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厨房里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

我举着手机电筒冲下楼,光照亮料理台的瞬间,整排红番茄突然齐刷刷转了过来。
最圆润的那颗抖了抖蒂头,瓮声瓮气地说:“人类!你上周偷吃了我们三个兄弟!”

我僵在原地,看着番茄们用茎须卷着菜刀,在案板上摆出“血债血偿”四个歪扭的菜梗字。
冰箱门突然弹开,生菜叶子打着旋飘出来,蔫巴巴地劝架:“算了算了,上次他还给我浇过矿泉水呢。”

正当番茄军团准备发起冲锋时,微波炉突然“叮”地响了。
所有蔬菜集体石化——解冻好的鸡胸肉正用筋膜抹着眼泪:“救救我,我不想被煎啊!”

混战一触即发之际,我抓起围裙大喊:“别打了!我给你们办蔬菜运动会!冠军能多活三天!”番茄们的蒂头兴奋地晃成天线,生菜叶子跳起了圆舞曲,而鸡胸肉默默缩回了冰箱。

现在,我的厨房每天凌晨都举办运动会。
只是每次路过菜市场,总有菜贩疑惑地问我:“姑娘,你买番茄为什么专挑瘸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