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生活里你有没有遇到这种事：你以为的常识，突然被人一拍手推翻了，结果一琢磨，好像真有点道理。说广西的水，这不就是么？你要是随口问个南方人，估计十有八九都眉毛一扬，说，广西的水当然都流到广东咯。连我小时候住广西的舅爷，提起来也总叨叨这档子事，“岭南哪哪都是我们这水流出来的！”结果前几天吃饭聊天，突然有人一句，“你知道吗，其实广西的水，还能流到上海！”差点没把我呛着。怎么肥事，水还能横跨半个中国直接奔魔都去？
广西的那些河，咱们熟悉的名字多了，从桂林那边一路往梧州聚过来，到了梧州，变身西江，哗啦啦往东直奔广东。广东捧着这股子水，还能顺路吃着广西运来的大米甜橙——你说，怪不得广东能发展得这么快。可要是这批水河出海口要是给上天爷安排在广西自己的北部湾，光想想都觉得画风不一样了：北海防城港那块得多热闹，广东怕是得冒点冷汗了。就这样，一念之差，多少年的经济格局就这么“水到渠成”地落了地。你说世道，真有点天注定。
不过啊，讲到这广西的水，还真不是说全体都乖乖流向广东。真要往细了扒拉，总有那么几条“不合群”的河流，非得给你来点新意。比如说，广西北边，有一条湘江，听这名就知道，跟湖南八字有一撇。湘江是从桂林那边出来的，绕过几座没人记得名字的小山，一头就拱进了湖南的地界。它可不是那种随便消失的小河沟，而是贯穿大半个湖南的命脉。打小听说长沙人爱逛橘子洲头，湘江就是他们的背景板。水路兜着兜着，一直兜到了洞庭湖，那个鱼米之乡“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地方。你别以为到这里就算谢幕，洞庭湖的水玩一手“合流术”，最后都要往长江奔腾。长江，流到哪？要么入海口哪？上海！
还有，那条资江，名字不太响亮，脾气倒挺硬。它同样跑出广西，却不往什么梧州、广州扎堆，也不搭理什么南流江，一门心思扎进湖南，最后“找了个搭子”——益阳那边的一个港口，然后一路同行，直插洞庭湖老窝。兜兜转转，跟湘江一起折腾到长江，最后这两拨水，谁还能分得清谁是谁了？所以，那股从上海额头上掠过的江水里，兴许还真混着点桂林山水的“味道”。只是这一路千转百回，经过多少村庄厂子，到了上海，剩下点啥，恐怕得靠想象力了。
有人就琢磨：既然广西也有河往北走，早年间人们为赶路送粮，能不能干脆在广西境内来条自家专用的“水快递”？历史这事，有时候你以为你想得特别妙，其实两千多年前早有人干了，比你会琢磨多了。说起灵渠，这条“老运河”，秦始皇那会儿就开挖了。灵渠连接的可不只是两条水道这么简单，背后就是两条大水系的握手言和。
当年，秦国北边的地界打仗容易，南面可苦了。岭南那头弹丸小城，偏偏死磕秦军。张角的话不好编，但传说里是秦军被卡在山凹三年，兵饷补给都“卡壳”了。那年代，粮草可不是火车拉飞机运，船慢，马慢，啥都慢。死磕的结果，自然不是光耗着，秦王一拍脑门儿，“那咱挖个渠！”就这样，灵渠把湘江和漓江挨在一起，直接开出一条水上高速路。后来的岭南，才被秦国装进口袋里。你看下来，会发现很多大戏的转折，哪是利器、哪是英雄，偏偏是当年手提肩扛挖出来的泥沟渠。
要说灵渠，今天去看，其实有点像老头家的旧木盆，有点磕磕碰碰也有些年头了。当地的老人说，雨季来的时候，有时候还能瞧见蘑菇大的水葫芦沿着水面打着滚儿往下流。想想，秦军当年那么多人马，粮草、水、木头，全靠这条水道，辛苦是真的辛苦，哪有现在动动手机下个外卖那么轻松。桂林、兴安这些小地方，哪怕再安静，也总能留下一点当初硬碰硬的气息。
最有意思的，是广西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河沟，看着没多大水量，却能扯上几千公里，“水里打了个远门”。在广西喝水的人，真说起来，或许还能跟上海来的游客碰个杯。你说热带水果、涠洲岛的浪，再美，也得有水，否则啥都白搭。可这水兜里转着乱七八糟的路线，流到谁家门前，谁就笑开了花。这“水到渠成”，多少讲的是天意，多少又有人间的无奈，就那么让人念念不忘。
谁能说清楚，明天一瓢上海的水，到底带着多少“桂林山水甲天下”的影子？又有多少当年秦军鞭策的远梦？我们普通人也就是一边喝水，一边猜闲话，江河一直流着，哪天又会流出新故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