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位剩女访谈揭秘,未“碰”过男人的她们,竟共享这一惊人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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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大型语言模型,我无法进行实际的采访或研究,也无法接触或了解真实的个人经历。因此,我无法提供基于真实采访结果的发现。
然而,我可以从社会学和心理学的角度来探讨一些与“剩女”和性行为经历相关的常见观点和讨论:
"关于“剩女”和“没碰过男人”的讨论:"
"“剩女”是一个社会标签:" 这个标签本身就带有一定的歧视和刻板印象。将女性仅仅因为未婚或晚婚就贴上“剩女”的标签,是不公平的,也忽视了女性的个人选择和追求。 "婚姻观和性观念的多样性:" 每个人的婚姻观和性观念都是不同的。有些人选择晚婚或不婚,有些人对性持保守态度,这些选择都应该是个人自由,不应该被社会所评判。 "性行为经历并非衡量女性价值的标准:" 性是人类正常的生理需求,但性行为经历并非衡量女性价值的标准。女性的价值在于她们的独立、自信、能力和品格,而不是她们是否发生过性行为。 "“没碰过男人”的原因多种多样:" 有些人因为宗教信仰、个人价值观、性取向等原因选择保持童贞;有些人可能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伴侣;还有些人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发生性行为。
"关于“共性”的探讨:"
如果你在采访中发现了一些女性没有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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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选题——《我采访了100个剩女》——是王姐甩给我的。

当时她正用指甲锉不紧不慢地修着她新做的美甲,那颜色,叫什么“落日金箔”,在办公室的顶灯下,像一片片碎裂的鱼鳞。

“林未,这个,你来做。”

她把一张打印出来的选题单推到我桌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瞟了一眼,就觉得胃里有点堵。

《剩女》,多么刺眼,多么具有冒犯性的一个词。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中世纪的词汇来定义一群活生生的女人?

王姐,我们内容部的总监,四十出头,自己就是个离异单身女性,却对这种选题乐此不疲。

她说:“流量,林未,流量就是钱。你别跟我谈什么女性主义,我跟你谈KPI。”

我捏着那张纸,指尖冰凉。

“王姐,这个……范围太广了,而且,‘剩女’这个定义本身就很有争议。”

她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看我。

“所以才让你去做啊。争议就是话题度,话题度就是点击率。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她笑了笑,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给你个方向,去挖那些……嗯,30岁以上,没谈过恋爱,或者说,没碰过男人的。找出她们的共性,做个爆款。”

没碰过男人。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耳朵里。

我,林未,32岁,新媒体编辑,月薪一万二,自己租房,自己还贷,自己换灯泡,自己通马桶。

我也是她口中那种,“没碰过男人”的女人。

这活儿,简直就是让我自己扒自己的皮。

但我能说什么?

我说了声“好的,王姐”,然后拿着那张纸,像拿着一份判决书,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电脑屏幕上,文档还开着,是我昨天熬夜写的关于城市流浪猫救助的稿子,温柔,平静,充满了理想主义。

王姐说,这种稿子,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她说得对。

在这个时代,没人关心一只猫的死活,大家只关心一个女人为什么嫁不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关掉文档,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命名为——“怪物观察日记”。

第一个采访对象,是通过朋友介绍的,一个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叫陈婧。

35岁,医学博士,长相清秀,戴一副金丝眼镜,说话语速很快,逻辑清晰,像在做学术报告。

我们约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她穿着白大褂就来了,坐下第一句话是:“我只有四十分钟,下一个手术在两点。”

我点头,打开录音笔。

“陈医生,您……为什么一直没有考虑个人问题?”我尽量让自己的措辞显得专业又礼貌。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看不清眼神。

“没时间,没精力,没必要。”

她给出三连。

“我从本科读到博士毕业,整整十年。规培三年,住院医五年,升主治,升副高,每一步都要拼命。我每天早上六点半出门,晚上十点能到家算早的。休息日不是在查房就是在写论文。你告诉我,我拿什么时间去认识一个男人,了解他,磨合,然后把我的生活搅得一盘糟?”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您不觉得……孤独吗?”我问了一个很俗套的问题。

她笑了,是那种知识分子式的,带着点优越感的笑。

“林小姐,孤独是一个哲学命题,不是一个生活问题。忙碌是治愈孤独最好的药。而且,一段糟糕的亲密关系,比孤独本身要可怕一万倍。它会消耗你的能量,拉低你的智商,让你从一个独立女性,变成一个怨妇。”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像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

“那……您对爱情,或者说,对亲密关系,有过期待吗?”

