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镯子冤案解开后,男主人心痛求救,哑儿病危,唯有我能救

翡翠镯子冤案解开后,男主人心痛求救,哑儿病危,唯有我能救"/

这是一个充满悬念和情感纠葛的开端。故事似乎围绕着一只珍贵的翡翠镯子展开,它不仅价值连城,似乎还牵连着一场不白之冤,让你不得不离开原本的生活。
三天后,剧情急转直下,男主人抱着病危的哑儿找到了你。这表明在这三天里,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情。那个“哑儿”是谁?他/她的病情有多严重?这和你蒙冤出门之间又有什么联系?男主人为何如此焦急,甚至带着病危的孩子来找你?
这个情节充满了戏剧张力,让人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误会需要澄清?是有人需要你的帮助?还是这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和危机?
请继续讲述,我非常想了解后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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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葙第一次踏进江家别墅时,手心里捏着一层薄汗。

这地方太大了,大得不像家,像个冷冰冰的样板间。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倒映着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昂贵香薰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你就是苏青葙?”一个略显尖利的女声从二楼传来。

苏青葙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真丝睡袍、盘着一丝不苟发髻的中年女人,正扶着雕花栏杆,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这是雇主江逾白的母亲,陈玉华。

“是的,陈阿姨您好。”苏青葙微微躬身,态度不卑不亢。

陈玉华“嗯”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下楼梯,眼神像X光一样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从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到脚上那双半旧的运动鞋,最后停留在她过于清秀的脸上,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我们家的情况,中介跟你说清楚了吧?带小少爷,三岁,有点……特殊。你得有耐心。”

“说清楚了,我有五年的育儿经验,带过自闭症倾向的孩子,请您放心。”苏青葙平静地。

【又是这种眼神,把保姆当贼防,也当狐狸精防。罢了,工作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这时,一个温柔的女声插了进来:“妈,您别吓着人家了。苏阿姨,你好,我是林疏雨,孩子的妈妈。”

一个穿着棉麻长裙的年轻女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水,笑容温和,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她就是江太太,林疏雨。

“江太太您好。”苏青葙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叫我疏雨就行。”林疏雨的笑容很真诚,“孩子叫念安,平时很乖,就是……不爱说话。辛苦你了。”

“这是我的工作。”苏青葙点头。

陈玉华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坐下,端起一杯参茶,凉凉地开口:“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家规矩多。不该碰的东西别碰,不该说的话别说。尤其是逾白,他工作忙,别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他。你只要把小少anto伺候好了,工资少不了你的。”

这话里的敲打意味十足,苏青葙只当没听见,脸上依旧是职业化的微笑:“我明白。”

她被带去看她的房间,在别墅一楼的角落,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窗户对着后院的墙壁。与这栋豪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格格不入。

安顿好行李,她见到了小少爷,江念安。

孩子一个人坐在地毯上,面前堆满了昂贵的进口玩具,他却一个都不碰,只是专注地将几十块积木按照颜色分类,一遍又一遍,神情是与年龄不符的淡漠。

他很漂亮,像个瓷娃娃,皮肤白得透明,睫毛又长又翘,只是那双眼睛里,空洞洞的,没有光。

苏青葙没有立刻上前,只是在不远处静静地坐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用旧毛线织成的兔子。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按压兔子的肚子,发出“啾啾”的轻响。

一遍,两遍,三遍。

小念安堆积木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似乎瞥了过来。

苏gao葙的心里泛起一丝柔软。

【是个敏感的孩子,只是把自己关起来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在江家的第一个星期,苏青葙像个隐形人。

她严格遵守着陈玉华定下的规矩,每天五点半起床准备全家的早餐,等他们吃完后自己才在厨房解决。打扫卫生,照顾念安,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下后,再把第二天要用的食材准备好。

陈玉华对她的挑剔是全方位的。

“今天的粥怎么这么稀?你想饿死我孙子吗?”

“这地怎么拖的?还有水印!你眼睛长哪儿去了?”

“给念安的水果切这么大块,是想噎死他吗?有没有点常识!”

