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五国,风光冷冽,名字听起来都挺有故事。可丹麦和瑞典长期“当老大”,剩下挪威、冰岛、芬兰,怎么着总像是给人家“打下手”。说起芬兰,跟他们四个又不是一路人的,别的都是日耳曼语族,只有它是芬兰-乌戈尔语。可北欧这地方,凑在一起,谁都想当主角,主角也怕命运开玩笑。

八百年前的模样,和现在的地图可大不一样。那年头,北欧人划着龙船四处跑,英格兰人管这些船民叫维京人,意思其实有点复杂——一半是怕,一半是敬。东边管得叫瓦良格,西边叫北方人,都是随风而来的角色。那种挽着发辫、举着斧头的形象,说不定只是在后世画家心里生出的浪漫;真落到他们自个儿头上,可能更像是在冰雪里扒拉面包屑儿,捞口热汤。
丹麦人其实是“丹人”和半岛上那些老盎格鲁、朱特、萨克逊人的混血后裔。从一开始,丹麦人就盯着英格兰那片肥沃的土地。打过去、打回来,砍掉了不少粮田和人头。你要说那会儿有什么远见卓识?大多数时候,真是“谁厉害谁说了算”。威廉征服英格兰,他祖上就是罗洛,按说罗洛本也是挪威血统,这事绕来绕去,有点像老北京胡同里的绺子:今天你当家,明天我爷们儿来。

至于瑞典,故事就更野了。他们自称融合了各种民族,其实也就是“谁能进门儿,谁都能混血儿”。波罗的海边儿那条路,瑞典人和芬兰人一块儿干,把辛苦的水道做成了商路,后来还在买卖里头搅合进了东欧的罗斯人。这么多零碎的细节,听起来像是喝大了的人在掰扯家史。可命运就是这意思——你以为是东风压倒西风,其实是北风吹落腻南。
大约十一世纪,维京人的时代慢慢冷掉了。人们开始聚拢城邦,建王国,做买卖。可你真以为就这样平平稳稳?哪儿能啊。三个王国表面各过各的,心里都堵着气。丹麦怕南边的查理曼,结果一冲突就把边界定了下来,这线后来成了几百年恩怨的见证。不甘心的丹麦,出了个“蓝牙王”,居然还能统一半岛,还被后世做成了蓝牙技术的代言人。这名字真出圈,蓝牙通信有点神似那年的联统。

可再牛的王也扛不住内耗。儿子征服了英格兰,孙子“卡纽特”把挪威也收进帝国,成了北海的土皇帝。谁能想到,这帝国您还没看明白呢,一转身,十八年就散了。海外的土地,像水里泡过的面包,早晚要碎。
冰岛呢?其实别说独立不独立,它直到二战都还是挪威、丹麦的附庸。平时就是挪威海盗和凯尔特奴隶混杂的小团体,谁来剥点羊毛谁说了算,他们自己往往只剩些苦水。啥时候能有主权?真是在大国乱战的空隙里捡到的便宜。

到了十四世纪,贵族们开始觉得王权不好玩,丹麦变成选举制,挪威则彻底掉队,瑞典玩钱玩矿玩得飞起。他们看起来各有打算,其实都挤在波罗的海边,谁也离不开谁。贵族们你一言我一语,推来搡去,多少风流变成旧账。
有意思的是玛格丽特。你说她命好?又说是命苦?丈夫早死,儿子又折,到了头来,她居然揽了丹麦、挪威和瑞典的摄政权,成了“三国女王”。换在今天,说不定能把政坛男女比例都提上去了。她组了“卡尔玛联盟”,让三国好歹联合起来对抗德国人,盯着汉萨同盟和条顿骑士团那一帮商人兵。可是玛格丽特一死,联盟就变了味儿。丹麦想做大哥,瑞典一肚子不服,挪威几乎连母语都要丢了。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能管事的人一走,谁也不愿再搭伙。

你要说瑞典倔,被丹麦欺负了还捏着劲儿。斯德哥尔摩惨案一爆发,瑞典人直接造反,赶走了丹麦,独立了。古斯塔夫·瓦萨成了国王,这名字在他们那儿可比咱们的“刘邦”响亮。随后的竞争变成了宗教,路德教成了国教。可是打来打去,谁也不落好。丹麦本来地广人稀,搞来挪威和一堆岛屿,瑞典则把目光放到了扩张。
瑞典胆子大,一口气把周围能抢的地都抢了,最远还跑到北美搞了个“新瑞典”,可惜没撑几天就让英国人撸走了。霸主做得高处不胜寒,查理十二世打了隔壁,把波兰、俄国都捋了一圈,结果误判形势,在波兰耗不起,俄国趁机反手一击,瑞典丢了大片地。不来梅、凡尔登归了汉诺威,前波美拉尼亚归了勃兰登堡,通行税又得交给丹麦。历史总是这样,赢一回,输十年。

丹麦更惨,三十年战争完败,后面和普鲁士一打,连石勒苏益格都丢了。你说二十万人口搁中国不算啥,在丹麦,那几乎是骨头扒没了肉。一直到一战后,才有点安慰。石勒苏益格北部归还了丹麦,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说到底,这地界儿都是用人命写出来的。
说到北欧的战争,其实总有些地儿让人心里有疙瘩:芬兰独立时,瑞典并不想过多插手,奥兰群岛最后归了芬兰,但瑞典语成了“唯一官方语言”,岛上议会和国旗,多少是个面子工程。等到二战,德国绕开一切,横扫丹麦和挪威。瑞典装作中立,实际上铁矿石哗哗送德国,这种“睁眼说瞎话”,在那种乱世,谁没干点。

冰岛最后是个典型例子。二战混打,丹麦先被德国拿下,冰岛被英国接管,后又轮到美国。1942年冰岛宣布独立,1944年成了共和国。其实就是乱世里,谁拣到就是谁的,丹麦这辈子也没想过靠战争丢了这么大一块地。
到如今,丹麦已经变成小国,存在感不高。瑞典倒还算硬气,资源多、工业发达,在欧洲事务里有点声音。可北欧的故事,你真要讲清楚,哪儿有完结。那种谁主沉浮、谁割地赔款,很难一笔带过。他们的生活气息中有淡淡的铁锈,有冷峻的海浪。

有时候我会想,几百上千年以后,他们还会不会互相问一句:“我们还彼此记得那些老天冷地广的时候吗?”历史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留不住主角,剩下的只有看客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