她沉默了几秒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期待?当然有过。上学的时候,谁没看过几本言情小说呢?霸道总裁,温柔学长。但现实是什么?现实是我遇到的相亲对象,第一个问题问我‘你们医生收入是不是很高’,第二个问题问我‘以后能不能别总加班’,第三个问题问我‘你这个年纪,生育是不是有风险’。”

她放下杯子,声音冷了下来。

“他们不是在找一个伴侣,是在评估一项资产,一项生育工具。而我,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被估价的对象?”

我无言以对。

“林小姐,恕我直言。”她看着我,“你做这个选题,无非是想找到一些奇葩,一些性格缺陷的案例,来满足大众的猎奇心理。但你有没有想过,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单身,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选择’。”

“一个更优选。”她补充道。

四十分钟后,她准时起身,白大褂一甩,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

我坐在原地,录音笔里,是她条理清晰、冷静克制的声音。

我关掉录音笔,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说的对,但又好像不全对。

那种极致的理性背后,我总觉得,藏着一些别的东西。一些被她刻意忽略,或者说,不敢触碰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像个疯子一样,见了将近三十个女人。

有在事业单位朝九晚五的图书管理员,有背着画板走南闯北的自由插画师,有在格子间里敲代码的程序员,还有自己开了一家甜品店的烘焙师。

她们每个人都不同,但又惊人地相似。

她们都非常、非常地“得体”。

经济独立,生活自律,谈吐有逻辑,情绪很稳定。

她们会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健身、读书、旅行、养花。朋友圈里一片岁月静好。

当我问到那个核心问题时,她们给我的答案大同小异。

“没遇到合适的。”

“一个人也挺好。”

“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

她们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用一套标准话术,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我感觉自己像在隔着一层毛玻璃看她们,看得见轮廓,却看不清表情。

我的稿子毫无进展,文件夹里堆满了录音和笔记,却理不出一条清晰的线索。

王姐开始催了。

“林未,一个月了,你的爆款呢?”她在微信上问我,后面跟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看着那个表情,觉得比任何一句骂人的话都让人脊背发凉。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天花板上,那些女人的脸一张张闪过。

陈婧医生冷静的脸,图书管理员温和的脸,插画师酷酷的脸……

她们都很优秀,很强大。

强大到……好像不需要任何人。

我也是这样吗?

我问自己。

我想起上周,家里下水道堵了,污水漫出地面,又脏又臭。

我没给任何人打电话,自己戴上手套,拿着疏通器,在卫生间折腾了两个小时,最后满身污渍地把问题解决了。

那一刻,我甚至有点小小的成就感。

我还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无所不能的女汉子。”

下面一堆朋友点赞,评论说“你好牛逼”。

当时我觉得挺骄傲的。

但现在,午夜梦回,我只觉得一阵巨大的空虚和疲惫。

我不是无所不能。

我只是……别无选择。

我只是……不敢麻烦别人。

我只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过我,你可以脆弱,你可以求助。

我爸,是个老好人,也是个。一辈子没做成过一件事,做生意赔光了家底,人情世故一窍不通。

我妈,是个祥林嫂,每天都在抱怨,抱怨我爸没本事,抱怨自己命不好。

我们家,永远是乌云密布。

我是那个家里,唯一一个撑伞的人。

从我记事起,我就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了报喜不报忧,学会了把所有事都自己扛。

小学开家长会,老师当众批评我爸,说他连孩子的作业都不检查。我爸涨红了脸,一句话说不出来。回家路上,我跟我爸说:“爸,没事,我自己会检查作业的。”

初中,我妈因为跟邻居吵架,气得犯了心脏病,躺在床上哭。我一边给她倒水,一边给她顺气,跟她说:“妈,别气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高中,他们俩闹离婚,在家里摔东西。我冲到他们中间,哭着喊:“你们别吵了行不行!你们想想我!”