苏青葙从不辩解,只是温顺地应下:“对不起,下次我注意。”然后转身做得更好。

林疏雨偶尔会过意不去,私下里对她说:“苏阿姨,我妈她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苏青葙只是笑笑:“没事,我是来工作的。”

【往心里去?那也得有心才行。我的心早就在一次次失望中磨出厚厚的茧了。】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江念安身上。

她发现念安虽然不说话,但对声音很敏感。于是她每天都轻声给他读绘本,不管他听不听。她会模仿书里小动物的叫声,自己跟自己对话,演得活灵活现。

她还发现念安喜欢色彩。她就用各种颜色的蔬菜汁和面,做成彩色的饺子、面条、小馒头。念安第一次主动伸手去拿食物,就是那个被她捏成胡萝卜形状的橘色小馒头。

那天,林疏雨看到这一幕,眼圈都红了。

“苏阿姨,谢谢你。”

“应该的。”

而这一切,在陈玉华眼里,都成了苏青葙别有用心的手段。

“哼,花里胡哨的,一个保姆,搞这么多名堂,想邀功吗?”她在饭桌上敲着碗筷,意有所指。

苏青葙低头吃饭,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倒是江逾白,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主人,难得在家吃晚饭,闻言皱了皱眉:“妈,苏阿姨做得挺好,念安最近吃饭都香了。”

陈玉华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好什么好!你懂什么!我是怕她心思不正,想拿孩子当筏子往上爬!你看她那张脸,长得就不安分!”

江逾白脸色一沉:“妈!”

苏青葙放下碗筷,站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她转身走进厨房,将门外的争吵隔绝。水龙头哗哗地响着,她用力地搓洗着盘子,仿佛要把那些刺耳的话语都洗掉。

【往上爬?爬去哪儿?这金丝笼,送给我我都不要。】

真正让她和念安关系突飞猛进的,是一个下雨的午后。

那天打了雷,一声巨响,把独自在房间里玩积木的念安吓得浑身一抖,积木“哗啦”一声全倒了。他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里,肩膀不住地颤抖。

苏青葙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进去。

她没有开灯,只是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将他抱进怀里。

“别怕,念安,别怕。打雷就是天上的云宝宝在开碰碰车,砰!撞了一下,没事的。”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像羽毛拂过心尖。

她抱着他,哼起了不知名的童谣,调子很简单,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怀里的小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不再颤抖。念安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衣襟。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一个人。

苏青葙抱着他,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窗外是滂沱大雨,怀里是全世界的温暖。她的心,在那一刻,被这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填满了一角。

从那天起,念安开始黏着她。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像个小尾巴。虽然还是不说话,但他的眼睛里,开始有了苏青葙的倒影。

这份亲近,却成了陈玉华眼里的“原罪”。

“真是没规矩,一个下人,跟我孙子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苏青葙,你是不是给我孙子吃什么迷魂药了?他现在连我这个奶奶都不要了!”

这天,苏青葙正陪着念安在花园里浇花,陈玉华又开始了她的日常挑刺。

念安似乎感觉到了奶奶的恶意,小小的身体挡在了苏青葙面前,虽然一言不发,但保护的姿态显而易见。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陈玉华。

“反了你了!你个小哑巴,为了个外人跟你奶奶横?”她气得口不择言。

苏青葙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把念安护在身后,直视着陈玉华:“陈阿姨,念安只是个孩子,请您慎言。”

“我怎么说话用得着你教?你算个什么东西!”陈玉华指着她的鼻子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赖在我们家不走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苏青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浪费口舌。但是,她骂我可以,不能伤害孩子。】

她抱起念安,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陈玉华在后面尖叫。

苏青葙头也不回。

晚上,江逾白和林疏雨回来,陈玉华恶人先告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苏青葙怎么顶撞她,怎么教坏了孙子。

林疏雨面露难色,看向苏青葙。

江逾白则皱着眉,沉声问:“苏阿姨,是这样吗?”

