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行,对联映照各行各业,杀猪阉猪,卖棺材,开厕所

三百六十行,对联映照各行各业,杀猪阉猪,卖棺材,开厕所"/

这个说法很有趣,确实,各行各业都有其独特的对联,反映了不同的行业特点、文化寓意或从业者的心态。你提到的几个例子:
1. "杀猪阉猪的:" 这类行业的对联可能更侧重于: "实在和勤劳:" 如“但求肥猪拱门来,也要瘦猪备过路”。 "手艺和经验:" 如“手到猪头落,心闲日子长”。 "行业特性:" 可能会有一些比较直白或者带点调侃的,比如关于猪叫声、屠宰过程的,但通常也会包含求财、平安的愿望。 "传统行业对联:" “猪羊兴旺家添福,鸡犬安宁户进财” (虽然不是杀猪的,但用了猪,代表养殖相关)。
2. "卖棺材的:" 这是最有特点的行业之一,其对联往往带有强烈的隐喻和哲学思考,比较“黑色幽默”或引人深思: "直白型:" “生财有道,全凭棺木;送命无情,只此一箱”。 "哲理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棺材本小,生死重大”。 "对比型:" “富贵在天,贫贱由命;寿天由命,棺木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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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联里的烟火气

先说说杀猪的。

中国人的第一副春联,一般认为是五代后蜀国主孟昶所作的“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但其后的三百余年,中国人一直没有形成贴春联的习俗,直到一个草根皇帝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一局面。这个草根皇帝就是朱元璋,他放过牛,当过和尚,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他有一个爱好,喜欢写对联。

可就有这么一家,年根底下门口空落落,红纸一张没有。朱元璋换了便衣出门打转,往那一站,脸就板起来了。接下来这段,既好笑,又有点带刀子的气味儿。

屋里头人是个干粗活的,杀猪的,还给公猪做“手术”的。你想,他能写出多漂亮的吉利话?人家也不是不想贴,只是不开口怕丢人。一听问话,慌里慌张地说:我脑子里都是刀光血影,哪会抖文采。这下反倒把朱元璋逗笑了。这个泥腿子出身的皇帝,最吃这一套。他想了想,抬手就替人家搭了个句式:上句说两只手把生和死的路给劈开;下句呢,一刀落下,连“是是非非”的根都给断了个干净。你看,粗而不俗,既替人撑门面,又挤眉弄眼地把行当的“狠”和“巧”写透了。

这事若搁我们身上,可能也会偷着乐:哎,这皇帝,竟然懂我。对联这玩意儿,真是个怪东西——两行字,照见人心气。朱元璋爱摆弄它,一来是图个热闹,二来,他太知道底层人的那点心思:年关,贴两句,抬抬运气。

说完杀猪的,拐个弯,去看棺材铺。这个行当,古来就落灰尘,谁都怕沾上半点。嘴上不提“死”字,换着法子绕过去,叫“长生”“寿材”,好听是好听,意思是都巴望亲人走得体面。可门口要不要贴两行?贴什么?有一家铺子,出手很实在。他们家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买卖挺稀罕,人人见了我都躲,可谁到头来又离不开我。听着刺耳吧?可这就是旧社会的逻辑——避忌和现实,抻来扯去,最后仍是要落在木板与白布上。

我小时候跟外祖父去过一次村口的棺材店,木香直冲鼻子,老板手指头上都是老茧。他说话慢,像下木榫子,字字都扎实。那时候我就明白,世上有些岗位,是替别人扛难的。对联贴在门楣上,反而像给自己壮胆:我不吉不凶,我只是干我的活。