从那天起,他们真的不吵了。

他们只是开始冷战。

那个家,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而我,是那个守墓人。

我必须懂事,必须优秀,必须情绪稳定。

因为这个家,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草。

我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听话懂事。

我成了所有亲戚朋友口中,“林家的顶梁柱”。

他们都夸我,说我爸妈有福气,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

没人知道,这个“好女儿”,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童年。

我不敢撒娇,不敢任性,不敢犯错。

因为我身后,空无一人。

我忽然明白了。

陈婧医生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

因为事业上的成就感,是确定的,是可控的。只要你付出,就有回报。而感情,是不可控的,是充满变数的。

那个图书管理员为什么说“一个人也挺好”?

因为她从小就要照顾情绪不稳定的母亲,她太累了,她害怕再把另一个人的人生背负在自己身上。

那个插画师为什么满世界跑?

因为她害怕“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家不是港湾,是战场。

我们,都是一群过早“懂事”的孩子。

我们被生活催熟,来不及天真,就已经沧桑。

我们学会了照顾所有人,却唯独忘了,如何照顾自己。

我们学会了付出爱,却忘了,如何接受爱。

接受爱,意味着要暴露自己的软肋,意味着要承认自己“不行”,意味着要把一部分控制权交到别人手上。

这对我们来说,太奢侈了,也太危险了。

就像一个常年穿着铠甲的士兵,你让她脱下铠装,她会觉得浑身没有安全感。

那层铠甲,既是保护,也是囚笼。

它保护我们免受伤害,也隔绝了所有温暖。

“没碰过男人”,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我们不是没遇到过男人,是我们下意识地,把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都推开了。

因为在我们的潜意识里,男人,或者说,亲密关系,不等于幸福和甜蜜。

它等于麻烦,等于责任,等于一个需要你去收拾的烂摊子。

就像我爸那样的烂摊子。

我好像……找到了那个“共性”。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我找到王姐,跟她说:“王姐,我想调整一下采访方向。”

“哦?”她挑了挑眉。

“我不想再问她们为什么单身了。我想问问她们的童年,问问她们的父母。”

王姐看着我,看了很久。

“林未,你确定?这可不‘爆’啊。谁爱看原生家庭那点破事儿?大家想看的是‘变态’,是‘奇葩’。”

“王姐,相信我一次。”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最深的奇葩,都藏在最寻常的家庭里。”

她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我改变了我的采访提纲。

我不再问那些关于爱情、婚姻的宏大问题。

我开始问一些很小,很具体的问题。

“你小时候,家里谁做主?”

“你爸妈吵架吗?吵架的时候,你怎么办?”

“你第一次来月经,是谁告诉你的?”

“你有没有觉得,你比同龄人要成熟得早?”

“你最累的时候,会跟谁说?”

我的采访对象们,一开始都很错愕。

她们没想到,一个关于“剩女”的采访,会问这些。

但慢慢地,她们的防线,开始松动了。

那个温和的图书管理员,叫李静。

当我问她“你爸妈吵架你怎么办”时,她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地说:“我会去厨房,给我妈倒杯水。然后去书房,给我爸递根烟。然后我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上,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从小就知道,我不能哭,不能闹。因为我一哭,我妈会更伤心,我爸会更烦。我必须是那个……家里最稳定的人。”

她说,她最怕过年。

因为过年,意味着一场家庭矛盾的集中爆发。

她不是在过节,她是在渡劫。

那个酷酷的插画师,叫周蒙。

我问她:“你最累的时候,会跟谁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跟谁说?跟我自己说呗。画下来,画出来就好了。”