苏青葙把睡着的念安安顿好,才走到客厅,平静地说:“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用‘小哑巴’这种词来称呼一个三岁的孩子。”

客厅里一片死寂。

陈玉华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林疏雨震惊地捂住了嘴。江逾白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妈,你……”江逾白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我……我那不是气话嘛!”陈玉华还在嘴硬,“谁让她……”

“够了!”江逾白打断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这件事到此为止。苏阿姨,谢谢你维护念安。”

苏青葙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那一晚,她第一次失眠了。她想到了自己那个早早夭折的孩子,如果他还活着,会不会也像念安一样,需要人保护。心口一阵阵地抽痛。

【离开吧,苏青葙。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可是……念安怎么办?】

她终究还是没舍得。

然而,她的退让,换来的是陈玉华变本加厉的报复。

几天后,是江逾白的生日。林疏雨准备亲自下厨,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苏青葙在一旁打下手。

气氛难得的温馨。陈玉华也一反常态地没有找茬,甚至还对苏青葙露出了一个堪称和善的微笑。

苏青葙心里警铃大作。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晚饭过后,陈玉华突然“哎呀”一声,脸色大变。

“我的翡翠镯子!我的镯子不见了!”她捂着手腕,急得团团转,“那可是逾白他爸留给我的,好几十万呢!”

一家人顿时乱了套。

陈玉华一边哭一边说:“今天就苏青葙进过我房间,给我送过水果……肯定是她!除了她没别人了!”

林疏雨连忙劝道:“妈,您别急,说不定放哪儿忘了,苏阿姨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陈玉华一口咬定,“搜!搜她的房间和包!肯定能搜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苏青葙身上。

江逾白的眼神复杂,有怀疑,有审视。林疏雨的眼神里满是为难和歉意。

苏青葙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看着这出闹剧,心里一片悲凉。

“好啊。”她开口,声音清晰而稳定,“既然陈阿姨怀疑我,那就搜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她环视了一圈客厅里的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搜不出来,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得到一个清白,和一个正式的道歉。”**

陈玉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搜!要是没有,我给你道歉!要是有,你就给我滚去警察局!”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也好,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陈玉华迫不及待地冲进苏青葙的房间,把她为数不多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衣柜、床底,无一放过。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她不死心,又冲出来,指着苏青葙那个半旧的帆布包,厉声道:“还有这个包!打开!”

苏青葙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江逾白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拿起那个包,声音低沉:“苏阿姨,得罪了。”

他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倒在茶几上。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包纸巾,半瓶水,还有一个……用旧毛线织成的小兔子。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陈玉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疏雨松了一口气,连忙打圆场:“妈,您看,我就说苏阿姨不是……您肯定是放哪儿忘了,我们再好好找找。”

江逾白也看向自己的母亲,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

苏青葙却没看他们,她缓缓蹲下身,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收回包里。然后,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

她慢慢走过去,从沙发垫的缝隙里,捏起了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正是陈玉华“丢失”的那只。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玉华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精彩纷呈。

苏青葙拿着那只镯子,走到她面前,递给她,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陈阿姨,您的镯子。”

然后,她转向江逾白和林疏雨,微微鞠了一躬。

“江先生,江太太,这个歉,我想我也不需要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是这份工作,我干不了了。我今天就走。”

“苏阿姨!”林疏雨急了,上前拉住她,“别……都是误会,我妈她……”

“是不是误会,大家心里都清楚。”苏青葙挣开她的手,“我只是个保姆,挣的是辛苦钱,不是来受人冤枉和践踏的。”

她说完,转身就要回房收拾东西。

“站住!”

一声稚嫩却清晰无比的童声,在客厅里炸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循声望去。

只见一直被忽略在楼梯口的小念安,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奶奶,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他人生的第一个词汇。

**“坏人!”**

他指的是陈玉华。

紧接着,他迈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跑到苏青葙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腿,仰起小脸,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吐出了第二个词。

**“青姨……不走……”**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林疏雨捂着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的儿子,她看了无数医生、想了无数办法都无法开口的儿子,竟然……开口说话了。

江逾白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眼眶迅速泛红。他看着紧紧抱着苏青葙的儿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酸又涨。

陈玉华彻底傻眼了,她指着自己的孙子,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青葙也愣住了,她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不肯松手的小人儿,听着他一遍遍地、含糊不清地喊着“青姨……不走……”,那颗早已结了厚茧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瞬间四分五裂,涌出的是无法抑制的酸楚和暖流。

她蹲下身,紧紧地抱住念安,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好,青姨不走,不走……”她哽咽着,一遍遍地安抚着怀里颤抖的小身体。

这一场闹剧,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收场。

然而,苏青葙并没有改变主意。

等念安哭累了睡着后,她将孩子抱给林疏雨,依旧坚持要走。

“苏阿姨,求求你,看在念安的份上,留下来吧。”林疏雨哭着哀求,“他不能没有你。”