再讲个冷门的——厕所边的联。你会觉得不可思议:这也要贴?偏有人就贴过。清代有个爱搜奇的人,记下了一副意思很妙的话:大概是说,老辈子的人连在茅坑边都舍不得糟蹉时间;而且有人还讲,所谓大道理,在哪里都能找到,哪怕在那最不体面的地方。前半句里,绕不开欧阳修。他写文章的诀窍,有“三个地方”:马背上、枕头边,还有蹲在那儿的时候。你说生动不?想法子的时候人最松,灵感就容易钻出来。钱家那个爱读书的公子也差不多,坐着看经史,躺着翻故事,蹲着顺手看点短小的词句。你不能说他不上心,反倒是把生活每个缝隙都抠出来,塞点读书进去。后半句这“道”啊,就是那位喜欢拿虫子、草子来打比方的庄子,他的口头禅:不挑地方,哪儿都在。

这么一解释,厕所边的两行字就不“脏”了,甚至有点俏皮:别小瞧这一方阴暗处,人活着的学问,就藏在这些常常被我们嫌弃的角落里。说句闲话,现在人上厕所也不闲着,刷手机看视频,倒跟古人“厕上构思”遥遥相望——只是我们大多在“消遣”,他们大多在“积累”。差别,就在这一个念头。

当代也并非没有这类巧思。广西柳州有个公园,公厕门口的两行话,走近一看,土得掉渣,却让人会心一笑。它不引经据典,就好好说人话:男左女右,别走错门;入了门,好好解决,完事儿请把卫生搞利索。这话说得直白,偏又温柔,像老邻居在门口冲你摆摆手:行个方便,讲点规矩。

绕回生意经。从古到今,开门做买卖的,谁不盼着门口人头攒动、柜里铜钱叮当?明代有位商人,心气不小,琢磨着要借一把名人的光,他请了唐伯虎来写联。唐伯虎这人,嘴皮子利索,笔下也会挑逗。他先给了一副四平八稳的——大意是:买卖像春日那样蓬勃,财气像泉水那样不止。听着很顺耳,放哪都合适。可这位老板不乐意,他要的是能一眼抓住人的那种火爆劲儿。

唐伯虎心里明白,客人爱“夸张”,那就索性“放大”。于是又写一副,画面感就来了:门前顾客,多得像闷热天气里的小飞虫,一拨接一拨地进出;夜里清点钱财,像寒冬挠虱子,越挠越起劲。你说粗不粗?粗,可真有生命力。老板读完,笑皱了眉眼。生意场上,有时就得这么夸张,夸张里藏着愿望,也藏着胆气。

话说回来,对联为什么迷人?不就是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牵在一起,让你忍不住多看两眼,多想两秒。朱元璋懂这个道理:拿杀猪人的刀口,写出人生的“是非”;棺材铺懂:用避讳,戳破生死的日常;写厕所联的读书人更懂:把臭气腾腾的地方,变成书页的边角。唐伯虎当然也懂,他拿虫子与虱子把“钱”说得热闹,直抵欲望深处。这一进一退,都是“人味”。

我常觉得,对联像一扇小窗。平日你走得急,风从耳边呼啦啦地过去,不会想到抬头看。可某一瞬间你看到了,短短两句,能给你点灯。乡下老屋的门楣上,红底黑字褪了色,字里行间仍旧有热度——有人在过日子,有人盼个好年景,有人在苦里抠乐子,也有人在晦气里寻个理儿。

再说回那个杀猪人。或许多年以后,他也会拿那副“有刀气”的句子去教儿子:别怕出身,手上有活,心里有数。至于棺材铺的那家,可能在某个飘雨的黄昏,又有人推门进来,轻声说一句:给我父亲选一口。老板抬头,不说“死”,只说“挑个结实的”。至于那公园的厕所,几个红漆字被阳光晒得发白,仍提醒着陌生人:男女分开,进退有序。唐伯虎写罢那串“飞虫”和“虱子”的比喻,转头去小酒馆喝酒,他也是个要吃饭的人。

我们总说传统文化有多宏大,可落到地上,它也就藏在这些微小处。贴不贴,写不写,怎么写——答案往往不在书房,在生活里。你说,对联到底是给别人看的,还是给自己看的?又或者,两行字贴上去,真正被照亮的,是我们自己心里那点小小的盼头与胆量。

发布于 2025-10-02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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