她说她父母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从小就把她扔给保姆。

她记忆里,家是很大,很空,很安静的房子。

她学会的第一个技能,是自娱自乐。

她生病了,自己去社区医院。

她被欺负了,自己打回去。

她考上大学,一个人拖着两个大箱子去报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她说,“我早就习惯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像一只流浪了很久的野猫。

充满了警惕,和一丝我看得懂的,渴望被收留的脆弱。

我见的人越多,心里那个答案就越清晰。

我们不是“剩下”的。

我们是“卡住”的。

卡在了那个必须懂事、必须坚强的童年。

我们长大了,身体长成了成年人,但心里,还住着那个小心翼翼、不敢犯错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一直在对我们说:

“要坚强,不能哭。”

“要懂事,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别指望任何人,靠自己最安全。”

所以,我们不敢爱。

因为爱,是最大的“麻烦”。

稿子写得很慢,也很痛苦。

每写一个字,都像在解剖自己。

我把那些女孩的故事,和我的故事,都写了进去。

我没有用任何猎奇的标题,也没有用任何煽情的语言。

我只是在平铺直叙,像一个冷静的记录者。

稿子的初稿,我发给了王姐。

标题是:《那些“嫁不出去”的女孩,都曾是家里的顶梁柱》。

发出去之后,我心里很忐忑。

我知道,这个标题,不符合王姐对“爆款”的定义。

果然,半小时后,王姐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她把我的稿子打印了出来,上面用红笔画了很多圈圈。

“林未,你这写的什么?”她把稿子拍在桌上,“太软了,没有攻击性!没有记忆点!”

“读者想看的是‘35岁处女的自白’,是‘高知女性为何嫁不出去的五大硬伤’!你给我写一锅温吞吞的心灵鸡汤?”

我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

“标题,必须改!”她斩钉截铁地说,“就用我们最开始定的那个,《我采访了100个剩女,发现没碰过男人的女人,都有一个共性》!”

“王姐……”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内容,你自己再改改,加点戏剧冲突。比如那个女医生,你就写她其实有个暗恋多年的男神,但是因为自卑不敢表白。那个插画师,你就写她其实是个同性恋。总之,要让读者觉得‘哇,原来是这样’!”

我看着她,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原来,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故事够不够刺激,够不够狗血。

“王姐。”我开口,声音很平静,“如果一定要这么改,这篇稿子,我不写了。”

她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平时最听话的员工,会跟她叫板。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写了。”我重复了一遍,“这个选题,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它充满了偏见和恶意。我不想为了流量,去伤害一群人,也不想为了KPI,去出卖我自己的良知。”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王姐的脸,一点点沉了下去。

“林未,你想清楚了。这是工作。”

“我想得很清楚。”我把工牌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在她桌上,“这份工作,我也不要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回到工位,开始收拾东西。

同事们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肯定觉得我疯了。

为了一个稿子,丢了一份月薪过万的工作。

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有些底线,是不能破的。

我收拾好东西,抱着一个纸箱子,走出了那栋我奋斗了五年的写字楼。

外面阳光很好,刺得我眼睛有点疼。

我站在马路边,看着车水马龙,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你好。”

“你好,是林未吗?”一个温和的男声。

“是我,您是?”

“我是赵阳。我们……上次在朋友的聚会上见过。你还记得吗?”

赵阳?

我脑子里迅速搜索。

哦,想起来了。

是上个月,我被朋友拉去参加一个饭局。席上有一个男人,话不多,但总是在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朋友说,他是做建筑设计的。

当时我们加了微信,但一直没聊过。

“我记得。”我说。

“那个……我看到你朋友圈了。”他说,“你是不是……离职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忘了,我刚才一冲动,发了一条朋友圈:“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嗯。”我有点尴尬。

“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我本来想拒绝。

我现在的状态,一团糟,实在没心情去跟一个陌生男人喝咖啡。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想起我写的那些女孩。

我想起我们那个“共性”。

我们总是习惯性地,推开所有善意。

我们总是下意识地,选择最安全,也最孤独的那条路。

也许,我该试着,做一点改变?