苏青葙摇了摇头,目光清澈而坚定:“江太太,念安今天开口说话,是因为他被逼到了极限,是他内在力量的爆发,不是我的功劳。我留下,这个家里的矛盾依然存在,陈阿姨对我的偏见也不会消失。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念安的成长,没有好处。”

她顿了顿,看向一旁沉默不语、脸色铁青的江逾白。

“江先生,作为一个父亲,您或许该思考一下,到底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是对孩子最好的。”

江逾白的身躯微微一颤,他抬起头,第一次正视这个一直被他视为“保姆”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没有怨怼,没有贪婪,只有一片坦荡和清明。

“是我家的不是。”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苏阿姨,我为我母亲的所作所为,向您郑重道歉。”

他对着苏青葙,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玉华站在一旁,面如死灰。她精心策划的一切,最终却成了儿子和孙子离心离德的催化剂。她输得一败涂地。

苏青葙没有接受他的道歉,也没有拒绝。

“都过去了。”她轻声说,“我的行李不多,很快就能收拾好。”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不是圣母,不会因为孩子开口就忘记自己所受的委屈和冤枉。】

她转身回房,关上了门。

门外,是林疏雨压抑的哭声,和江逾白疲惫的叹息。

苏青葙打开了行李箱,动作利落地开始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日用品。她的目光落在床头,那里放着一本翻旧了的绘本,是她每天念给念安听的。

她拿起绘本,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封面上那只可爱的小熊。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

“苏阿姨,是我,江逾白。”

苏青葙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江逾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郑重。

“这是您这个月的工资和额外的补偿,密码是六个零。”他将信封递过来,“我知道钱弥补不了什么,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苏青葙没有接。

“江先生,我还没到发薪日,补偿更是不必了。您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就把这些钱,给念安买个成长基金吧。”

江逾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愧疚和敬佩。

“苏阿姨,”他看着她,诚恳地问,“您……真的是因为钱才来做保姆的吗?”

苏青葙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沧桑。

“不然呢?江先生以为我是来体验生活的吗?”她自嘲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要。”

她的话,像一记耳光,无声地扇在江逾白脸上。

他想起了母亲那些刻薄的指责,说她贪图富贵,说她想攀高枝。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可笑和荒谬。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这一次,更加真心实意。

苏青葙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拎起那个半旧的帆布包。

“再见,江先生。”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经过客厅时,林疏雨抱着睡熟的念安坐在沙发上,双眼红肿。看到她出来,她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哽咽。

苏青葙对她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时,身后传来陈玉华尖锐的声音。

“等等!”

苏青葙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陈玉华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这个她一直瞧不起、百般刁难的女人,此刻却像一个胜利者,即将从她固若金汤的领地里,潇洒地抽身离去。而她自己,成了被孙子厌弃、被儿子责备的孤家寡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甘心地问。

苏青葙终于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苏青葙,念安的……前保姆。”

说完,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夜风清冷,吹起她的发梢,也吹散了这栋豪宅里所有的压抑和不堪。

别墅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苏青葙拖着行李箱走在寂静的马路上,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结束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的转账短信。江逾白还是把钱打了过来,一笔不小的数目,后面还附着一条信息。

“苏阿姨,这不是补偿,是感谢。感谢您让念安开口说话。钱您务必收下,不然我们于心不安。另外,我母亲那边,我会处理。祝您以后一切都好。——江逾白”

苏青葙看着那串数字,没有回复,也没有退回。

她确实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市中心医院。

半小时后,她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那个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哀伤和疲惫。

那是她的丈夫,一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高昂的治疗费用,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家的原因。江家给的薪水,是市场上最高的。

“阿哲,我回来了。”她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轻声说,“对不起,我又把工作搞砸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忍了。”

眼泪,无声地滑落。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如此卑微。可是,我守着一个不会醒的你,忍受着别人的践踏,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就那样站着,直到护士来提醒探视时间结束。

回到自己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单间里,苏青葙把自己扔在床上,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茫然。

接下来的几天,苏青葙没有急着找新工作。她每天去医院看望丈夫,然后就在家政公司的网站上刷新招聘信息。

江家那边,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她想,他们大概已经找到了新的、更“安分”的保姆。念安……他应该会慢慢忘了自己吧。想到那个孩子,她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天,她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林疏雨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恳求。

“苏阿姨,求求你,你回来吧!念安……念安他不好了!”

