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你好吗?八年时光流转,未曾离开的思念

乌镇,你好吗?八年时光流转,未曾离开的思念"/

你好,乌镇!很高兴再次收到你的问候。虽然你离开了八年,但我始终记得你,记得那里的水乡风情、古色古香的建筑、热闹的市集和宁静的夜色。每次想起你,我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思念和怀念。
你的变化一定很大吧?那些熟悉的街道和建筑是否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我想,你一定又有了新的故事和记忆。但无论你如何变化,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不会改变。你是我曾经留下过足迹的地方,也是我永远怀念的地方。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能够再次来到你的怀抱,漫步在石板路上,欣赏着你的美丽景色,感受着你的独特魅力。我相信,即使过去了八年,你依然会给我带来同样的感动和震撼。
乌镇,我 miss you!期待着再次与你相遇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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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江南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从广州出发去乌镇。坐火车从广州到杭州,经杭州到桐乡,再由桐乡去乌镇。乌镇在桐乡市西北郊,它安静、娇媚,如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乌镇的名气很大,但它其实是一个非常小的地方。在这里,人们以地理方位,用“栅”给河边的地块命名。因此,它有东南西北四栅。说到“栅”,不得不提起东栅和西栅。东西二栅,是乌镇的两颗明珠,一颗亮在白天,一颗亮在夜里。



从桐乡火车站到乌镇有一路公交车,大约每二十分钟一趟。坐上这趟车不容易。去乌镇的人太多,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公交,座位坐满即停止上客,总有乘客上不了车,得等下一趟。在乌镇汽车站有开往西栅的公交车。在西栅,有开往东栅的免费巴士。东栅和西栅离得并不远,步行顶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在乌镇,最麻烦的事情就是找住处。这里一年四季都是旅游旺季,旅馆必须提前预订,要不就只能去几十里外的桐乡住宿了。我是因了参加一个活动而去的乌镇,这事倒没有操心。不过主办方却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安顿好我们的住宿的。到乌镇的第一天晚上,住在西栅景区外的一个小旅馆里。初春的乌镇,晚上有一点冷,必须穿上外套才能抵挡冷空气。还没有适应广东与浙江的温差,不敢去外面,只能站在旅馆的窗前望西栅的灯火。望着望着,我被窗外的灯火吸引,随即穿了厚外套下楼,决定去西栅坐船夜游。进了景区,很顺利地坐上了乌蓬船。坐在船上,与站在旅馆望见的景色又不一样了:站在旅馆的窗前,属于遥望,只能望见灯。而坐在船上,则是身临其景了。西栅河道两岸的房子都点上了灯,灯光把河水照射得波光粼粼。河两岸的小木屋,在一片灯火中,静静地伫立在岸边,那一间间房子,开着门,仿佛在等着归家的主人,而行走于河上的人,仿佛自己就是小木屋的主人。这时,突然想走进一间小木屋,幻想着屋里有被漆得乌黑发亮的桌子,桌上摆放着刚端上来的晚餐。哦,我寻找的是归家的感觉。然而,我在船上,我并不是小木屋的主人。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仰望星空,灯光和星光交汇在一起。我突然觉得:自己乘坐的乌蓬船,在这个有一些清冷的春夜里,竟然连接着天上与人间。恍惚中,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一不小心,又跌入了另一个幻想里。西栅,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思绪万千的地方。坐在船上,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是在其它地方无法寻找到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住在东栅景区外的一家四合院里。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有了一些年头的四个院,雪白的墙,房顶的黑瓦也是早前的那种小黑瓦。我的房间在二楼。房间正对着院子,有一个很大的窗户。站在窗前,伸手能摸到飞檐上的黑瓦。那些黑瓦有些年头了,仔细看起来,瓦片上还有一些细细的裂纹。它们一片挨着一片,排列得整整齐齐,勾勒出美丽的线条。没有想到这黑色的小瓦片,到了乌镇,居然能展现出一种说不出的美。