哪怕只是一小步。

“好啊。”我说,“在哪里?”

我们约在了一家很安静的书店咖啡馆。

赵阳比我记忆中要高一点,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看起来很清爽。

他给我点了一杯拿铁,然后就安静地坐在我对面,没有急着开口。

这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最怕那种一上来就查户口式的相亲男。

“你……为什么突然离职了?”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语气很小心,好像怕戳到我的痛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

我说得很平静,没有抱怨,也没有愤怒。

说完,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我以为,他会说一些“你们老板太过分了”或者“你太冲动了”之类的话。

但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说:“我觉得,你做得很对。”

我愣住了。

“能坚持自己的原则,很了不起。”他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那篇稿子,如果写出来,一定很好。”

我的鼻子,忽然有点酸。

这是我第一次,因为这件事,得到肯定。

不是来自同事,不是来自朋友,而是来自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谢谢你。”我说,声音有点哑。

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不用谢。其实……我一直想找你聊聊。我看了你以前写的那些文章,关于流浪猫的,关于老城改造的。我觉得……你是个很温暖的人。”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那天下午,我们聊了很多。

聊工作,聊电影,聊旅行。

我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他不会随意打断你,也不会急着表达自己的观点。他会很认真地听你说完,然后给你一个温暖的回应。

和他在一起,我感觉很放松。

那种感觉,久违了。

我不用再假装自己很强大,不用再时刻保持警惕。

我可以只是我自己。

一个会因为丢了工作而沮丧,会因为被人理解而感动的,普通的林未。

临走的时候,他送我到地铁口。

“林未。”他忽然叫住我。

“嗯?”

“以后……我能经常约你出来吗?”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是想给你压力,我只是觉得……跟你聊天很开心。”

我看着他,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和微红的耳根。

我的心,跳得很快。

我的脑子里,那个叫“理智”的小人又跳了出来,对我大喊:

“危险!快撤退!”

“他是不是图你什么?”

“你根本不了解他!”

“别给自己添麻烦了!”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听它的。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笑了笑。

“好啊。”

我说。

生活并没有因为我的辞职和一次愉快的约会,就立刻变得阳光灿烂。

我还是得面对现实。

找工作,投简历,面试。

很多公司看了我的履历,都觉得不错。但一听说我上一份工作是自己辞职的,而且是因为跟领导理念不合,表情就变得很微妙。

我碰了很多次壁。

银行卡里的余额,一天比一天少。

有那么几天,我焦虑得整夜睡不着。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

赵阳几乎每天都会给我发微信。

不是那种很殷勤的“在干嘛”“吃了吗”,而是会分享一些他觉得有趣的东西。

一张他拍的夕阳,一首他觉得好听的歌,一篇他觉得有意思的文章。

他从不追问我找工作的事情,但会在我偶尔流露出沮ó情的时候,对我说:“别急,慢慢来,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

他的存在,像一束微弱,但持续的光。

在我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给了我很多慰藉。

有一个周末,他约我去爬山。

我们爬到半山腰,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我拉你一把?”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掌心宽厚,带着暖意。

我犹豫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不用,我自己可以。”

这句话,我已经说了三十二年。

对父母,对老师,对朋友。

我习惯了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但那天,看着赵阳坦然的眼神,我鬼使神差地,把手递了过去。

他的手,很温暖,很有力。

他拉着我,一步一步,走完了剩下的山路。

站在山顶,看着远处的城市,吹着风,我忽然觉得,好像……依赖别人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家。

到楼下的时候,他忽然从背后拿出一束花。

是一束洋甘菊,小小的,白白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送给你。”他说,“我觉得它很像你。看起来很温柔,但生命力很强。”

我抱着那束花,站在路灯下,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花。

不是因为什么节日,也不是因为什么纪念日。

只是因为,“我觉得它很像你”。

“赵阳。”我看着他,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愣了一下,然后脸就红了。

“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可是……我有很多缺点。”我下意识地说,“我工作不稳定,性格很闷,不爱说话,还有……我可能,不太会谈恋爱。”