苏青葙的心猛地一紧:“他怎么了?”

“自从你走后,他又不说话了!谁也不理,不吃不喝,昨天晚上还发了高烧,现在在医院里,嘴里一直迷迷糊糊地喊着‘青姨’……”林疏雨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医生说,孩子这是心病,是严重的应激反应。苏阿姨,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可是念安是无辜的,我求求你,你来看看他,好不好?”

苏青葙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终究还是放不下。】

“地址发给我。”

当苏青T葙赶到儿童医院的VIP病房时,看到的是一片愁云惨淡。

江逾白和林疏雨眼下都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而病床上的小念安,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紧闭着眼睛,眉头痛苦地皱着。即使在昏睡中,他的小手还紧紧抓着那个毛线织成的小兔子。

是苏青葙临走时,悄悄塞在他枕头下的。

苏青葙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念安滚烫的小手,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呼唤他:“念安,青姨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神奇的是,昏睡中的孩子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苏青葙从护士手里拿过温水和棉签,一点一点地沾湿他干裂的嘴唇。她就那样守着他,轻声地给他讲着故事,哼着那首安抚过他的童谣。

江逾白和林疏雨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愧疚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们请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却都比不上这个被他们赶走的保姆轻声的一句呼唤。

一个小时后,念安的烧,奇迹般地开始退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苏青葙,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虚弱地喊了一声:“青姨……”

“我在。”苏青葙摸了摸他的头,眼眶湿润。

念安的小手抓紧了她,眼睛里充满了害怕,生怕她再次消失。

“不走……”

“好,青姨不走。”苏青葙承诺道。

等到念安的情况稳定下来,再次睡着后,江逾白和林疏雨把苏青葙请到了外面的休息室。

“苏阿姨,谢谢你。”江逾白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疲惫,“这次,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留下来。条件随你开。”

苏青葙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江先生,江太太,你们有没有想过,念安的问题,根源不在我,而在你们的家庭。”

两人皆是一愣。

“念安是个非常敏感的孩子,他能感受到家里每一个人的情绪。陈阿姨的刻薄,江太太你的隐忍,江先生你的缺席……这些都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上。他不说话,是在用沉默保护自己。”

苏青葙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这个看似光鲜的家庭内部的脓疮。

林疏雨的眼泪掉了下来:“是……是我的错,我太软弱了,我总想着息事宁人,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江逾白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以为努力工作,给他们最好的物质生活就够了。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苏青葙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却有力:“我可以回来,但不是以保姆的身份。”

江逾白和林疏-雨猛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我要做念安的家庭教师和心理疏导师,我需要一份正式的劳动合同,明确我的工作职责和范围,拥有对念安教育方式的绝对主导权。”**

她停顿了一下,提出了最关键的条件。

**“并且,在我工作的场所,也就是你们家,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对孩子成长不利的因素存在。具体是谁,我想你们心里清楚。”**

这话,无异于直接要求他们,让陈玉华离开。

江逾白和林疏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决然。

“好。”江逾白几乎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我们答应你。所有条件,我们都答应。”

为了儿子,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这意味着,要和自己的母亲彻底撕破脸。

三天后,苏青葙重新回到了江家别墅。

这一次,她不是从侧门悄悄进入,而是江逾白亲自开车去接她,林疏雨抱着念安,像迎接贵客一样等在门口。

念安一看到她,就张开双臂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青姨。”他叫得清晰又响亮。

别墅里,已经没有了陈玉华的身影。

江逾白告诉她,他已经把母亲送回了老宅,并且请了专门的护工照顾,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再过来。为此,陈玉华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说要断绝母子关系。

“值得吗?”苏青葙问他。

江逾白看着正拉着苏青葙的手,眉开眼笑的儿子,眼神温柔而坚定:“为了念安,没有什么不值得。”

