认真地背过孔子的一句话,“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论语·为政》)。从那时,就懂得做人要讲信用。在孔子周游列国时,有一件事,很值得玩味。

孔子离开陈国,经过蒲,正巧那个地方发生了叛乱。蒲地的人挡住了孔子,不让过去,孔子的学生也不全是吃素的,一看对方只是地方武装,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一番拼命,蒲地的人竟然认怂了,但提出一个要求,“苟毋适卫,吾出子”,只要你不去卫国,我们就放你们过去。于是,孔子派人和他们对天发誓,写下保证,具定盟约。可是一离开蒲地,孔子就招呼大家说:“走,走,调头,咱去卫国”,学生们一下子懵圈了,子贡不解地问:“盟可负邪?”,孔子自若地说:“要盟也,神不听”,他们逼迫咱签的,老天爷才不听呢!

孔子去郑国,路上人困马乏,一不留神和学生们走散了。好在,他还知道“迷了路,不乱跑”的道理,就一个人站在城东门口,等着。可能是实在太乏累了,又觉得反正这地方没人认识自己,就放下了圣人架子,不再矜持,完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于是就有了下面一段著名的记录: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累累若丧家之狗”,这话委实不好听,子贡大着胆子转述给他后,孔子却没有着恼,反而说:“哎,还真像,还真像”,学生们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孔子周游列国的后期,选定的目标是楚国。多年的经历,使他明白,周围的几个国家和鲁国的政治环境差不多,相似度很大,都不适合自己;而楚国与它们不同,国君有抱负,又没有“三桓”那样的权臣擅政,于是他决定前往楚国。

楚国北部边境上,有个军事重镇叫叶县,就是现在平顶山市。叶县是孔子南下的最后一站。在这里,他接连碰到几个怪人。

有一天,孔子心里烦闷,在居住的院里一个人敲击磬。有个背筐的人从门前经过。听到他敲击磬的声音,就说:“有心哉,击磬乎!硁硁乎,莫己知也夫而已矣!”大体意思是说,有心事啊,这个击磬之人,磬敲击得又响又急。既然人家不赏识你,那就算了吧!这个荷蒉而过门者似乎对音乐很懂,而且好像从中完全听出了孔子的志向和心思,并对他进行了一番规劝。

离开叶县,返回蔡国的路上,孔子遇到了两个与众不同的耕田人。他认为他们是隐者,就让子路上前问路。史书上记载了如下对话——长沮曰:“彼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谓子路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子,孔丘之徒与?”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跟着这样的老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着我们呢!这些话,令孔子很惆怅,难道自己坚持理想推行仁政,有什么不对吗?!

一天,子路被落在后头。向一除草的老者打听老师,“请问,您看到我老师了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熟为夫子!”又是一通奚落。

还有一次,孔子外出,楚国狂人接舆,从他身边走过时,大声吟诵道:“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兮,来者犹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听后,赶忙下车,想和他聊聊;人家头也不回,快步而去。

怪人不是俗人,狂人不是妄人。几个人的话语,在孔子内心引起了很大的碰撞。他知道这些人是坚持原则,有操守的人,是当代的伯夷、叔齐。他对他们心存敬意。几经犹豫,他艰难地做出决定----穷途而返。于是,历史上这场赫赫有名的浩浩出行,渐渐地走到了尾声。

不知为什么,说起孔子的周游列国,我就联想到《西游记》,联想到唐僧的西天取经,其实他的周游列国还比不上唐僧的西游。唐僧西天取经,方向明确,目标清楚;而他的周游列国,却是漫无目标,前途渺茫。

有一个史实必须说清楚,孔子周游列国,曾有种说法,说孔子拜见了70多个国君,这是夸大之辞。其实,他外出14年,一共只去了7个诸候国;楚国,他刚到了国境边上,不算。从今天来看,他并没有离开河南、山东两省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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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5-06-21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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