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像我一样，经常下班回家点杯奶茶，刷刷国际新闻，那你多半对“日不落帝国”这个词不会陌生。想当年英国可真是风光得不行，连我们祖辈说得最多的“太阳从不落下”都成了他们的标签。可今天呢？再看新闻的时候，英国这仨字，经常被和脱欧、经济疲软或者哈里王子的家长里短一起拿出来说事。很多人心里就一个疑问：那些曾经横扫全球的殖民地，现在对英国还能有多大用处？英国到底还捏着多少“底牌”？
想着想着，不免替那群昔日殖民使者心里发点酸。谁料时过境迁，如今的英国就像个老牌贵族，穿着祖传的貂皮大衣，却已难掩岁月的旧痕。你说那些遍布世界各地的海外领土，如今能给英国撑啥场面？权力光环还在，还是只剩个空名？咱今天不妨掰开揉碎说说。
若说巅峰，那画面得在1820年前后。别的不提，光是约瑟夫·班克斯从塔希提岛寄回的奇花异草，就让整个伦敦茶会都兴奋得不行。大英帝国“绅士与探险家”的气场，蔓延到了非洲的金矿、加拿大的落基山，甚至去新西兰赶海抓螃蟹的渔夫都能哼两句皇家的赞歌。
英国之所以牛气，是靠一艘又一艘大帆船叠加出来的海权。在开普敦港口晒太阳的英国军官、在孟买码头追逐潮汐的商人，个顶个都是帝国骄子的样子。不用看数据，抬头就能见到英国国旗飘在世界四方。说白了，哪有白银流入，哪儿就有“苏格兰威士忌”的踪影。别说，在印度广场上穿西装的英国叔叔，遇到土著时还能摆摆手，扔块糖果，俨然把异域当自家地。
但纸醉金迷之后，世界总归要回归现实。转眼进入20世纪，一战二战轮番拷打，英国的底气就这么一点点泄下去了。经济上跟不上，国内年轻一代还不愿掏命为昔日“帝国”卖力。最明显的就是1948年缅甸独立那会儿，倒不是英国实在不愿挽留，而是真扛不住花销了。后来，从西印度群岛到太平洋的萨摩亚，这些年不断有地方自己挂了名牌，说“我自由了”。没有谁真的能分担你衰落的苦闷。
其实英国在叱咤风云时，玩的手法特别灵活。像20世纪初在埃及修建苏伊士运河，不只是为了方便自家军队调度，更想着能顺带插手地中海商路。英国兵干脆直接在运河边上驻营，那些咖啡馆老板都得学英语才行。可惜，到了1956年“苏伊士危机”一闹，英国才发现，自己远不是昔日无敌，一夜间被请下了舞台中央。
再说现在。英国手里还紧攥着14块海外领土。别看数量不少，细算倒也够杂。有些地方气候宜人，像安圭拉，每到冬天就有欧洲贵族来此晒太阳顺手赌一把。有的地方，常年只剩下一群科研人员杵着望远镜数海豹，比如英属南极地带。你说这叫战略要地？还真未必。倒是有人说，这些领地更像是皇家后花园和金融资产的混合体。
在加勒比海的蒙特塞拉特，当地火山自上世纪90年代爆发后，常住人口都被疏散了大半。剩下的人不是靠种香蕉，就是靠给英国公司做点离岸业务。这样的地方，说起来还是英王的“领地”，但多数英国人除了度假，真没几个会关心。
再比如，马尔维纳斯群岛（外界常叫福克兰群岛），那里最近做的最热闹的事，居然是推广南极旅游。别小看了那点旅游收入，对本地几千人来说，比羊毛出口更稳定。可阿根廷一刻不曾认同英国统治，这事儿总有点“谁都占理、又谁都膈应”的感觉。
说到金融，别忘了泽西岛和马恩岛。这两个小岛搞起避税天堂，连俄罗斯富豪和瑞典科技新贵都喜欢把资产藏到那。英国通过它们能收拢多少外汇？说不清，但全世界愈发眼红它们的“金融秘密”，监管力度一年比一年大。钱没那么好赚了，英国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好不容易剩下的牌也被国际盯紧。
其实这些天南地北的小块地盘，地理上挺分散，但对英国人来说，情感远没有帝国时代那么浓了。我和一位曼彻斯特的出租车司机聊起过，他只无奈叹气：“我们早不指望这些地方救英国了，撑撑场面罢了。”
但话说回来，有些海外领地偶尔还能给英国制造点小新闻，比如新冠疫情初期，圣赫勒拿岛上几乎零感染，被英国媒体当“欧洲外溢安全屋”猛夸一阵。可真正经济和民生上，还能靠这些地盘翻多大水花？真心不易。年轻一辈宁愿努力去科技公司找份体面工作，也没人愿意摆弄帝国遗产那一套了。
不过，有时候，遗产也是麻烦。英国还得每年拨款给一些远在天涯海外的警察局，哪怕当地人只有几百个。说是贡品，倒不如说是帝国余晖下的责任包袱。遇到点麻烦，比如南极海域的非法捕捞纠纷，英国常常得耗尽外交资源去周旋，一不留神就成了“苦命保安”。
谁都以为“吃老本容易”，可真到了这一步，英国的“老本”其实是要花心思精打细算的。全球化压力大，欧盟脱了、美国有自己的算盘，中国、印度也在抢占话语权。到底是“祖产值钱”，还是鸡肋？这问题，其实每任英国首相都绕不开。
至于未来，这些岛屿和远洋小地盘能不能继续替英国赢下“大国余温”这一局？唉，这谁敢说得准。或许几十年后，后辈们只会把海外领地当成次文化的谈资，偶尔翻开旧地图指着某地说一句：“你瞧，这里也曾是我们家的地儿呢。”
所以你说，一个老牌帝国残留的影子究竟有多少滋味，是荣耀还是尴尬？我偶尔也会想，也许英国人自己心里也说不清。不妨让时间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