苏青葙住的房间,也不再是那个阴暗的角落。林疏雨把二楼阳光最好的客房收拾了出来,里面添置了全新的家具和生活用品。

“苏老师,以后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林疏雨改了称呼,态度恭敬又亲近。

苏青葙没有推辞,她知道,这是他们表达尊重和歉意的方式。

她的新工作,开始了。

她为念安制定了详细的康复和学习计划,上午带他做感统训练,在花园里认识植物,用游戏的方式教他认知。下午给他读绘本,教他画画,用音乐激发他的情绪表达。

她不再负责家里的任何家务,江家另外请了钟点工。她所有的精力,都百分之百地投入到了念安身上。

在她的引导下,念安的变化是惊人的。

他开始说越来越多的词语,从单个的词,到简短的句子。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眼神里重新有了孩子该有的光彩。

江逾白也变了。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陪着儿子一起看书、搭积木,努力地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林疏雨也像是脱胎换骨,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满面愁容的豪门主妇。她开始学习儿童心理学,积极地配合苏青葙的教育方案,甚至重新拾起了自己婚前热爱的插花艺术,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自信而明亮。

这个家,因为苏青葙的到来,正在朝着好的方向,一点点地改变。

苏青葙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感到了久违的平静和满足。

然而,她自己的那座大山,依然沉重地压在肩上。

这天,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苏女士,您丈夫的情况……不太好。脑部活动信号越来越弱,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苏青葙挂了电话,站在窗前,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她请了假,江逾白和林疏雨没有多问,只是让她安心去处理自己的事。

她在医院守了丈夫整整两天两夜。第三天清晨,心电监护仪上,那条跳动的曲线,终于变成了一条直线。

一切都结束了。

苏青葙没有哭,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握着丈夫那只冰冷的手,神情平静得可怕。

她给他擦干净脸,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衫。然后,开始联系殡仪馆,处理后事。

她像一个精密的机器,有条不紊地做着一切。

葬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最亲近的亲戚。

就在葬礼结束,她一个人站在墓碑前时,身后传来了一个迟疑的声音。

“苏老师?”

苏青葙回头,看到江逾白和林疏雨抱着一束白菊,站在不远处。他们的神情,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和悲伤。

“你们……怎么来了?”苏青葙有些意外。

林疏雨走上前,轻轻地抱了抱她:“我们不放心你。给你打电话不接,就问了中介公司……才知道……”

原来,江逾白在决定正式聘用她时,就通过中介公司,详细了解了她的背景。他知道了她丈夫的事,知道了她这几年的不易。只是他一直没有说破,这是他对她的尊重。

苏青葙的眼眶,终于红了。

这两个月来,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再也忍不住,伏在林疏雨的肩上,失声痛哭。那是压抑了太久的悲伤、委屈和疲惫的宣泄。

江逾白和林疏雨没有劝她,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等她哭够了,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江逾白才递上一张纸巾,沉声说:“苏老师,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苏青葙擦干眼泪,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会离开这座城市吧。”

丈夫走了,她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也消失了。

“别走!”

一个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

小念安不知何时从车里跑了出来,他跑到苏青葙面前,学着大人的样子,用小手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青姨,不哭。念安在。”

他仰着小脸,眼神里满是认真和依赖。

“青姨,家。”他说得断断续续,但意思很明确。

他指了指江逾白和林疏雨,又指了指自己,最后指向苏青葙。

“我们,是家人。”

苏青葙的心,被这句稚嫩的话语,狠狠地击中了。

家人……

她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

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真诚和关心,苏青葙突然觉得,或许,她可以不用再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

江逾白看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苏老师,疏雨和念安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们家,需要你。如果你不嫌弃,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们……想请你当念安的干妈,让他给你养老送终。”

这番话,已经远远超出了雇主和雇员的关系。

这是一种承诺,一种接纳。

苏青葙看着他们,又看了看丈夫墓碑上那张含笑的照片,仿佛在冥冥之中,得到了某种指引。

她笑了,那是丈夫出事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

“好。”她点了点头,“不过,养老送终就算了。我还没那么老。”

林疏雨和江逾白也笑了。

阴霾散去,阳光正好。

一年后。

江家别墅的花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青姨!快看我搭的城堡!”已经四岁的小念安,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扑进正在看书的苏青葙怀里,献宝似的举着手里的乐高作品。

他的小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快乐,口齿清晰,逻辑流利,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影子。

苏青葙放下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念安真棒!这比爸爸搭的还好呢!”