乌镇的白天是属于东栅的。四月的江南多雨,我去的那几日天公作美,虽然是阴天,却没有落下一滴雨。若是在岭南,这样的天气肯定是回南天,空气潮湿得令人窒息。然而江南却不同,空气中却嗅不出潮湿的味道。气温也是不冷不热,特别适合出游。沿河两岸的柳叶长出来,颜色是春天独有的那一抹嫩绿,无数柳叶非常有默契地、不声不响地挂在枝头,比夏天的叶子娇嫩也没有夏天的叶子那样嚣张,却比秋天的叶子多了些许活力。河水刚刚被雨水清洗过,颜色是一抹浅绿。嫩绿的叶和浅绿的水组合在一起,在略显灰暗的天空的衬托下,叶更嫩了,水更清了。这天空、这绿叶、这春水,看上去就是一幅名为“江南春色”的画。那些在柳树下行走的人,和在河里行驶的船,就是在这幅画里面行走着的精灵。乌镇的河是离不开乌蓬船的。船在河里行走,船桨拍打着水面,激活了河里的水。水映衬着两岸的房、柳、映衬着河上的桥、河里的船,一切景物都跟着活了,有生命了。而乌蓬船呢,它也离不开乌镇的河。这油得发亮的乌蓬船,若是去了其它地方,它就是一只普通的小木船,就只是一件交通工具;在乌镇,它不仅仅只是交通工具,它更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在东栅,我不止一次地坐在乌蓬船看风景,也不止一次地站在岸上看河里的乌蓬船。坐在乌蓬船里向岸上看,岸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站在岸上看乌蓬船,船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知谁比谁更美,无从比较的时候,只能把它们融合。在这里,船和水是一对亲兄弟,相依相存。那沿河而建的房屋和河两岸的垂柳,以及横跨河面的一座又一座有名的或者无名的方桥,是船和水的守望者。在乌镇,任何一条河道两岸,都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房子。那些房子的大门全朝向河水,每户人家都有一个码头。码头很小,仅够停下一两艘乌蓬船。从屋檐下走出来,两三步就到了码头上。沿着码头上的青石台阶走下去,几步就能触摸到河水。旧时的人们,吃、喝、用,都要从河里取水。住在河边上,提了桶走下码头,就能取到水源。河道不仅仅只是水源地,更是交通要道:旧时陆路不畅通的时候,水路是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沿河而居的人家有码头,停船方便。那些离河道远的人家,连个停船码头都没有,借码头停船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茅盾故居藏在东栅景区的一个小巷子里。在青石板巷子里,有太多这样的房子。故居是照着原样重修的,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沈家在乌镇是富裕人家,房子自然很讲究。房子挺大,还有院子。有茅盾故居当然得有林家铺子。林家铺子在故居外面,是一间普通的纪念品店。它是沾了茅盾的光的,因了店名,顾客比其它店要多一些。茅盾的著作摆在林家铺子的展示柜里,其中便有《林家铺子》。还是因了茅盾,乌镇有一条路叫子夜路。从东栅的青石板巷子走出来,沿着马路往前方向走,几分钟就到了子夜路。它其实就是一条尘土飞扬的沙子路,坑坑洼洼的,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平整。我是晚上去走子夜路的。春天的夜有一点冷,薄外套抵挡不住寒气。起风的时候,风在耳边呼啸着,全然没有了春风该有的温柔。风卷起了尘埃,不经意间就会落入眼睛里。有人说,因了茅盾,这条坑坑洼洼的路才得以命名。从某一种意义来说,也是因了茅盾,乌镇才有如此大的名气。



宏源泰染坊躲在东栅的一个小角落里。低矮的黑瓦房,高高的院墙,院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院子里面密密麻麻排满了晾晒布匹的架子,架子上挂满了蓝色印花布。乌镇是蓝花布的原产地之一。自从传统的布匹制作工艺被现代化的机器生产替代,家织的土布在市面上很难找到了。宏源泰染坊还保留着最后一点关于家织布的记忆。在乌镇,它虽然只是一个景点,我们并没有嗅到染料的味道,也没有看到弥漫着水蒸气的染缸和光着膀子干活的伙计,但是看到那一匹匹从老妈妈手中慢慢织出来的、经过染色之后挂在架子上随风飘扬的蓝印花布,仿佛回到了旧时代。在游人的欢声笑语里,眼前仿佛出现了大染缸,叼着长烟头的掌柜、光着膀子挥汗如雨的伙计……随着人群在布匹间穿行,自己仿佛就是那个穿着蓝印花布长褂、盘着发簪在布匹间行走的人。时代的车轮向前,而那些旧时光,却只能去设想了。至少,我到过染坊门口,在我设想的时候,我能想到更多的画面。



在乌镇,随处都能见到小巷。清晨,沉重的木门吱吱呀呀地响着拉开一天的帷幕。炊烟伴随着开门声从黑瓦缝隙里面飘出来,飘向遥远的天际。总能看见坐在门边低头剥笋的人,那些刚采回带着露水和泥土的笋子,它们浅棕色的笋衣被一层层剥开,露出青绿色的笋肉。到了饭点再去小巷走一圈,总会有那么几个人的碗里冒着一抹绿色,那是春笋的颜色。那不仅仅只是笋的颜色,那是整个春天的颜色啊!乌镇的人特别好客,他们把春天的这一抹绿色也分享给了我们:在每餐的饭桌上,总能吃到新鲜的笋。这里的厨子炒菜的时候,总习惯性地朝锅里面撒一点新鲜的笋丝——在春天,笋丝是用来做点缀菜盘的。它们嫩嫩的、脆脆的,慢慢品尝,能尝出泥土的味道、春雨的味道、阳光的味道。



一天晚饭后,我们一行人行走在东栅景区外,拉客的三轮车夫对我们说:“你们应该去看看南栅和北栅。南北二栅是尚未开发的处女地,它们的美是原滋原味的、没有经过任何人为装饰的美。”听说它们就在不远的地方,很想去看看,但是我们都买了第二天返程的火车票,在离开乌镇前的最后一晚,没有去这两个地方走一走,留了一点遗憾。



离开乌镇的时候,天气突然转晴了。蓝天碧水的乌镇,比阴天明媚了许多。走出乌镇地界的时候,抬起头望向窗外,我看见一面硕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乌镇,来过,不曾离开”。是的,乌镇,我从来不曾离开。即使人已走远,然而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里。

发布于 2025-08-26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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