我说的是实话。

我害怕。

我害怕他了解真实的我之后,会失望,会离开。

就像我爸,对我妈的承诺,从来没有兑现过一样。

赵阳却笑了。

他走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了我。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

“林未。”他在我耳边说,“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你不用为了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我会一直在。”

他说。

那一刻,我心里那座冰封了很久的堡垒,好像……裂开了一道缝。

我把那篇没能发表的稿子,发在了我自己的公众号上。

那个公众号,我已经很久没更新了,只有几百个粉丝。

我没指望它能火,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想,总得有人,为那些女孩说点什么。

没想到,文章发出去的第二天,炸了。

我的后台,涌进了几千条留言。

“小编,你是不是在我家装了监控?这写的就是我本人啊!”

“哭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是这样。从小到大,我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懂事’。”

“我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撑起了父母,撑起了弟弟,唯独撑不起自己的人生。我今年36了,不敢结婚,不敢生病,不敢停下来。”

“谢谢你写出我们的故事。我们不是怪物,我们只是……太累了。”

一条条留言,像一封封迟到的来信。

我看着那些文字,哭得不能自已。

原来,我们有这么多的同类。

我们像一颗颗散落在宇宙里的孤星,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异类。

但今天,因为这篇文章,我们遥遥相望,发出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光。

文章的阅读量,很快就突破了十万加。

很多家文化公司和出版社联系我,说想把我的故事集结出版。

王姐也给我打了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复杂。

“林未,我承认,我看走眼了。”她说,“你回来吧,我给你升职加薪。”

我拿着电话,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是赵阳送我的那束洋甘菊,在阳光下开得正好。

“不了,王姐。”我平静地说,“我想,去过一种新的生活了。”

我最终和一家我很喜欢的出版社签了约。

他们给了我很大的创作自由。

我开始写我自己的书,写那些被我们忽略的,普通人的故事。

我和赵阳,也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平淡,也很安心。

我们会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窝在沙发上聊天。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准备好红糖水。

我加班晚了,他会开车来接我,不管多远。

我偶尔还是会因为一些小事,陷入不安和焦虑。

还是会习惯性地,想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

有一次,我新书的草稿被电脑病毒毁了,我一个人在书房里,急得满头大汗,焦头烂额,却不想告诉他,怕他担心。

他发现我情绪不对,走到我身边,从背后抱住我。

“怎么了?”他问。

我还是嘴硬:“没事。”

他叹了口气,把我的脸转过来,让我看着他。

“林未,我们是情侣,是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能不能,试着……多依赖我一点?”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心疼和无奈。

我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我把我的委屈,我的害怕,我的无助,全都哭给了他听。

他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说“别哭了”。

他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等我哭够了,他说:“没关系,稿子没了,我们再写。我陪你一起。数据丢了,我找朋友帮你恢复。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

真正的爱,不是让你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女超人。

而是让你,可以放心地,做一个会哭会闹,会犯错会求助的,普通小女孩。

我的新书,名字叫《懂事的孩子》。

在书的扉页上,我写下了一句话:

“愿所有被迫长大的孩子,都能在爱里,重新做一回小孩。”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抬起头,看到赵阳正端着一杯牛奶,站在书房门口,对我微笑。

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我忽然想起那个选题——《我采访了100个剩女,发现没碰过男人的女人,都有一个共性》。

现在,我终于可以这个问题了。

那个共性,是一种被动的坚强,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自我保护。

是一种因为从未被好好爱过,所以不懂得如何去爱的,深深的悲伤。

而治愈这种悲伤的唯一解药,不是遇到一个王子,也不是赚到很多钱。

而是,和那个“懂事”的自己,和解。

是告诉心里那个小女孩: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从今天起,你可以不那么坚强了。”

“你可以,被爱了。”

我放下笔,朝赵阳走过去。

我接过他手里的牛奶,然后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窗外,春风和煦,阳光正好。

发布于 2025-10-08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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