不远处,正在修剪花枝的江逾白闻言,夸张地做出一副“我好伤心”的表情,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林疏雨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坐在苏青葙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

“苏姐,周末我们一起带念安去海洋馆吧?他念叨好久了。”她现在已经改口叫她“苏姐”了。

“好啊。”苏青葙笑着应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惬意。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

佣人过去开门,片刻后,迟疑地走过来说:“先生,太太,老夫人来了。”

花园里的笑声,瞬间凝固了。

江逾白和林疏雨的脸色都变了。

自从一年前被送回老宅,陈玉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江逾白每个月会回去看她一次,但关系始终不冷不热。

她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只见陈玉华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头发已经花白,身形也消瘦佝偻了不少,再也不复当年的盛气凌人。她站在门口,看着花园里其乐融融的景象,眼神复杂,有嫉妒,有落寞,还有一丝……渴望。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被苏青葙护在怀里的孙子身上。

“念安……”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念安看了她一眼,小嘴一撇,立刻把头埋进了苏青葙的怀里,充满了抗拒。

陈玉华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

江逾白皱着眉走上前:“妈,您怎么来了?有事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陈玉华看着自己的儿子,嘴唇动了动,那句习惯性的指责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低声说:“我……我就是想来看看孙子。”

林疏雨叹了口气,也走了过去:“妈,先进来吧。”

苏青葙抱着念安,没有动。

【该来的,总会来。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忍气吞声的保姆了。】

陈玉华被请进了客厅,气氛尴尬而凝重。

她坐立不安,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念安和苏青葙。

最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苏青葙面前。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对着苏青葙,深深地弯下了腰。

“苏……老师。”她用干涩的声音,艰难地开口,“以前……是我不对。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心思歹毒,冤枉了你……我对不起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这一年里,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老宅,日日夜夜都在反思。她想念儿子的孝顺,想念孙子的笑声,想念这个家曾经的温暖。她才明白,被她亲手赶走的,不只是一个保姆,而是这个家重新凝聚起来的希望。

苏青,葙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脸,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释然。

“都过去了。”她平静地说。

“不,过不去。”陈玉华抬起头,老泪纵横,“我今天来,不是求你们原谅我。我就是想……亲口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也想……再看看念安。”

她看向念安,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慈爱。

“好孩子,是奶奶错了,奶奶以前是坏人,奶奶给你道歉……”

念安从苏青葙怀里探出小脑袋,看着这个哭得像个孩子的奶奶,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忍。

苏青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说:“念安,每个人都会犯错。知道错了,并且愿意改正,就是好孩子。大人也一样。”

念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从苏青葙身上滑下来,走到陈玉华面前,伸出小手,轻轻地替她擦了擦眼泪。

“奶奶,不哭。”

陈玉华的哭声,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孙子,哭得像个孩子。

江逾白和林疏雨别过头,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

那天之后,陈玉华并没有搬回来住。

她只是偶尔会在周末过来,看看孙子。她不再对家里的事指手画脚,也不再针对苏青葙。她会笨拙地给念安削苹果,会小心翼翼地问苏青葙一些育儿的知识。她正在努力地,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奶奶。

而苏青葙,也真正地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她拿到了高级育婴师和儿童心理咨询师的证书,江逾白出资,以她的名义开了一家小而专业的早教工作室,专门帮助像念安一样有特殊需求的孩子。

她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新的家人,有了崭新的人生。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苏青葙、林疏雨带着念安,在工作室的花园里招待着几个孩子和家长。

江逾白处理完公司的事,也赶了过来。他站在不远处,看着苏青葙脸上那自信从容的笑容,看着她和孩子们互动时眼里闪烁的光芒,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温柔。

林疏雨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打趣道:“怎么,看呆了?”

江逾白回过神,笑了笑,没有否认。

“疏雨,谢谢你。”他由衷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初的软弱,才让我们家有机会请到苏姐。也谢谢你后来的坚强,让我们家留住了她。”

林疏雨白了他一眼,随即也笑了:“那你也得谢谢你妈当初的刻薄,还有你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过往,都成了此刻幸福的注脚。

苏青葙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回头看来。

她对着他们,展颜一笑。

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一刻,她不再是保姆,不是老师,不是谁的附庸,她就是苏青葙。一个经历了风雨,最终靠着自己的善良、坚韧和智慧,赢得了尊重和幸福的独立女性。

她的人生,早已苦尽甘来。

发布于 2025-09-26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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