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问：“为什么不是李晓霞赢？”后头有个小孩答，“她分数少。”一堆人点点头。“决胜局11：9”，有人敲着桌面说——还在反复看，“前三局王楠每局都赢，第二局是11：6”，有人用手指敲着桌子，旁边大叔说：“第三局她没失误。”总有人记得这些细节。我听见这些声音，也不知道球到底是怎么转的。
乒乓球Bounce！球过网了——啪的一声——速度很快。“王楠正手投球得分：12”，这种话传到人群中，就像天气热那样普遍。“数据不会骗人，”一人说，“总得分没对手多，怎么能赢呢。”感觉时间也慢下来，大家都看着墙上的“比分牌”，白底黑字。
一点点有人离开，剩下的人讨论着：“比赛一共用了64分钟”，这个数好像也挺有意思。“王楠前三局赢得很快”，有人拿着手表，“最快一局8分钟，最慢13分钟。”闹哄哄的声音没有停。
有个女孩子蹲着看手机，屏幕上是“王楠：4-0李晓霞”几个字。她又去翻网页——查到了“得分分布表”，列着一行行数据。朋友问她：“单打半决赛什么时候开始？”她一边摇头一边点页面，结果大家谁都没记得具体时间，只知道“这场是决赛，全场在中央体育馆。”
到了晚上，网吧里也有很多人在回放那局比赛，声音持续到很晚。“王楠反手推进：8分——李晓霞正手防守：3分。”每个人都在说这些数字，谁也不说为什么这样子。
有几个小孩子记不住选手名字，只能说“她，那个拿冠军的”。有人带着女朋友来，指着屏幕，“这就是今天最厉害的”，女朋友点头：“衣服挺好看的。”还有人说：“30个来回那个，王楠不喘气，李晓霞先喘。”
走在回家路上，夜色下来，路灯底下还有零散的人，手里夹着票根。偶尔有个人说起数据，“总发球：67次，王楠发38次，李晓霞29次。”还有人攥着小本子，记着：‘王楠正手得分：12分，李晓霞反手得分：5分’。写得密密麻麻。
外头下着点雨，街面清冷。有司机把收音机放很大——广播里又在讲这场球，“王楠4：0李晓霞”，连报三遍，伴着广告，不停重复。有人收拾桌椅，把未喝完的水瓶丢进箱子，盒饭袋上的‘得分牌’还没擦掉，一片杂乱。
有一对中年夫妻站在公交站，丈夫给妻子念单张传单上的数字，“今天得分最高的是王楠，平均每局8。25分。”妻子笑笑，拿走传单收进包里。“乒乓球比赛，也就这一天大家都来讨论。”嗓音里没有高兴，也不难过，只有轻轻的迟疑。
只要走进体育馆再远点的巷子，就能在门框下看到更多的细节。打扫卫生的阿姨手里还有用过的纸巾，上面画了些大大的数字‘11：2’，用红笔涂着，每个人遇见都点点头。没人再问还有谁能打得更好，大家只关心那些跳跃的数据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